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兽人忙不迭的点头,“对,是应该这样,大巫,你先去救治其他人吧,我还撑得住,这里有很多伤很重的人,你一定要救救他们。”
在这间屋子里的人其实不全是一个种族的人,除了银狐族跟赤龙族少些,因为他们实力强大,翼狮族跟翼豹族的人最多,但各个种族都有。
大家听着老兽人那些话,都觉得非常的暖心,他们忽然对这些盟友种族的兽人都有了一种亲近感,虽然他们不是自己的族人,但是跟族人是一样的。
季沫快速给老兽人处理了胳膊上的伤口,然后走到他旁边一个身边蹲下。
刚蹲下来,就听到前方有人喊道。
“大巫,你先来救救这个兽人,他疼晕过去了。”
季沫抬头望去,看到那个躺在那儿闭着眼睛的人,脸色变了变,对身边这个伤者说道。
“你先稍等一下,我去看看他。”
那伤者其实伤的也很重,满头的冷汗,他紧紧咬着嘴唇,对季沫点了点头,“大巫先去看看他吧,我能忍得住。”
看着他隐忍的表情,季沫忽然有些眼睛发热,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有些艰难的站起来。
她不敢起来太快,她的肚子已经显了,现在蹲下来都能感觉到肚子顶的不舒服,她又怕伤到崽崽,所以还是尽量小心些。
千荒跟小白同时伸手,一人扶着季沫的一只胳膊,把她拉了起来,然后谁也没放手,同时带着季沫走到了那个伤者身边。
蓝殇查看了一番之后,对季沫摇了摇头,“内脏碎了。”
季沫身体一晃,要不是千荒跟小白拉着她,她就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了。
她脸色发白,喃喃着,“碎了,怎么会呢?”
说着话,手指颤抖的去摸那个兽人的鼻息,已经感觉不到呼吸了。
季沫的心颤了颤,咬着嘴唇又把自己的耳朵贴到兽人的胸口去听,没有心跳了。
她身体一软,倒进了千荒怀里,千荒蹲在地上,抱着季沫,眼睛看着那个已经永远闭上眼睛的翼狮族兽人,清冷的眸子里有着几分伤感。
他垂眸,轻声道,“他是我们开疆拓土的战士,最勇猛的兽人的。”
其他那些重伤的人也都很伤感,有些兽人忍不住抹眼泪,有些则坚强的安慰季沫。
“大巫,我们都是为我们的种族牺牲的,你不要这么难过,你为种族做的,要比我们多的多。”
这些话说的季沫愧疚,看着面前那具渐渐变冷的尸体,她只觉得满心的无力,面对这样的伤,她真的无能为力,如果在现代,有发达的医学,应该是可以治的吧?
这里太落后了,她是个半吊子医生,能用的药也有限……这里太需要发展了。
“季沫,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
小白的手放在季沫的肩膀上,仿佛在把自己的力量传给她一样。
季沫仰头看了小白一眼,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站了起来,环顾一圈儿看向众人。
“大家不要忍着,谁伤重就叫我,我们先治疗伤重的。”
兽人们以前其实是不懂什么是谦让的,但自从跟翼狮族的人接触以来,竟然都懂得了谦让,所以这种时候竟然都忍着没人主动要求季沫先给他治。
季沫见状,便从她认为严重的开始医治,她一边诊脉,一边听蓝殇描述这兽人身体的内部情况,然后处理伤口,开方子。
千荒找了两个兽人把那个过世的兽人抬出去了,这些战场上死掉的兽人最后都会被一起焚烧,翼狮族的兽人在原来的部落时,是要抬上山的,但是这里没有那个条件,又不想让族人成为野兽的食物,所以只能都焚烧掉。
季沫没敢再去看被抬走的尸体,她努力平复着自己有些纷乱的思绪,有条不紊的治伤。
伤口处理完的兽人都会被抬到别的房子里休息,等着药煎好了服药,其他房子里伤重的会抬过来,等着季沫医治。
伤重的人大概有一千多人,季沫跟蓝殇一直忙到太阳落山,才堪堪救治了不到三十个,两人已经是筋疲力尽,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
但是季沫不停,千荒跟小白劝了好几次也没用,小白无奈,只好出去给她煮粥喝。
千荒则一直跟在季沫身边,怕她身体受不住再晕倒。
眼看着看不见了,季沫焦急,给一个兽人包扎好伤口之后,对千荒道。
“去找几盏油灯来吧,多找几盏,都点上,太暗我看不见。”
伤重者里有一个兽人劝说道,“大巫,你去休息一下吧,我们还能……能坚持住。”
季沫听着这兽人说话的艰难,赶紧站了起来,快步走到他身边蹲下,也不管他说什么,拉过他的手开始诊脉。
兽人还在劝说她去休息,季沫眉心一蹙,沉声喝道。
“闭嘴”兽人被一吼,立刻不敢开口了,只是看着季沫有些发白的脸色,满脸的忧心。
尤其再看千荒那张黑沉沉的脸,他又有些担心,他们这些人似乎给大巫添麻烦了。
季沫从兽皮包里拿出一个裹的严严实实的小包,然后打开包着的兽皮,连着三层,在最后一层被揭开之后,立刻有明亮的光照射出来,把以季沫为中心无不愿的距离都照的亮如白昼。
她面前的兽人被这光刺的惊叫了一声,赶紧伸手去捂眼睛,随后便听到一声惨叫,他胸口有重伤,抬胳膊拉扯到了伤口,疼的他身体都在不断的打颤。
“怎么了?”
季沫赶紧把夜明珠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