“就在这儿等着?”
听到这话,亓官淼顿时一愣。
陈当归只是一位好心的路人,而她则是一个被辞退的工人。
既然如此,他们现在应该离开神农坊才对,为什么要在门口等着?
难道要等黄大芳他们回心转意吗?
这显然是不现实的。
亓官淼摇了摇头,道:“陈先生,您不了解黄经理那个人,她早就看我不顺眼了,是不可能让我再回去继续工作的。”
“不。”
陈当归笑着摇头道:“咱们要等的,可不是黄大芳。”
亓官淼挑眉道:“那是谁?”
陈当归笑道:“刘福龙。”
“刘先生?”
亓官淼皱眉道:“不可能吧,刘先生现在对咱们那是深恶痛绝,还让他的保镖把咱们轰了出来,怎么可能再让咱们进去?”
“呵呵,不信?”
陈当归笑道:“最多五分钟,他肯定会出来,不信咱们就打个赌吧。”
“……好吧。”
亓官淼顿了顿,然后展颜一笑,笑容纯洁得像是一朵莲花。
“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干,就陪你在这里等五分钟好啦。”
看着这张干净的小脸儿,陈当归忽然有些感慨。
这样一个有赤子之心的人,怪不得老天爷会赏饭吃。
只要她初心不改,未来必然能造福万民啊。
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眨眼间,五分钟已经过去。
“陈先生,五分钟已经过去了哦。”
亓官淼指了指手腕上的手表,微笑道:“你输啦,不过咱们也没赌什么,就此别过吧,我先回学校看书。”
陈当归笑而不语。
因为他已经感知到刘福龙在向神农坊外面冲了。
“陈先生!陈先生!”
就在亓官淼疑惑陈当归为什么不说话的时候,一阵焦急的声音忽然从神农坊里面传出来。
接着,刘福龙便着急忙慌地冲出来,手中还拿着车钥匙,按开了停在路口的那辆劳斯莱斯。
“刘老板,我们还没走。”
眼看刘福龙冲向街道,陈当归笑着喊了一声。
刘福龙的身子触电也似回转过来,看到陈当归和亓官淼居然在一起,立马冲将上来,激动地握住了陈当归的手,道:“陈先生,拜托您回!”
见刘福龙居然真的冲出来找他们了,亓官淼眼中涌现出浓浓的惊色。
虽然在神农坊里的时候,亓官淼也表达了自己的观点,但那更多只是一种猜测。
事实上,连亓官淼也知道自己的猜测站不住脚,对自己颇有几分怀疑。
但陈当归却一副十分自信的样子,甚至断定男童服用神农丸之后会出事。
这可不是猜测就能有的自信!
而且,这说明陈当归真的会医术,绝不仅仅是在她的猜测之上胡编乱造!
不然的话,陈当归怎么如此肯定,刘福龙会冲出来找他们?
亓官淼忽然意识到,也许……陈当归并不是一个普通的过路人!
说不定,陈当归的目的地本就是神农坊,只是恰巧在神农坊碰到了她而已!
一念及此,亓官淼忽然有些脸红。
因为不仅黄大芳说陈当归是护花使者,甚至连她也下意识认为,陈当归是故意来找她的。
毕竟,亓官淼虽然单纯,但也知道自己长得很漂亮,在学校里追求者也是数不胜数的。
“咱们先进去看看情况吧。”
随着陈当归答应下来,亓官淼顿时反应过来,连忙跟着陈当归一起走了进去。
见陈当归应下,刘福龙立马欣喜若狂,和他们二人一起进了神农坊。
再次来到后院的时候,黄大芳正面色通红,一脸焦急地站在那张躺椅旁边。
躺椅上的男孩的确已经醒了,但面色却不仅仅是惨白那么简单了,甚至有点发黑。
男孩趴在躺椅的扶手上,不断向外呕吐着黑色腥臭的液体,也不知道是血还是污垢。
那高贵典雅的女人此刻也彻底慌了神,一边拍着男孩的后背,一边冷冷地道:“如果我儿子在你们神农坊出了事,就算告别全国所有法院,我也要将你们神农坊连根拔起!”
苏医生依旧保持沉默,不知再想些什么。
黄大芳彻底成了热锅上的蚂蚁,道:“苏舅舅,您怎么不说话啊?这孩子到底怎么了啊?昨天这孩子可是吃了您的药,今天才会上吐下泻啊。而且,他今天也是按照你的吩咐,吃了神农丸,所以才会出现这个情况。虽然我是您外甥女,这份工作也是您帮我拿下的,但这人命关天的事儿,和我可没有半点关系啊!”
听到这话,原本沉默的苏医生猛地看向黄大芳,眼中满是失望的颜色。
给黄大芳安排工作的时候,黄大芳一口一个舅舅,叫得比谁都亲切。
现在出了事儿了,黄大芳做的第一件事儿居然是摆脱关系。
这让苏医生非常失望。
刚恰好进来的陈当归听到这话,也挑了挑眉。
怪不得黄大芳看起来没有半点专业人士的素养,甚至连素质都不过关,原来是走了后门。
苏医生作为神农坊总店的三大坐诊医师之一,摆脱馆长安排一个经理之职,还是有这么点儿薄面的。
只是如果什么人都走后门,那神农坊岂不是乱了套了?
也不知这馆长是陈家的何许人也!
陈当归冷哼一声,等见到他,定好好好训斥他一番!
“陈先生,你快过来看看吧!”
刘福龙此刻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