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不下去管管吗?”马岩东在这边上说着。
“下去干嘛?借给他钱吗?”夏丘翻了个白眼。
“之前已经帮他省了二十万,现在下去再赔出去二十万,这钱你给啊?”
马岩东有点儿脸红,他现在还欠着夏丘几百万呢。
直到晚上,夏丘在办公室坐了一天,准备走的时候,发现这小子还在跪着。
“你怎么还不走?我这厂子要关门了,大半夜你在这里,要是丢了什么东西你负责吗?”夏丘冷冷地说道。
“我”魏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要跪就出去跪去,跪远一点,别在我厂子门前,省的被记者看到,到时候弄得我不是人。”夏丘淡淡的说道。
“算我求你了。”魏明依旧面无表情,这件事儿已经耗费了他全部的精力,他已经没有任何能借到的钱。
那些平日里称兄道弟的朋友,突然露出丑陋的嘴脸,当着他的面告诉他家里没钱,然后顺手将一个百元大钞地给自己儿子去买烟。
而那些亲戚早已经畏惧他跟他们家断绝了关系。
他现在已经无路可走了。
“这是你求人的态度吗?你这前半生已经被你亲手给毁了,可你在关押室的时候,却没有一丝悔意,且当着我的面说,你要坐牢。”
魏明没敢说话,依旧跪在地上。
“换句话说,你凭什么让我借给你钱,你身上没有任何价值,就算是你将你身上全部都卖给我,你又能值多少钱?
我听人说,你家以前也算是一个小富户,家里有只小渔船,靠着这渔船,在这江河上挣到了不少钱,你父亲还被人称之为小江鱼王。
可到了你这一代,你不学术,打老师打同学拦路要钱,乃至于你现在三十多岁连个媳妇都没有,就连你身边一个个混迹的小太妹都已经嫁人了,可就是不愿意嫁给你。
为什么?因为她们很清楚,跟着你没前途,你父亲老了他打不动鱼了,只能将渔船租给人家,靠着每个月的一点儿租金过日子。
而你的,天天跟你那一群兄弟混在一起,结果如何?
结果就是他们都有工作,你却靠着一点儿租金天天玩闹,简直就像个未成年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