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边封老太君也一直在留意魏昭的模样,此时柱着拐杖走过来,而封老太君这样一动,钟家人一串儿都跟在她身后,老太君的目光灼灼,“是不是你师父有好消息?”

昭昭点点头,“应当是有发现,师父的脚步挺轻松的,就看嵇大人怎么看了。”

钟家人干脆没有移动位置,而是和魏昭有一搭没一搭说这话,一边死死盯着白布。

就在这个时候,嵇大人从白布后走了出来,而孙峥和五个仵作就跟在他的身后。

百姓们也骚动起来,念经的声音并没有停顿,只是为首的虚云大师睁开了眼,手持禅杖走了过来。

嵇阮说道:“幸不辱命,在五位仵作的勘验下有了成果,钟世朗并不是死于药物,而是人为致死。”

这具体的手法不在此处叙述,审娄清韵案子的时候,自会在公堂上公布。

这一次娄清韵的杀人方法除了让仵作开了眼界,知道一定的医理有助于仵作验尸,也让嵇阮想要进宫面圣,改变这一次公堂断案参加人,这案件的审判只怕不能直接对所有人公布,若是有人模仿娄清韵断案,便为不妥,这次是请了这么多仵作,还幸得神医相助,之后只怕不会那般好运。

上午开棺验尸,到了正午濯洗焚香过后,嵇阮进宫面圣,对圣上言明娄清韵的手法。

赵桓允了嵇阮的提议,于是这公堂审案,改了过往的规矩,参加的人是朝中三品及以上的官员。

贴好了告示,百姓们发现以前是人人可以围在衙门口,现在不能如此。

“为什么这样啊,岂不是没有热闹看了?我还想着占个好一点的位置,看看那个娄小姐是不是当真‘赛观音’。”

“她哪儿是什么‘赛观音’,分明就是毒娘子,不过我也好奇,那娄小姐生得如何花容月色。”

“只有朝中大员看也好,当年钟大公子死得不明不白,他这死后运气好,找了那么多仵作,听说还请了神医,要是其他人被毒娘子这样的人害了,只怕还不明不白呢。”

“想要见娄小姐还不容易?到时候这案子断下来了,她肯定是斩立决,在囚车里也会看到。”

“这倒是,上次家里有鸡蛋臭了一个,本来打算扔掉剩下的鸡蛋,不如都留着,到时候扔她!”

百姓们虽然不能入衙内,但是也是头一遭见到这么热闹的情形,穿着官服的大员们鳞次栉比入了内。

他们那儿一次见过这么多的大臣?对着穿着礼服的官员指指点点:

“户部侍郎是三品,这户部右侍郎也来了,他就是林鹤啊。你说林鹤是谁?他捡过一个孩子,把养女养得好着呢,这位被捡的孩子就是明衍郡主。”

“那边是礼部尚书,欧旵,果然是生得就看着腹有清华之气,听说还是太子太傅。”

“看到了没有,御史也来了,都是他们弄得一定要开棺验尸,这次又请了御史,会不会也无法断定是娄小姐杀人?”

“不会的,上午的时候那么多的法决寺的僧人念经保佑呢,最前面的是佛子!有人问虚云大师,他说:天理昭昭,报应不爽,这不就是可以破案的意思?”

“居然是虚云大师,我还想着这样晦气的事情就不去凑热闹了,失算了,要知道是虚云大师,我应当上午凑凑热闹。”

“原本可能有些晦气,但是有大师的加持,哪儿会晦气?我上午去了,哎呦,虚云大师身上都是金光呢,我听着那些念经的声音,感觉身体都轻松了,我中午多吃了一碗饭。”

“我多吃了两碗饭,感觉浑身都是劲儿,你没去当真是亏了。”

当最后一位官员入了内,褚色大门关闭,衙役肩并肩站在台阶上,右手虚抚在钢刀上,看架势让人便不敢硬闯。

娄清韵与成九思再次被提审出来,成九思看着憔悴了一大截,而娄清韵头发略有些凌乱,并未太过于憔悴,考虑到她腹中有孩子,娄清韵恐怕是天牢里待遇最好的女囚犯。

娄清韵的祖父也来了,而鸿达侯府,她的姑姑、姑父等人没有来。

娄清韵的祖父腿脚不太方便,之前为了撬开娄清韵的最,他也被请到天牢里的,娄清韵在面对娄岷的时候,总是异常的乖巧,她的眼眶里含着泪:

“祖父您相信我,我只是贪玩了一些。养成九思是我不对,杀人我哪儿敢?”

“您和姑姑说一声,我知道姑姑耻于见我,当真是对不住姑姑与姑父了,还有我的表妹。”

“祖父,您别逼我,我可以发誓,我没有杀钟大公子,他毕竟是我的未婚夫啊。”

娄岷憔悴了许多,一会儿觉得应当相信那些御史,他们人品中正不会骗自己,一会儿又觉得,可能当真不是娄清韵,如果不是她,他还想要保住她的一条命。

嵇阮也知道娄岷的名声,再看着这位老人,心中叹息,看着娄清韵如此两面三刀的模样,便没有继续折腾这位不出世的大儒,总归他也无法从娄清韵这里问出真相。

堂审很快就进行到了开棺验尸的结果这一步。

娄清韵原本轻松而又笃定的神色不见了,她的祖父娄岷闭上了眼,其实他当时就隐隐有了猜测。

娄清韵当时说,“祖父,您要是不信,我可用爹娘的名声来发誓。”那种语气少了对父母的敬重,只有想要洗白自己的自私。

此时嵇阮不疾不徐说着话:

“人体的‘分水穴’是在肚脐上一寸,这里快速扎三到五针,就有致死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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