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竖本来要准备把之前听到这些小兽人骂季沫的话说一遍的,听到季沫的话,立刻闭住了嘴巴,惊讶的看着那个胳膊已经能再移动的小兽人。
小兽人同样震惊,他用力活动了一下自己的那条胳膊,见真的不疼,立刻眼睛亮晶晶的道。
“不疼了,真的不疼了,你真的好厉害。”
季沫笑了笑,扶着肚子站了起来,小白赶紧走到她身边,扶着她道。
“你怎么样?
我刚才是太冲动了,你别生气。”
季沫无奈的看了他一眼,随后看向那个小兽人。
“好了,你的胳膊没事了,赶紧回去吧,还有,以后不要听别人说,有时候别人说的并不一定是事实,要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用自己的心去感受。”
那小兽人盯着季沫看了一会儿,转身就跑,不过跑出去几步之后,他又忽然回头,朝着季沫道。
“大巫,我知道了,你不是坏人,你很在乎我们族长的。”
他说完便跑远了。
季沫却有些心情复杂,这小家伙说的什么话,不会又让小白误会什么吧?
她扭头看了看小白,迟疑了一下道,“查一下星辰最近都跟什么人有联系吧。”
小白眸光一凝,“你怀疑她?”
季沫眉宇间染上几分愁绪,她望着前方的茫茫山脉,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现在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们,在盯着我,我也不知道这次星辰这么做有没有人授意,但是如果你有一丁点儿的不信任我,那可能会造成两族的失和,对于我们的队伍来说,会是很大的灾难。”
就在两人说话时,远处的一座拥有许多果树的山峰上,忽然传来一个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
“季沫,你赶紧来,有人偷酒了。”
季沫一听这个声音就知道是大橙子,不过他说有人偷酒了,季沫跟小白对视了一眼,便朝着声音所在的那座山峰走去。
大橙子可能是植人的关系,声音简直比兽人的嘶吼声都大的多,好像众多植物全是他声音的传播媒介一样,几乎整座山脉的人都能听得到。
在季沫跟小白赶到的时候,这座山上已经有很多的人了。
被众人围在中间的大橙子忽然抬头,朝着人群外喊道。
“季沫,你赶紧过来处理这个偷酒的人,可累死我老人家了,我告诉你,要不是我,你这些酒早就都被偷光了,这个家伙真是狡猾,竟然带了一只山兽过来,要不是那山兽准确的刨出了酒坛子,我还不怀疑他呢,果然是狡猾的狐狸。”
季沫从众人让开的路走到大橙子身边,一看地上那个兽人,眉心就是一蹙,不过也毫不意外,果然又是狐族。
而且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个兽人是鲁达长老的人,这人出现在这里,八成又是被他授意的。
季沫盯着那个狐族兽人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
“怎么就不能消停点儿呢,你们的族的阿仲他们收番薯了,你们却还有心事来这儿搞这些偷鸡摸狗的事,你们就不觉得惭愧吗?”
说起来景越确实是个能屈能伸的族长,这样的人是有一定才能的,鲁达被艾长风带回山上之后就丢给了景越,景越夺去了他长老的身份,关了一段时间,可能有他自己的考量,终究没有下杀手,可是现在看来,有些人找死,真的没必要对他留情。
那兽人望着季沫,赶紧说道,“季沫大巫,你听我说,不是这样子的,这真的跟我没关系,酒是山兽偷的,是这个老家伙非要栽赃我的。”
季沫眼睛瞬间危险的眯起,不过还没等她动手,大橙子已经过去一脚踹在了他的胸口上,那兽人似乎是想要反抗,可是随后他的眼睛便瞪大了。
他被大橙子一脚踹的翻滚了好几圈儿,肋骨起码都断了几根,他有些难以置信,从外面围观的人来看,他就是不敢还手,所以才会被踹倒的。
但是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是根本毫无还手之力,他想要反抗的,但是根本就无力反抗。
他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他震惊的无以复加,本以为就是个被季沫养着的老兽人而已,没想到这竟然也是个隐藏的强者,兽人垂着眸子想着要赶紧回去把这件事告诉长老。
然而,季沫根本就不准备再放他回去了。
“大橙子,你把他先带到朔冬那儿关起来吧,晚上再来审他们。”
大橙子白了季沫一眼,靠在一棵大树上剥橙子吃。
“你身边那么多人,你为什么不让他们去?
为什么不让那只小银狐去?
你把我老人家当你使唤的仆人吗?”
看着他那一副不满的样子,季沫无奈,只好招呼路羊过来把人带走。
见路羊提着那兽人离开,人群中立刻有人对季沫喊道。
“大巫,你为什么要放过他?
不是说敢在山上偷东西,都是会重罚的吗?
难道关起来就算是重罚吗?”
“就是啊,季沫大巫,这狐族的人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做这种事情了,我们地里的黄豆都少了一大片,有人看见就是他们半夜去偷的。”
“对,还有我们的番薯,我们挖到很多坑都是空的,土也是被人挖过的,肯定也是他们。”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所有罪名都按在了狐族的身上,大橙子一边吃着橙子,一边走到了季沫身边,用胳膊肘碰了碰她,道。
“这狐族怕是有大麻烦了,本来他们在队伍中就算是弱势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