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寻皱眉认真把季沫的话思索了一遍,问道。
“那我跟小辰为什么没法压制他们?
我们的血统不是比他们好很多吗?”
这个把季沫问住了,季沫也不清楚,于是便看向了千荒,千荒此时已经对这那群穿山甲进行了屠杀,他每一次爪子的挥舞,都能拍死一大片,五百人,也就是千荒几巴掌的事。
季沫小声对一寻道。
“等你爹爹解决了这些人,你让他给你解释,我是人族,我可不懂你们的血脉之力。”
一寻很是乖巧的点点头,眼睛却还是无意识的去看坐在千荒头上的小辰,他感觉的出来,他的爹爹很厉害很厉害,厉害到他在爹爹面前有些紧张。
季沫一直在低头上药,并没有看到一寻眼中的落寞,林美倒是看了清清楚楚,心中心疼,却也不敢说什么、在她看来,小辰从小是养在季沫跟千荒身边的,而且还是白狮,所以季沫跟千荒对小辰肯定是更偏爱些,所以即便心疼一寻,也觉得私底下开道他一下就行,还是不要说出来。
季沫把一寻身上一些小的伤口先处理好,最后看着他那条手臂,原本肉嘟嘟的手臂上多了一道非常狰狞的伤口,季沫一看就看的出来,这是刀伤,是被刀砍出来的,根本不是兽人爪子抓的。
“一寻,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不是兽人对不对?
你被雌性给砍伤了?”
一寻垂着头不说话,季沫心急,她的崽崽任何一点儿事,她都得问清楚,万一有什么事怎么办?
旁边的林美也是一副不自在又难过的样子,她看着一寻手臂上的伤口,看着季沫托着一寻手臂时颤抖的手指,眼睛是满满的自责。
“一寻,我在问你话,到底怎么回事?
是怎么弄的?
哪个雌性砍伤了你?”
一寻依旧不说话,不管季沫怎么问都没反应,季沫小心翼翼的用水袋给他清理伤口,上药,包扎他都没吭一声,疼的时候最多就倒吸一口冷气,之后又会扬着一张笑脸看着季沫。
对于一寻,季沫心里歉疚,她亏欠了他两年,让他受了不少苦,如今又让他们经历了这么残酷的战争,看着他的笑脸,她只想哭。
“一寻,你不需要这么懂事的,以后回到爹爹跟娘亲身边,你可以尽情按照自己的喜好玩儿,或者去抓老鼠,捉弄人,或者想要捕猎,去找粮食都可以,你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要是受伤了疼就跟娘亲说,你还小,需要娘亲跟爹爹的宠爱跟心疼,你不需要这样的隐忍。”
一寻点了点头,还是没有抬头看季沫。
见他似乎不愿意说,季沫也不打算逼迫的问了,不过就在此时,小辰却忽然有些气恼的对季沫说道。
“娘亲,那是大长老,就是那个长的特别老的花菲砍伤的,小哥哥手臂上的伤也是为小辰受的。”
他说着,又快速朝着季沫这边爬了过来。
小辰嘟着嘴,看着季沫用布条把一寻的整条胳膊慢慢包起来,小声道。
“娘亲,那个大长老欺负我们,她想把我交出去,小哥哥不答应,她就拿着刀砍我,小哥哥拉我的时候被她砍伤了。”
小辰说道这里,抱着一寻的胳膊轻轻的吹了吹,看着一寻问道。
“小哥哥,娘亲的药是不是很疼?
以前她给我上药就很疼的,我给你呼呼。”
一寻对着小辰笑了笑,摇摇头,“不疼,我没事,你还困吗?
现在娘亲跟爹爹在,你可以安心的休息一下了,都快三天没睡过觉了,再睡一会儿。”
小辰点了点头,又朝着千荒喊道,“爹爹,你赶紧把这些人都解决了,我们快去救妹妹跟祭司大人,祭司大人受伤了,很严重,妹妹还跟她在一起呢。”
他说着,就那么抱着一寻的胳膊,撅着小屁股睡了过去。
千荒不到一分钟,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林美叹了口气,看看一寻,再看看小辰,都是一脸的心疼。
“大巫啊,你的这两个崽崽真的非常的厉害啊,这段日子被赶出来跟着我们一起参战,比成年兽人都管用,可是也委屈了崽崽们。”
季沫把自己身上的斗篷脱下来,把小辰包起来,抱在怀里,然后看向一寻。
“你也很久没好好睡觉了吧?
你也过来睡觉,你爹爹的斗篷很大,娘亲抱着你们,赶紧休息一下,我们马上去找你妹妹。”
一寻看了看睡熟中小辰,摇摇头道,“娘亲,我有睡觉的,小辰没睡,我因为受伤了,而且每日也要带着大家躲避那些坏人,所以有机会小辰就让我睡觉,他说他能帮我看着,坏人来了就叫醒我,所以我有睡觉,他一直都没睡过。”
季沫听着这些话,既欣慰自己的两个儿子这般懂事,又心疼他们,她伸手把一寻捞过来,强行按在怀里,柔声道。
“你就是睡肯定也没睡好,赶紧闭上眼睛睡觉,救你妹妹跟姑姑还需要你出力呢,我们一寻很厉害,娘亲知道的。”
一寻躺在季沫怀里,一双如黑宝石一般的漆黑眸子望着季沫,随后对她扬起一个甜甜的笑。
“好,娘亲,我听话。”
随后也闭上了眼睛。
千荒虽然在杀人,但是爪子每次挥出,却不会让背上的伴侣跟儿子们感觉到颠簸,几爪子下去,那五百多人就没剩多少了。
山洞里传来穿山甲族雌性们的哭嚎声,她们是雌性,没有兽形,所以还是人形的模样,而且因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