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紫鸢离开她时,那种视死如归的样子,季沫的心一阵剧烈的疼痛,当时他说森林不能着火,可是他只是植人,他厉害的也只是毒而已,怎么阻止的那场森林大火呢?
但是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如果紫鸢受伤的话,那也不该是那时候造成的,难道他又遭遇到了什么吗?
想到这里,季沫就有些坐不住了,以紫鸢那么在乎森林来说,不到万不得已,他绝对不会放毒的,不会让毒素波及到这些植被,他肯定是出事了。
想到这些,季沫豁然站了起来,不自觉的朝前方的山峰走了几步,千荒忽然出现,拉住她的胳膊沉声道。
“你要干什么?”
季沫回头,满脸焦急。
“千荒,我觉得紫鸢出事了,他肯定出事了。”
千荒皱了皱眉,看着季沫有些发白的脸色,他走过去把她抱在怀里。
“季沫,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能过去,山洞已经挖好了,我们先进去再说。”
他说着,弯腰把季沫抱了起来,径直抱着她飞进了山洞。
大橙子已经在山洞里生起了火,还铺了干草,还有厚实的兽皮。
千荒把季沫放到兽皮上,抓着她的肩膀道。
“你跟大橙子先在这里,我去看看具体什么情况。”
在他起身时,季沫忽然伸手拉住他的手,一脸紧张的看着他。
“你会不会受伤?
那些毒真的对你没作用吗?
不会伤害你的身体吗?”
千荒对着季沫微笑了一下,伸手揉揉她的脑袋,“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我还得照顾你呢,把你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在一边翻兽皮包的大橙子闻言,当即一个冷眼就瞪了过来。
“哼,我还不愿意照顾她呢。”
目送着千荒飞出山洞,季沫眉宇间多了几分忧虑,“大橙子,紫鸢是出事了对吗?
不然的话,他怎么会释放出了这么多的毒?”
见大橙子没反驳,季沫又道,“刚才在丛林中不断蔓延的毒是他的血对不对?
所以毒性才会这么大?”
大橙子惊异的看了季沫一眼。
“你怎么知道?”
季沫身体往后挪了挪,后背靠在石壁上,声音有些低沉的道。
“他以前在我身边的时候,经常跟我说要给谁谁喝他的血,我那时候把这些话当成玩笑话,我没想到,他的血竟然会如此剧毒。”
大橙子从兽皮包里拿出了几根肉干,递给季沫两根,季沫接过来,只是拿在手中,却没有吃。
“你吃吧,你不吃东西,肚子里的崽崽怎么能吃到东西?”
季沫把肉干放到口中,用力咬下一块,慢慢咀嚼着。
大橙子快速吃了一根,然后说道,“他当然厉害了,他是我目前见过的最毒的毒草了,而且还活了上千年,不过我奇怪的是,他一株草,到底是怎么活过千年的,你可要知道,不管是任何的草,到了寒季之初,都会枯萎死掉,他却没事,竟然活到了现在。”
季沫望着他,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句话。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草木的生命看似短暂,但在初春时却又能重新绽放出生命,只是或许会有所变化,紫鸢经常会失忆,不记得自己是谁,或许就是这个原因。
季沫深吸了一口气,摇摇头,“我现在在乎的不是这个,我担忧的是,紫鸢出事了。”
大橙子皱了皱眉,“应该不会才对,这个大陆上,见过植人的人都少之又少,他扎根在丛林里只是一株草而已,谁会没事去招惹他?”
季沫也这么安慰过自己,但是紫鸢流血了,这不是受伤的话是什么呢?
不知道等了多久,季沫靠在石壁上浑身都乏力困倦的厉害,但是她不敢睡,也睡不着,即便是困倦的眼睛快挣不开了,但是她的大脑却一直保持着清新,心中像是有一块大石堵在那里,不搬走的话,她根本无法安然入睡。
外面的双月已经越升越高,季沫从山洞中能看到月亮变得很大,寒风不断的从外面吹进山洞,她不由的裹紧自己身上的兽皮大衣。
忽然,洞口一暗,季沫豁然坐直了身体,只见千荒迅速钻了进来,他先是在火堆边蹲下,伸手烤着火,抬头看向季沫。
季沫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之后,发现没有受伤,稍稍松了口气,这才迫不及待的问道。
“怎么样?
紫鸢怎么样了?
你有把他带回来吗?”
千荒看着季沫,神色有些晦暗不明,他似乎在思考,又似乎在犹豫,许久都没说一句话。
但是季沫看到他欲言又止的神色之后,脸色就是一白,心已经提了起来。
“是……是出事了对不对?
紫鸢他……”季沫的声音有些颤抖,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大橙子也是眉头一皱,看着千荒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倒是说呀?
你难道想急死我们吗?”
千荒没有理会他,而是一直看着季沫,沉声道。
“我没有看到他,毒最初蔓延的地方我去看过了,并没有紫鸢,我仔细查看过了,周围有很多兽人的尸体,虽然都被毒的几乎都看不清形态了,但我从气息情况能看得出来,是兽人,而且是狼族兽人。”
季沫一把抓紧了兽皮衣服,她紧紧的盯着千荒。
“狼族、你说……狼族的人抓走了紫鸢是吗?”
千荒摇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那里的兽人非常多,那整座山峰差不多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