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看着穿着整齐服装的学生们，校长站在台上看着他们，目光温和，“想要退出的人现在还可以站出来，接下来的模拟训练会让你们观念发生一些改变，甚至会给你们心灵带来创伤。”
“我们不歧视惧怕的人，因为恐惧每个人都有。”
“就像我们都惧怕死亡，但当有比死亡更珍贵的东西，死亡将不再是恐惧。”沧桑的嗓音回响在广场，甚至在一些人的心中不断的放大。
安静的等待了一会，没有人站出来，校长笑了起来，“很好，你们都很好！”
“那么，任务开始。”
“你们的手环会给你们相应的身份。”
随后一句话落下，一群人被拢进了战场系统。
身体的失重感，再睁眼，入眼是一座巨大的深林。
第一场就是优胜劣汰的淘汰赛。
将众多人缩减成适合的人数，系统将会自动发生变化。
军团要的是精英，而不是滥竽充数。
他们不但要遮掩好自己的路径行踪，还要寻找武器，要学会在森林中果腹，保存体力。
多方面的因素，很考验一个人的能力。
就算说好了一起互帮互助的队友们，早在进入系统时分散了。
黎崆看到眼前真实的场景，甚至能感受到风划过脸。
这个系统的真实度比射击场的要好上许多，他又响起了那天的场景。
锋利的眉头皱了一下。
——
修修修。
“你好。”屈源礼貌的问声好，却没有多余的话。
“你到燕京了。”是陈述句。
楚淮钰的声音从手机传出有些失真，更加的低沉。
屈源有些怀疑，眉头一皱。
“我没有让人跟着你，是雷彦说的。”楚淮钰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下意识解释。
说完才反应过来。
有些不理解为什么对一个还不太相熟的人，会去在乎他的想法，还没由来的熟悉感。
“楚二少有事？”
楚淮钰低笑一声，“真冷淡。既然来了燕京，什么时候有时间，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没有这个必要。”我很后悔。后面的话，屈源没有说出，没遇见或许就不会让那个梦再起波折。
“我想请你来。”楚淮钰强调，声音带着危险。
“……”
电话陷入一阵沉默。
屈源最后掐了线，神色冷漠，就像不沾俗世的谪仙，却暗藏杀机。
在燕京，楚淮钰想要做到的，自己确实无法反抗，毕竟初到。
楚淮钰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嘴角上扬，炸毛了呢。
浅褐色的眸倒映着燕京的夜晚，灯光就像投进了他的眼，璀璨夺目。
程七进来，就看到自己爷一脸荡漾，我是不是走错了？这是那个妖怪把我们冷漠俊美的给变走了？
“站在那里干什么。想去和楚风玩？”楚淮钰危险的看他。
“没有！”程七大声回答，谁要和楚风玩，那可是个疯子。
楚字辈的都不好惹，却也是跟着爷最久的人，让我们后面来的人很羡慕。
“屈源现在住在陶园区的021栋，有时候有钟点工在……”
程七汇报着楚淮钰刚吩咐下来的工作，是工作吧？是吧？
还以为自家爷要对女的感兴趣的，没想到屈源不是屈媛，不是女是男的。
楚淮钰安静的听着，记住他需要的东西。我是没有让人跟着你，只是现在查一下。
程七说完，看着正在思考的楚淮钰，弱弱的问：“爷，我可以走了吗？”
来自自家爷的恐惧。
“去和楚风玩吧。”
“爷，我……”程七还想说什么，看到楚淮钰嘴边的轻笑，危机袭上头，窜门而出。
指尖碰了几下鼠标，一张图片出现，是屈源的。
不要问图哪里来，证件照上的。
将五官代入另一张无脸的图上，那一瞬间，那张图的人像是本该长这样，没有一丝违和感。
楚淮钰看着电脑中那人，脸色苍白。
脑海里突然炸开一般，画面就像播放视频一样。
只是不在像做梦一样看不清人脸。
这次看着很清楚，皇帝与臣子，月白色的袍，在往上，那张脸和屈源有几分相似，但气质一样的清冷如兰。
而皇帝，楚淮钰看着就像在看另一个自己，虽是样貌，时代大不相似。
看到那月白风清的人被罢职，被迫离开，再到死亡的消息。
楚淮钰想去阻止，那个人，不能死。
可他就像个外人，只能看着。
走马观花一样看完，猛的睁开眼，眼睛通红。
楚淮钰抬手盖住眼睛，低声笑了，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有些渗人，似悲似喜。有什么东西变了，但又不知是什么。
笑了好一会，楚淮钰放下手，看着电脑里的人，喃喃道：“屈原，屈源……”
眼里的血丝褪去，浅棕色的眸明亮摄人，带着难查的温柔。
另一边的屈源，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坐在电脑前。
指尖敲打键盘，整理着文件，以及需要的详细计划。
却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记了。
第二天检察部。
“蹭了你们的光，我们能休假几日。”
来到检察部门口恰好碰见雷彦。
“部长让你们熟悉一下燕京，一些资料我发给你的电脑了。”雷彦和屈源边走边说。
像突然想到什么，看着屈源笑道：“你和楚二少认识？”
“在上青市见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