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参加童生试?你以为这是给夫子背文章吗?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拿了最后一名,你们让我的脸往哪里搁!!”
哈,慈父的面具彻底撕了,一下子瞪起了眼,文珠则不屑的冲他们笑着。
“儿子启蒙是晚,也未有名师教导,考最后一名还从没想过,祖父一路上也教导孩儿,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鼓励孩儿下场检验成果。”
这句话绝对不是苏运来能说出来的,不光卿娘知道,苏开城也知道!可他没法反驳,难道说自己的爹是大老粗吗?一肚子的憋屈啊,却没话说了。
“你要下场也成,明天就跟着文珠,”
又对杜氏说:“明天准备一份礼给修先生,毕竟多个学生呢。”
看来,他虽然忽视前房儿女,还是有些父亲的心肠。
唯有文珠目光闪烁,不知动些什么歪脑筋,卿娘看到也没在意,一个人成长的路上,若是没有几个绊脚石,怎么可能成功呢?挫折那是必修的功课啊。
吃了自己的琼浆,智力方面已经异于常人了,可光有智商还不行,如果想活的风生水起,情商更是重要呀!
杜嬷嬷找到了空隙,赶忙问饭摆在哪里?说是上院已经传了,肯定不会再聚餐了。
“咱们也摆饭吧,你们三个今天也在这里吃。”
这三个人包括了三妹曼芙,她刚想推辞,看到姨娘悄悄摇了下头,便恭顺的应了一声,卿娘这才发现,高姨娘无声的站在父亲身后呢。
这个姨娘是父亲以前的大丫鬟,和亲娘几乎同时怀上了孩子,所以曼芙只比文瑾小一个月。
她为人很温和,几乎从不与人争吵,又只有一个女儿,这么多年倒也相安无事。
上菜时,厨房端来了一小盆煮苞谷,苏开城拿了一个,刚吃一口就爱上了,他在外面也曾吃过,可今天这个味特别香甜?
“这是你种出来的?拿了多少回来?剩下的别吃了,都给我收着,我有用处!”
“爹,这个我去年吃过,就是比那个甜些。”文珠嚷嚷着,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有多得宠。听了他的话,苏开城又递了一根给他,宠溺的说:
“你慢些吃,爹回头给你留些。”
卿娘心里冷笑连连,小声说到:“我拿到这个种子时,因为从未见过,所以心里也没底,只让李大种了半亩,收下的也不多。今天都送到厨房去了,如果爹要的话,得赶紧去大厨房!”
不是炫耀吗?好吧,姐没见过,当然不知道是好东西了。
从大厨房拿,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别说家里这么几房人呢,送了多少她知道呀,大房的应该是最多了。
“一点都没了吗?明年让李大再种!这次五十亩都种上。”
“这次摘得都是嫩棒子,所以没留种,以后怕是种不成了。”
虽然叔祖他们都种,可这些世子大人怎会知道?何况,他们种出来的,肯定没自己这个味道。没溪水浇灌能一样吗?看着啃得不抬头的文珠,她很期待刘松报来的数字了。
苏开城失望的不行,郑王爷最爱吃这个,昨儿还跟他们发牢骚呢,说是家里小厮没脑子,看到有卖的没包圆!
吃了饭,要打发他们姐弟回去,可文瑾住哪里呢?今天祖母没有留他,带去自己的漓雨轩也不是不行,可这得父亲点头。
“去外院吧,文珠也住在哪里,你身边没小厮吧,那就让奶娘带个丫鬟,修先生不喜欢人太多。”
“我有个小厮,是李大家的小儿子,这次也跟来了。”
“李大家的?几岁了,他们家不是种地的吗?”
“这次我们姐弟逃难,他家出了大力,所以祖父做主将他们赐给女儿了,看着那小儿子还机灵,就给弟弟做书了童。”
听他们说到李大,杜氏终于有机会问了,
“苏三呢?你们走的时候,我可是让他照管的,难道你逃难时没管他,被人杀了吗?”
“母亲问苏三哪?我不好说,估计一会祖父会跟父亲谈的。”说完就行礼告辞了,今天不办接风宴,八成跟这个事有关。
既然不让文瑾多带人,就让范妈妈带着侍笔吧,小柱也跟着跑个腿,以他的机灵劲,不会给主子招祸的。
一进城她就让姜师傅带着人去找刘松了,侍砚也跟着他们,她目前还不能露面。
“多拿些铜钱给范妈妈,在外院处处都得打点,咱们不缺银子,多散些不可惜。”
嬷嬷连声称是,刚才姑娘还散了好些给看院子,让她生了一肚子的火。
屋子灰尘老厚的,院子都长了杂草,不惩罚就算了,还给发铜板!
书香领着人打扫了一天,总算是弄出点模样了,又开了库房去找摆设,没一会匆匆跑了回来。
“姑娘,库房遭贼了,好些东西都不见了!”
“遭贼?门锁坏了?库房东西都是有单子的,你去夫人屋里说一声,让她派人来查吧。”
她屋子里的东西大都是亲母的嫁妆,虽然也没多少,可件件都是精品,在单子的,这不见了,内贼的可能性最大。
“门锁是好的,会不会是夫人拿的?”
“钥匙是她刚给咱们的,这东西就少了,嬷嬷去直说好了。”
眼皮子也太浅了,不过是些瓷瓶玉器的,要不是有些纪念意义,她也没放在心上。
嬷嬷刚要走,祖母屋里的双喜急匆匆的来了,手里还捧着个匣子。
书香赶忙迎了上去,笑着说到,
“双喜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