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京城,暗线六组的铺设需要钱,归胜投资的改革需要钱,投资扩张也需要钱……
王氏集团那边的钱到账之后,算是解了陈当归的燃眉之急。
现在陈当归要做的,是先将三个亿打进归胜投资的财务账上。
“叮叮叮……”
这时,陈当归的手机忽然响了。
拿起手机一看,是一个没有备注的陌生来电。
虽然不知道是谁打来的,但陈当归还是接通了电话,沉声道:“喂,哪位?”
“那个……是陈当归,陈大少吗?”
很快,电话那头便传来一道略有几分谄媚的声音。
陈当归眉头顿时一挑,道:“你是谁?”
电话那头立马回道:“我是紫晶银行西阳区分行长曲向歌啊。”
听到对面的自我介绍,陈当归顿时恍然。
昨天他给季仁和打了电话之后,季仁和立马就将电话打给了西阳区分行长曲向歌。
是曲向歌打电话给支行行长冯胜利,吓得冯胜利连忙给陈当归和裘榕道歉。
“原来是曲行长。”
陈当归语气客气起来,道:“曲行长有什么事儿吗?”
曲向歌立马谄笑道:“是这样的,冯胜利那厮竟敢得罪您陈大少,季老总已经吩咐下来了,我也已经将指令落实了。从今以后,冯胜利会在西阳区消失。”
“……”
陈当归懵逼了。
本来裘榕不想对付冯胜利,陈当归倒也乐得不欠季仁和一个大人情。
毕竟只是让季仁和打个电话安排一下,这份人情很小,很容易就能还掉。
可要是拜托季仁和拿掉一位支行长,那这份人情就大了。
陈当归没想到的是,季仁和如此老奸巨猾!
他居然先斩后奏,直接把冯胜利拿下了。
这么一来,陈当归这个大人情,非欠季仁和不可了!
果然在京城这地界,没有一个老狐狸是易与之辈……
他妈的!
如果不是电话还通着,陈当归几乎要爆粗口了。
“咳咳,那个……”
见陈当归没说话,曲向歌又道:“是这样的,季老总觉得只是让冯胜利滚出西阳区,还无法弥补对您的愧疚,所以让我买点东西,去您家登门赔礼道歉!”
“……”
陈当归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儿。
这季仁和真不愧是老狐狸,猜到他的先斩后奏,会让自己生气,所以又让曲向歌来了这么一手。
这下好了,自己不仅欠了季仁和一个人情,还不好意思生人家的气。
这特么才只是二把手,一把手那个看起来憨厚老实的胖子,恐怕也是一个不能只看外表的老狐狸吧?
真不愧是天子脚下啊……
以前陈当归没有走这条路子,每天在父母的庇佑下生长,每天要浸泡六个小时药浴,和这些大人物虽然打交道但没有半点利益纠缠,倒也没感觉这些人如何如何厉害。
如今只是打电话请人家帮个忙,里面的门道居然都能写出一本阴谋论了……
看来,在北海市纵横捭阖的自己,来到京城后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啊。
“不……嗯,你有这份心就够了,回头有空再说吧。”
陈当归本来想直接回答“不用了”,但既然已经被设计欠了季仁和一个大人请,他总得将这份人情用到极致吧?
先将曲向歌的这个“登门拜访”拖延下去,等什么时候需要这位西阳区分行行长帮忙,再让这位分行长登门拜访。
到时候这位分行长只是顺势解决了一些小麻烦,而且他还是来登门道歉的……
如此抵消,陈当归等于在不用欠人情的情况下,利用了曲向歌一次。
季仁和是老狐狸不假。
可陈当归这头小狐狸,造诣也相当不浅啊。
“行吧。”
曲向歌倒是没想那么多,很快便断了和陈当归之间的通话。
挂断电话之后,陈当归便直接打车向盛参药厂赶去。
坐车的过程中,陈当归再次感受到了没车的麻烦。
昨天和张风华去茶楼的时候,恐怕张风华也是见他连一辆车都没有,所以才会帮忙结清了茶钱。
这让陈大少很落面子。
不过这两天比较忙,买车的事儿只能暂时延后,等药厂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当陈当归来到盛参药厂的时候,拿着文件,正在药厂门口等着陈当归。
因为盛参药厂只是一个中小型企业,所以药厂和药企办公楼是连在一起的,不像庞然大物陈氏药业,当初不仅有一栋独立的办公大楼,甚至还有十多家大型药厂,厂长是厂长,领导是领导。
在盛参药厂,厂长就是老板,老板就是厂长。
这种直营直管有一些好处,那就是老板对所有数据都一清二楚,但也有一些坏处,就是不放权永远无法真正意义上发展壮大。
陈当归这次收购盛参药厂,唯一要改变的就是这一点。
这也间接体现出了人才的重要性。
毕竟在商业中,御人为上,御己为下。
凡事亲力亲为,也许是一位好领导,但绝不是一位好领袖。
“收购得怎么样了?”
见到后,陈当归立马问道。
点头道:“收购手续已经办妥,我这次来厂里,是为了和盛参药厂的高层们都见个面。”
陈当归左右看了看,道:“原来那位老板呢?他不是应该和咱们一起吗?”
翻了翻白眼儿,道:“那家伙拿了钱,跟着法院的人一起还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