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东海系现在全力蚕食孔氏集团,所以无论夏氏集团还是东海集团,最近每天晚上都要加班到将近凌晨。
由于**翁的存在,陈当归并不会在东海集团待那么晚,而是会提前离开,前往夏氏集团照顾老婆。
只是今天,陈当归却老神在在地坐在办公室里。
他既没有处理公务,也没有电联夏晚歌,而是坐在沙发上,把玩着茶几上的一只紫砂茶壶。
忽然间,窗帘和桌子上的文件,无风自动。
下一刻,一位穿着中山装的老人便出现在了办公室里。
陈当归缓缓抬头,微微一笑,指了指身边的沙发,道:“坐。”
闻言见状,老人顿时眯起了眼睛。
坐?
他的忽然出现,诡谲而离奇,眼前这年轻人非但不惧,反而淡定地邀请他坐下?
他是故作镇定?
看着桌上那壶已经烧开了却还没有冲泡茶叶的热水,老人又皱起眉头。
难道,他一直在等我?
虽然心头疑窦丛生,但正所谓艺高人胆大,老人很快便坐到了陈当归的对面。
陈当归这才将已经烧得滚沸的水拿下来,为老人和自己冲泡茶叶。
“办公室里的茶叶,肯定比不上孔家珍藏的好茶,老先生可别见怪。”
陈当归一边倒茶一边说话,可这句话却让孔大龙瞬间瞪大了眼睛。
震惊之色稍纵即逝,很快,他便森冷地道:“你怎知我是孔家人?你早已在等我?”
已经在黑暗中闭关十年,他的心性远非常人可比。
要是别人,这个时候已经因为陈当归的沉着应对和未卜先知而惊慌了,毕竟陈当归既然如此淡定,必然早有准备。
但孔大龙的震惊却只维持了一瞬,就恢复了平静。
“自然在等老先生。”
陈当归微微一笑,道:“否则寻常这个时候,我已经离开公司了。我这个人懒散,虽然当了老板,但历来是不愿意加班的。”
孔大龙沉声道:“你怎知我要来?”
陈当归微笑道:“几年前,曾有新闻报道,老先生出现在闹市过。我找人反复甄别探查,后来得出消息,老爷子的确没死。既然老爷子没死,那么孔金荣锒铛入狱,孔少杰又难堪大任,老先生是无论如何都会出关的。”
孔大龙微微一顿,又沉声问道:“那你又怎知我今天来?”
陈当归淡淡一笑,道:“这个也简单。根据东海系盟友们现在对孔氏集团的进攻程度,最迟到明天,孔氏集团就彻底扛不住了。孔少杰不想着救他老爹,也不想着去找他娘,甚至还辞退了孔氏集团的股肱之臣,现在这情况,他当然不敢去京城挨骂,霜雪集团那边又明确地拒绝了他的合作邀请,那么除了请老先生出关,孔少杰已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听完陈当归的分析后,孔大龙眼中逐渐涌现出危险的冷芒,就像毒蛇在吐信子。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自己一把手出的好儿子,会败给陈当归。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一家还要弱于三大集团的公司,能够将孔氏集团逼成这个样子!
甚至连闭关十年忽然出关的自己要来,他都算得清清楚楚。
此子,智极若妖啊!
幸好自己没有选择从商界这条路和东海系对垒,否则就凭眼前这个大智若妖的年轻男人,连自己也要折戟沉沙。
杀了他,是最好的选择,也是最稳妥的选择!
“你虽然聪明,但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一步。”
孔大龙冷哼一声。
陈当归闻言一笑,道:“哪一步?”
孔大龙冷笑道:“你算出我要出关,也算出我要找你,但恐怕在你眼中,我也只是通过商界这条路子来对付你。可你棋差一招的是,我这次来找你,不是和你谈生意上的事情,而是来杀你!我来的时候便已经注意到,周围并没有安插任何埋伏,甚至连一个有热武器的保镖都没有!”
听到这话,看着孔大龙脸上的自信,陈当归忍不住哈哈一笑。
“老先生,你怎知我没有算到这一步?只是,在我看来,安插什么埋伏和保镖,根本无济于事。”
孔大龙眯着眼,冷笑道:“怎么,在你眼中,我只是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想要杀你这个年轻人,几乎不可能?”
“当然不是。”
陈当归缓缓摇了摇头,道:“老先生既然参与了十年前那场围剿,就不可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起码也得有暗劲修为才行。闭关十年,不管因为什么,实力想必都会上升。”
“呼!”
饶是孔大龙心性坚韧,此刻也不由得瞪圆了眼睛!
“你怎会知道十年前的事情,你到底是谁!”
陈当归依旧淡淡地把玩着手中的紫砂壶,道:“你来之前,难道不知我姓陈吗?”
孔大龙当然知道陈当归的名字和姓氏。
只是天下间姓陈的多了,而且陈当归如此年轻,他怎么可能将陈当归和十年前的那宗血案联系到一起?
“你是陈家的人?你是陈益惺什么人!”
陈益惺!
听到这个名字,陈当归心头一颤。
这个名字,正是陈当归亲生父亲的名讳!
孔大龙既然能道出父亲的名字,那就说明父亲与母亲的失踪,必然和孔大龙有关系,而且关系不小!
陈当归猛地抬起头,眼中隐有红光涌现,道:“孔大龙,十年过去了,陈益惺的儿子来找你索命来了!你当真以为,闭关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