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那两个同僚傻眼的还在后面,大步走到了他们面前后,蔡攸也不理会他们的行礼,只是抬手就给了同样已经起身的赵荣一拳,笑道:“好你个赵公子啊,什么时候来的?”
没想到蔡攸不但记得自己,还给自己来了这么一出,赵荣只能是赶紧一边行礼,一边说道:“末将见过蔡学士,刚到不久,陪着老师一起来的。”
“末将?”蔡攸的眼睛一亮,笑道:“已经到兵部报到了?当了什么官?快说给我听听。”
“回禀蔡学士,宣节副尉,归殿帅府节制。”赵荣如实答道。
“不错,不错。”蔡攸笑得更加开心,又拍着赵荣的肩膀说道:“好生任事,一会见到殿帅府的李太尉,我会替你说话的。”
听到这话,赵荣的两个同僚当然是羡慕得眼球差点鼓出眼眶,也马上就对赵荣刮目相看,一起心说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能让蔡相公的大公子如此重视?赵荣则很清楚蔡攸依然还是看在童贯的面子上才说这些话,嘴上也只能是感谢道:“多谢蔡学士,学士提携大恩,末将没齿难忘。”
“人太多,我就不单独招呼你了。”蔡攸又拍了拍赵荣的肩膀,满脸亲热的说道:“一会开席以后,我们再单独喝上一……。”
“兄长!兄长!”
不和谐的声音突然传来,人群涌动间,一个与蔡攸容貌颇有几分相似的青年男子突然快步来到现场,满脸不悦的说道:“父亲叫你在二堂招待客人,你怎么跑前院来了?你也不看看这里坐的都是什么人,用得着你这么费心么?我在二堂都快替你当了大半个家了!”
喧哗的场面突然变得有些安静,蔡攸也被弄得十分尴尬,可又当着众多在职官员的面不敢发作,只能是低声下气的说道:“四弟勿怪,我在这里遇到了一位朋友,和他说几句话,马上就回去,马上就回去。”
“朋友?”蔡攸的四弟看向站在蔡攸面前的赵荣,满脸傲气的哼道:“他就是你的朋友?当什么官啊,也配和你结交?兄长你注意点身份行不行,别忘了你是什么人。”
蔡攸的脸上闪过不悦,赵荣也是心中窝火,忍不住开口说道:“这位蔡公子,那你又是什么身份,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你的兄长如此言语无礼?这是蔡相公府上的家教吗?”
“你!”蔡攸的四弟大怒,还马就指住了赵荣,气势汹汹的喝问道:“小子,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是为了前程来的开封,这一刻说赵荣没有点心虚那是假的,但是用眼角余光瞟了一眼旁边的蔡京长子蔡攸后,赵荣还是横下了心,答道:“东京殿帅府宣节副尉,赵荣!”
“宣节副尉?”蔡攸的四弟鼻子差点没气歪了,怒道:“小小一个正八品,也敢来我家放肆?”
“四弟。”蔡攸开口了,说道:“赵将军那里放肆了?他难道说得不对,你刚才那些话,象是我们蔡家的家教吗?如果你不怕在众位朝廷大员面前丢丑的话,要不要我现在就去父亲面前和你理论?”
考虑到蔡京目前正在和一帮朝廷顶级大员说话,蔡攸的四弟只能是闭上嘴巴,蔡攸则又说道:“还有,顺便告诉你一句,这位赵将军,还是童太尉看好的人,你如果愿意的话,正好童太尉现在也在我们家里,我们兄弟俩也把他请出来,请他理论理论?”
蔡攸的四弟身体微微一颤,下意识想起了蔡京之前反对宋徽宗给童贯册封开府仪同三司,被童贯整得一度下台的往事,所以蔡攸的四弟更加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扔下了一句狠话转身就走,“小子,我记住你了!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以后走着瞧!”
蔡攸的四弟走后,蔡攸轻轻哼了一声,然后附到赵荣的耳边低声说道:“不用怕,真有什么事,我自然会替你说话。”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赵荣心中苦笑回答。
经过了这个小插曲后,又客套了一番,蔡攸很快就回到了二堂招待其他客人,然后自不消说,蔡攸前脚刚走,赵荣马上就被无数的低级官员包围,行礼的行礼,问安的问安,攀交情套近乎,争先恐后的打听赵荣来历,硬生生的把赵荣给捧成了前院客人中的核心焦点,也把赵荣弄得是应接不暇,忙都忙不过来。
还好,赵荣正应酬得嘴巴快要说干的时候,门前又传来一阵骚动,及时分散了众人的注意力,原来是宋徽宗赵佶派遣贴身太监梁师成携带他亲笔所写的一个寿字,前来蔡府给蔡京祝寿,蔡京等朝廷大员闻讯不敢怠慢,只能是赶紧来到前院跪谢宋徽宗的恩赏。
这还不算,除了赐字之外,宋徽宗还让梁师成给蔡京的长子蔡攸也带来了一道圣旨,蔡攸出面跪迎圣旨后,梁师成又大声朗读圣旨,当众把蔡攸封为了宣和殿大学士,又变相给蔡京送了一份贺礼。
还是不消多说,蔡攸欣喜若狂的磕头谢恩之后,他的四弟蔡绦当然是躲在蔡京背后气得胸膛爆炸,也羡慕得几近发狂,无数的文武官员则如同潮水一般的马上把蔡家父子包围,争先恐后的向蔡家父子行礼道贺,甚至就连赵荣的师父黄裳也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