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已经休息好了,为了他和解左“纯真”的友谊,他要赶紧去工作。
这次有了上次的教训,马库斯手里直接拿着那把贵族长剑。
司行还是有些怕,颤颤巍巍的坐到小马扎上面。
“不要怕,司行。我们都在你的身边。”马库斯说。
“合着不是你们去钓,我现在一拿鱼竿就打哆嗦。”司行撇撇嘴。
马库斯也没什么好说的,只好拍拍司行的肩膀。
事情和上次一样,鱼钩再次来到上次被挡住的地方。
司行握紧鱼竿和那层屏障对抗,额头上开始冒出冷汗。
马库斯的手放在司行的肩膀上,神情也非常的紧张。
艰难,十分的艰难。每下一厘米,司行都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被抽空一大截。
慢慢的,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
“不行,这样下去不行!”司行心中想,这和上一次的情况一样,再这样下去,自己肯定又会被鱼竿拉走。
“冷静,冷静司行,想想你的家人,想想你的事业……”马库斯在司行的后面为他加油鼓劲。
司行全身一震,开始想自己的老婆……
“司行!你整天除了钓鱼啥也不干,你这么大老爷们,指着我养家吗!”
“老婆我们要个孩子吧。”
“要孩子?要了孩子你养吗?啊!你还好意思说要孩子,你连自己都养不活了!”
“老婆,我从浴缸里钓出来一条草鱼!”
“老公,我给你联系了一家病院,有病咱就治……”
“唉…………”
至于事业……
“你被开除了……”
“你被开除了……”
“你被开除了……”
……
想到这里,司行想去死,自己还活着有什么意思。
站在身后的马库斯看着司行留下的两行清泪,还以为自己的劝说起了作用。
“对,司行,想想你的老婆,你可千万不能放弃啊!”马库斯加大力度。
“你丫能不能闭嘴,你不说话之前我的动力挺足的,你一说话,我直接想去死啦!”司行在心里暗骂。
不过虽然是这么说,他还记得他最后一次见自己的妻子时,妻子手上打工造成的口子和她对自己说的话:“老公,我等你,你一定不要放弃治疗啊!”
当时听到这句话的司行虽然有点心情复杂,但还是很感动地。
握紧鱼竿的司行神情重新变得振作,开始和侵袭上来的力量做对抗。
但这股力量很强大,司行拼了老命也只是勉强维持住现在的局势,鱼钩还是不能继续向下。
“解左!对,解左!”突然司行脑袋中灵光一闪,想起了解左。
并不是因为什么“纯真”的友谊,而是想起了解左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他曾经把自己碗里的饭倒掉,换成了池塘中的污泥,还说要和池塘融为一体好钓鱼。
他一直把这件事当做解左犯病时的“恶作剧”,但现在想想这句话也不无道理。。
既然事情已经陷入了僵局,不如换个方向试试。
硬顶,顶不破,那我就加入你们……
打定了注意的司行开始放松自己的心态,不再强迫鱼钩下沉。
但深渊也不是你想“融入”就能“融入”的。
冥思苦想的司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办法——他对深渊的理解也仅仅限于这两字上,他从没见过更别提接触过深渊,想要融入至少要见过其中的东西吧。
想要了解大海,最少你要见过水吧,这是一样的道理。
而深渊中的物品,就在他的眼前放着,这些天司行一直闭着双眼。看过档案之后,更加不敢睁开眼睛去看。
现在,他不看也不行了。
“解左啊解左,我为了你可是冒了这么大的风险,你小子要是出来不请我吃饭,我绝对饶不了你!”
下定决心后,司行深呼几口气,眼睛突然睁大。
盒子在另一个房间放着,那个房间里面没有人,两个房间只有一块玻璃阻挡。
司行睁开眼正好看见盒子里面的东西。
在看到盒子里面“液体”的一瞬间,司行的感知好像都离他而去了。
不清的生物在嘶吼,在嚎叫,在痛苦的哀求。
司行像是溺在沼泽中的人,不断地向下,不断地向下……
马库斯第一时间发现司行的不对劲,转到司行前面一看,发现司行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
现在司行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眼白,两双眼睛都如墨汁一般漆黑。
看上去格外的渗人。
“司行,说话司行!”马库斯摇晃了司行两下,司行没有任何的反应。
“准备紧急措施……”马库斯招呼屋子里的其他人员,准备强行断开司行和鱼竿的联系,并且关闭盒子的时候,司行说话了。
“不要……不要……在等等,在等等。”
马库斯连忙摆手,让行动起来的工作人员停下。
“司行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司行的表情呆滞,但还是点了点头。
“你确定还要继续吗?”马库斯接着问。
“我确定……”司行像是梦呓一般回答。
“站长你看!”一名工作人员急呼。
马库斯不敢看盒子,但光看鱼线,也发现了鱼线在快速向着盒子的方向滑动。
这说明,鱼钩也在快速下沉。
这些天一直没有进展,今天算是最重大的突破了。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半个小时,半小时后,司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