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承周国回来也有些时间了,陆尘笙还没有垂钓过。
接着清晨颇有些清爽的凉风,陆尘笙坐在了河边开始垂钓。
初五极为贴心的弄个颇大的油纸伞,遮住自家公子,免得自家公子被晒着了。
远处,一个骑在水牛上的童子,正缓缓的在一旁走过。
水牛的尾巴是不是的甩动一下,赶走苍蝇,蹄下尽是黄土。
大大的眼睛看了看陆尘笙这边一眼后,又不紧不慢的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那个牧童。”
陆尘笙看过去,见着那牧童趴在牛背上,手中正拿着一片叶子,似乎想要吹出些声音。
听着陆尘笙叫喊,牧童睁开眼睛朝着陆尘笙看来,眼睛之中带着些许困惑。
陆尘笙一身长衫,上面的花纹颇为华贵,如此一幅贵人般的打扮,与他可是天差地别的。
这等人,在他看来可能这辈子都不会与自己说上一句话,如今却是叫唤起了自己,又是为了什么?
牧童有些呐呐着,一时间紧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过来。”
陆尘笙冲着牧童招了招手。
牧童不敢怠慢,拍了拍身下的水牛,朝着陆尘笙慢条斯理的走了过来。
还没有走近,牧童便是连忙从牛背上滚了下来,小心翼翼的走到跟前。
初五在一旁看着直笑,“公子,这水牛好通人性!”
刚刚的一幕她看在眼里,牧童只是拍了拍,在水牛耳边说了一声,这水牛便是朝着这边走来了。
当真是通人性的很。
水牛自然是通人性,陆尘笙是知道的。
陆尘笙以前的时候,村子里面养了水牛,当时在田埂上的时候,那水牛因为不小心直接一屁股坐到了田里。
将原本插好的秧坐倒了一大片,当时那水牛就像是犯了错的小孩子一般,时不时回头看看自己把秧弄倒的地方,然后又看看自家的主人。
“你叫什么名字?”
陆尘笙看了一眼对方,轻声询问道。
牧童低着头,脸上满是忐忑不安,“我叫二狗。”
陆尘笙闻言摇了摇头,没有笑话对方的名字。
一些百姓们觉得小孩子不好养活,所以取上这等名字,不想孩子夭折。
“我这学堂就要开了,到时候来我学堂上课如何?”
陆尘笙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了一句。
牧童闻言,登时抬起头来,眼神之中尽是明亮的光彩,但是随后又黯淡了下去。
“我家没钱,交不起先生的费用,也买不起纸张。”
“不要你交钱,只要你愿意来,钱都不用你出。”
陆尘笙闻言摆了摆手,开口回了一句。
牧童闻言,脸上满是迟疑,这世间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好事?
这人莫不是在欺骗自己?
“无需多虑,本公子如此一身打扮,你觉得我会骗你一个小小的牧童么?”
陆尘笙见着对方迟疑,知道对方心中的顾虑疑惑,立刻说了一句。
牧童闻言想了想,感觉也对。
“嗯,书生们都是不会骗人的。”
按照自家父母们平时聊天,他所听到的话是,那些书生们都是颇为的正直,轻易是不会说谎的。
“如此就对了,三天后来这学堂,本公子免费让你上学。”
陆尘笙看了一眼这牧童,轻笑一声。
牧童闻言,立刻点了点头,眼神之中满是期待之色,转身离去了。
“公子倒是好人,居然愿意免费教导这些,贫穷人家的孩子。”
初五见着那牧童远去,看了看陆尘笙一眼,轻声说道。
陆尘笙闻言笑了笑,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前面的河流,“你知道公子的愿望是什么么?”
初五闻言一愣,公子的愿望?这她还当真不知道。
仔细的想了想,初五还是没有猜到,“公子的愿望是什么?”
陆尘笙扭头,用着初五从未见到过的认真眼神道。
“公子的愿望是,所有百姓们都可以衣食无忧,过上极为富裕的生活,然后他们都会懂得,自己是汉族,记得自己民族该有的气节,以自己的民族为傲,外邦来朝,凡日月所照,皆为汉土!”
初五闻言愣在了原地,好半响没有回过神来。
让百姓们都过上富裕的生活,就单凭这一点就已然极为困难了。
初五她是当做乞丐,做为最为底层的人,她见过太多饿死的人了,一些百姓人家耕种一年,都未必能够养活一家人。
到了干旱之时,颗粒无收更是可怜无比。
一些百姓们卖了自家的田地,而后到乡绅家中拿了田地种田。
在乡绅家中拿的田地,不管丰收亦或是收成不好,都需以丰收的七成做为租费。
一些百姓们缴不出粮食,被活生生打死的事情,更是不知道凡几。
单此一点愿望,已然艰难无比了。
更不要说此后的气节,外邦来朝,日月所照皆为汉土了。
“公子这愿望,好宏大”
初五逐渐回神过来,呢喃着说了一句。
陆尘笙点了点头,“是啊,非常的宏大,也非常的艰难,但若是实现的话,就会是极为美丽的一幅山河图,不是么?”
百姓们皆是衣袂飘飘,所有人都念上书,所有人都是以君子自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但凡是外邦前来,他们都会挺着胸膛,傲视所有外邦之人。
而不是如同后世一般,香蕉人,崇洋媚外,脊梁骨被打断后,在也不敢站起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