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源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了,吴氏赶紧说道,“这好好的吃饭呢,说山贼做什么?听着就血腥,其儿都要出嫁了,家里要办喜事,别在家里说这样的事。”
林长源这才没说了,思其却是在心里想,先前天阔跟她说过,救他的那人名叫陈秋池,是个山贼,看着挺年轻的。
虽然是山贼,可却取了个文绉绉的名字,刚刚又听她爹说,原先的陈大当家年轻的时候念过书,若是这样的话,那陈秋池也许就是她爹口中那个陈大当家的儿子了?
思其默默地吃着饭,很快也就不想这事儿了,离得太远,其实跟她也没多大的关系,只是希望那陈秋池是个有本事的吧,能把手底下的人管住。
那么大一片山林,朝廷要去把那些山贼给剿灭,的确是太费兵力了。
若是他能把自己手下的山贼管住,带着他们好好过日子,不要对山下的百姓动手,其实也挺不错的。
这一次,林长源和宣氏回来带了不少的东西,都是在府城置办的,这些东西一些是给家里用的,还有一些是办喜事的时候用在桌上的,到时候林长源回来还要带一些新鲜的糕点,府城地方大,肯定要比县城或是镇上买到的精美,到时候带回来也新鲜。
他们的掌上明珠出嫁,那还能不好好办了?反正有什么好的都要拿出来。
这些也要让吴氏记账的,这一大家子毕竟还没分家呢,林长源和宣氏也想过,买这么多东西,家里会不会有意见?想了之后,夫妻二人还是觉得应该买,要是大哥二哥都不高兴,那他们就再想其他的办法,多挣钱贴补,反正不能委屈了思其。
还买了一些嫁妆的添头,无非就是布料衣裳,绣品首饰之类的。
趁着林长源在家,吴氏又将家里准备给思其拿的嫁妆说了一遍,林长源和宣氏同样是十分震惊,他们也没想着吴氏竟然给准备了这么大一份嫁妆。
当着大房二房的面,林长源直接就说了,“爹娘,这有些不太好吧,家里就那么些银子,要是给思其准备这么大一份嫁妆,以后家里这些孩子嫁娶又该如何?不能因为思其就把家底子给掏空啊。”
他知道以后家里的姑娘办喜事肯定是办不了这么好的,他闺女就算是在家里受宠,也不该有这样的待遇啊,实在是有些不公平。
这一家子和和睦睦的不容易,真要是因为这嫁妆的事情闹得不可开交,那他还不如自己来给闺女准备嫁妆呢,反正也不会让她受委屈就是了。
吴氏没说话,推了推林德正,意思是让他表个态,先前她都已经说过林德正了,林德正这会儿在林长源夫妻俩面前当然是不会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听了林长源的话,他也就笑了笑,“这些事啊,都是我们在家里商量好了的,你大哥二哥他们都没有意见,咱们家这些家底子少不了其儿的功劳,要是没有她,日子哪能过得如今这么顺当,给她带着都是应该的。”
“你们夫妻二人在外面也不容易,这一家子都靠着你们呢,要不是你们有本事,你大哥二哥又哪里来的那么多地种?你们两口子这些年辛苦了,其儿出嫁的时候多给准备些嫁妆是应该的,你们就别再推辞了。”
林长富也是这话,让他们不要往心里去,林长源和宣氏这才没说什么了。
晚上回房之后,夫妻二人倒是还商量了一阵,思其这份嫁妆实在是太大了,比他们想象中的要超出几倍之多。
大哥二哥虽然是没说什么,难保心里头不太舒服,宣氏说道,“相公啊,咱们还得更卖力些,多挣些钱,以后家里这些孩子长大了,个个都不能受了委屈,这样咱们家的日子才会越过越红火呢,你说是不是?”
林长源点头,“你说的对,该听你的,明日我就去府城了,你在家里好好操持着闺女的婚事,你是心细的,做事比我用心,也不用我嘱咐什么,就是我让你操劳了。”
宣氏笑着说,“你在府城一样操劳啊,去的时候可以得小心些,经过横岭那地方赶紧往前走,千万别逗留,真要是来不及了,就往另外一边走,先去思瑶他们那里,可别在横岭逗留,知道了吗?”
林长源点了点头,“你放心,我走南闯北那么些年,外面的事情我还能不清楚了,家里这么多人惦记着我呢,我就算是让一步也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把这些话交代清楚了,夫妻二人这才睡下,第二天一大早,林长源也就带上家里给准备的东西往府城去了。
接下来宣氏就要帮着吴氏操持着思其的婚事,家里渐渐的也就有那个气氛了。
很快也就到了五月里,没几日就要到办亲事的时候了,顾家的房子前些日子也已经上了房梁,他们请的人多,干活自然也就快,房子修得也不错,连家具前几日都已经进去了呢。
现在顾家也在紧锣密鼓地布置着,那可就是他们的新房了。
思其这几日就被家里人给关在了家里,不让她出去,也不能见天阔了,这马上都要成亲的,每日还混在一起,让村里人看见了,肯定背后说闲话,传出去不好听的。
她也不跟家里人争,虽然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可都马上要嫁人了,这时候还嚷嚷着每天见面,被人说笑,她也会不好意思的啊。
几个人一起在上房里打络子,吴氏问了宣氏,“六月里,其儿就要跟天阔去北边儿了,那地方冷,其儿做衣裳的手艺又不好,要是样样都花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