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就是用的这把西餐刀,我一直藏着它,希望有一天能再吃到你亲手做的牛排,可是结婚后,你再没给我做过,你比我还忙。”
“以后,你再也不用忙了,你可以乖乖地在家里给我做饭。”
赵瑞笑得很开心,满脸的憧景,另一手抚在李巧静的手臂上,缓缓朝手腕摸去,提了起来,手中的西餐刀对准她的手腕划下去。
“不要。”李巧静惊恐大叫。
叶梵下意识想要去阻止,她伸出手,直接穿过赵瑞的手掌,眼睁睁地看着西餐刀的锯齿割过她娇嫩的肌肤,落下深深的血痕,由于刀不锋利,没能完全割开肌肤,只破了皮,渗出点点血珠。
“啊……”李巧静疼得惨叫起来。
赵瑞手起刀落,再割一刀,在同一个位置,同一条血痕。
眼前发现的一切是李巧静的记忆,已经发生过的情景,她只能当一个旁观者,无论发生什么,她都阻止不了。
叶梵深吸了口气,看着赵瑞一刀接一刀,听着李巧静嘶心裂肺的惨叫,终是忍不住背过身去,不忍再看。
不知经过了多久,虽然看不到,但是耳朵能听得到,叶梵浑身剧烈地颤抖着,不知是怕还是怒。
李巧静的惨叫声渐渐弱了下去,锯齿割过肌肤的声音也停了。
叶梵转过身,虽早有预料,瞳孔还是一阵紧缩。
李巧静的右手腕手筋断裂,伤口深可见骨,用一把不锋利的西餐刀割到这个地步,是一刀接一刀,无数刀积累而成。
赵瑞这时从背包里掏出一个陶碗,正是叶梵在他公寓密室里看到的那个陶碗,除了碗壁的图案刻纹很奇特外,与普通的陶碗无不用,然而赵瑞捧着它的表情却是极度虔诚,嘴里还在念念有词。
他跪在地上,将李巧静手腕流出来的鲜血都盛在陶碗里,直至将陶碗盛满,他就拿出一条白棉布压住她的手腕,暂时止缓了血,然后拿着陶碗走出卧室,先是将客厅的玻璃窗都关上,接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只黑色的手套戴上,再将手浸入血液之中,最后涂抹在玻璃上。
做这些的时候,他的表情始终是虔诚的,在玻璃上的涂抹也不像是随意,而是有着某种规律,不管是歪扭弯曲,还是抹成一团,他都做得很细致,很有规划性。
叶梵忍着恶心,将他涂抹的过程都刻入脑子。
陶碗里的血液用尽,他就继续回到卧室,如法炮制地割李巧静的另一只手腕,待盛满后又继续回客厅里涂抹着,直将整面玻璃窗都涂满。
看起来,像是任意涂鸦,但从头看到尾的叶梵却是肯定,这是一个有特殊含意的图案,细看之下,与公寓密室内黑布上的图纹很是相像,唯一的不同,黑布上的图纹相对要复杂一些。
叶梵的目光跟随着赵瑞,见他转身回了卧室,她正欲跟过去,一个错眼间,她发现琉璃窗户上涂抹的血图案在月色下散发着莹莹的红光,线与线连接在一起,中间恍惚闪过一幕浮影。
“啊,嘶……”脑海里突然一记重锤砸落,叶梵疼得捂着脑袋闷哼了一声,好在只是一瞬间,仿若只是她的错觉,再抬眸时,那面涂抹的玻璃窗并无异样,她刚才看到的红光就像只是月光洒落折射出来的光线而已。
涂完客厅的玻璃窗,赵瑞又回到卧室,割断李巧静的两只脚踝,依样画葫芦地用陶碗盛满血,再将血涂抹在卧室的墙壁上。
叶梵站在床头,看着李巧静吊着一口气,用如纹绳般的声音还在求着赵瑞:“阿瑞,求,求你,放,我,救我,瑞。”
每当她发现求饶声,赵瑞都只是温柔地抚着她的脸,然后继续他的动作。
涂抹完玻璃窗和卧室,赵瑞又从背包里拿出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在灯光下折射着让人胆寒的光芒。
他拿着手术刀坐在床上,李巧静有些涣散的瞳孔阵阵紧缩,她想摇头,想挣扎,想大喊救命,这些本该简单的动作,现在在她做来却是根本办不到的事,她拼命全身仅余的力量,也只能动动手指。
赵瑞拿着手术刀,看着她身上沾满鲜血的淡蓝色居家服,不满地皱了皱眉头:“你怎么又穿这么素的衣服,你明知道我喜欢你穿艳丽的颜色,就像第一次见面那样,像朵盛开的灿烂花朵。”
话落,赵瑞就动手将她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下来,他的动作依旧温柔。
很快,李巧静就赤果着侗体横躺在流满鲜血的床上,真的,很像是一朵盛开的牡丹花。
赵瑞再次举起手术刀,目光落在李巧静的身体上,眼中闪着疯狂的血色,他伸出舌头舔了舔手术刀,轻声安抚道:“仪式要开始了,很快你就能得到净化,洗涤一身的罪孽,和我一起成为神最忠诚的教徒,永生永世不分离。”
一边说着,一边举起手术刀。
叶梵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划开李巧静的腹腔,再将她的五脏一点一点地取出来,他的动作很精准,很利落,一刀下去,甚至都不见血,他神情认真专注,嘴角始终挂着温柔醉人的笑意,像是他只是在抚摸爱人的身体般。
李巧静的双眼瞪得大大的,亲眼看着,感受着器官从身体剥离的痛苦,直至心脏被取出来,她才在绝望与万般痛苦之下咽下最后一口气。
在她断气的那一瞬间,叶梵看到她身上涌起漫天怨气。
赵瑞此刻已经将她的五脏摆放在卧室门口,整整齐齐,就像是祭神时,摆放在供桌上的供品一般。
摆放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