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沫惊讶的看着他,这个冷冷清清的人怎么感觉不太一样,再看绿柳,苍白的脸上居然染着几分红晕。
季沫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不太切合实际的想法,皱眉问道。
“绿柳,你到底怎么了?
让我诊一下脉,不然我没办法给你开药,这都年三十了,你得赶紧好起来。”
绿柳垂着眼眸,双手紧紧的抓着被子,看起来很紧张似的,她摇摇头,“我没事的季沫大巫,我就是太累了,没事!”
虽然如此说,可她的声音中分明带着隐忍,季沫蹙眉,过去强硬的抓住她的手腕儿。
“我看你可不止是太累了,你身子太虚弱了,而且你是不是还有哪儿受了伤?”
见季沫不仅要诊脉,还要检查她的身体,绿柳急了,抓着被子死死的不让季沫检查。
这下季沫更疑惑了,也确实是担心绿柳,便强硬的要给她检查一下,她怕万一是什么绿柳不方便说的病,于是还回头对雪尘道。
“雪尘,你先出去吧,我给绿柳先好好检查一下,这大过年的,生病多难受。”
“不用,我真的没事,不用检查,真的不用检查。”
绿柳死死抓着被子,眼中尽是急切跟惊恐。
但她本就纤瘦,还真没季沫力气大,被季沫逮到机会,一把把被子给掀开了,然后映如季沫眼帘的便是她胸前,锁骨,还有肩膀上的星星点点。
季沫一下子呆在了那里,绿柳脸一红,急切的抓着被子把自己给蒙了起来。
季沫缓缓转身,目光落在她身后的雪尘身上,雪尘坦然的跟季沫对视着,声音低沉却清晰。
“是我,我会负责”季沫心中一口怒气就冲了上来,虽然极力压抑,却还是有些不受控制。
“为什么?
让你住在这里是因为你是凤七溟的好朋友,你却欺负他妹妹。”
雪尘的眼中有几分无奈跟愧疚。
“是我的错,我昨晚……”绿柳急忙道,“大巫,不怪他,是我的原因,他当时不清醒,我……我是清醒的,可是我没阻止。”
绿柳从被窝中露出一个小脑袋,一张小脸通红,看着季沫眼神闪躲,却完全不敢看雪尘一眼。
季沫皱了皱眉。
“不清醒?
所以你才把绿柳给弄伤了?”
绿柳小声道,“其实也……没事,就是腰有点儿不舒服,起不来。”
季沫心中腹诽,这雪尘到底是憋了多久,居然真能把一个雌性给弄的起不了床,不过想想以前的自己,似乎一开始也这样。
她轻咳了两声,上前探了探绿柳的额头,没有发烧,脸色苍白大概也是因为太累吧。
既然绿柳没大事,季沫便在凳子上坐下了,看着雪尘问道。
“你怎么会不清醒?
发生什么事了?
身体出问题了?”
雪尘看了季沫一眼,神色间有着复杂跟些许悲伤,他这样的神情落在绿柳眼中其实很残忍。
她默默盖好被子,翻身背对着季沫跟雪尘,声音很轻的道。
“不用负责的,我其实不用他负责的,也没什么事,是我……自己的问题。”
雪尘看了她一眼,“我会负责,季沫……大巫,再给我们也举行一次结侣仪式吧。”
季沫诧异,“你要结侣?”
雪尘看了绿柳一眼,绿柳也是一脸震惊的看着他,她摇着头道。
“不用的,真的不用的,我没事,你就是发情期到了,才会那样,不用你负责的,雪尘,你是我七哥的好朋友,我一直都很尊敬你的,我们不用那样的,我知道你……”“你不用多想,我做了,就该负责,季沫大巫,能为我们举行结侣仪式吗?”
看着雪尘眼中的坚持,季沫眉心越拧越紧,她仔细想了一下,雪尘或许现在不爱绿柳,但以后相处下来不一定会生不出感情的,说不定也是一段良缘呢?
但她还是没有草率的应下来,让两人再好好想想,过了初一,若两人还是坚持,季沫便为他们举办结侣仪式。
雪尘没有阿父阿母,绿柳也没有,她只有一个七哥,可是凤七溟还远在南海,若要送消息过去,也只有季沫跟一寻能做到,季沫想着过完年看看绿柳怎么决定,若是她需要凤七溟为她拿主意的话,她就带着绿柳去找凤七溟。
回去云雀问绿柳怎么样了,季沫也没有多说他们的事,几人便忙碌的包饺子。
芷衍的白衣上已经沾了面粉,她一边蹩脚的包饺子,一边抱怨道。
“都已经包了这么多了,你到底还要包多少啊?
你们都是吃货吗?
能吃这么多?”
季沫挑眉看了她一眼,“当然不够了,我们家人多,而且还得给雪尘跟绿柳送去一些,还有石头艾长风,他们……”“他们不是回石头家里吃饭了吗?
听说石头搬到艾长风的窑洞中住去了,昨晚就搬去了。”
云雀的眼中带着几分笑意,难得见她高兴,季沫也觉得心情很好。
就在几人包饺子的时候,溟渊进了院子,他身边还跟着大橙子,确切的说大橙子是被他扯着的。
“季沫,这个植人我给你送回来了,真是小气,不就是吃了他几个橙子吗?
至于天天防我就跟防贼似的吗?”
溟渊一边说一边进了屋,一进屋他就惊呼。
“哎呀,好香啊,这馅儿怎么这么好闻,肯定也好吃,看来我年三十的饭有着落了。”
小白本来坐在一边跟千语捏面玩儿,闻言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