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差不多已经死了,兴许是因为被伤得太狠了的缘故吧,反正女人一辈子最重要的东西都没了,她还强求来有什么用呢?
还不如在这个精神病院里,荒度余生……心里真的想,不代表谢婈就会让她真的消极下去,她需要徐昕雨的帮助,准确的来说是需要徐昕雨嘴巴里的一点东西。
“我听说,你父亲在监狱里?”
徐昕雨心下一凛:“你想干什么?”
谢婈知道自己这一步棋算是走对了,忽然唇边上扬起一抹得逞的笑,说道:“我不想怎么样啊,我只是真的随口一说而已。你不要激动嘛……”
“我只不过是觉得惋惜罢了,你说叔叔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了你如今的境地,心里会不会特别难过啊?”
“卑鄙!”恶狠狠的骂了一句,谢婈倒也不含糊,直接认下了,“谢谢姐姐的夸奖啊,相比较姐姐的优柔寡断,我还是比较喜欢直接了当的。不知道姐姐想好了没啊,我觉得,虽然我的手可能没那么长,但是受点苦应该还是能够做到的!也不知道叔叔一大半年纪了,能陪我玩多长时间呢。”
这话,无疑是赤果果的威胁了……
徐昕雨气得咬牙,她最讨厌这种人了!明明已经心死不想玩了,偏偏就有那么几个不长眼的非要把她拉回来!
一口银牙咬得稀碎。“说吧,你想知道什么,我知道的会尽我所能告诉你。”
“好啊,那今天就打扰姐姐了呢。”
呵,你本来就是打着这个目的来的,说这个还有什么意思?
…
徐温暖在疗养院里待了三天就回家了,白天的时候不常见到薄禹辰,他每天早出晚归的,估摸着应该是最近公司比较忙吧,连带着宁宇和筱筱都好几天没见了。
每天就只能和舒雅说说话,聊天。生活好不无聊的说!
这天晚上,薄禹辰在公司工作得实在太晚了,整个人身心疲惫不堪,反正也还有几个小时就天亮了。就在公司里凑合一晚上得了。
夜晚的公司安静得吓人,谁也不知道电梯的门什么时候开的,薄禹辰听到动静的时候是门外传来的敲门声。
心里疑惑了一下,这么晚了还有谁在公司不成?
打开门,谢婈穿着一身丝质睡衣,衣料下面的风景若影若现的,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肩膀上面,手里捧着一只黑色的碗。
薄禹辰淡然的撇她一眼,然后错开视线,语气冷淡道:“干什么?”
“辰哥哥,你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公司呀,我看你晚上好像也没有出去吃饭,要不我陪你去吃宵夜?”
“不用。”说着就要关门,谢婈眼疾手快的横过一条腿过去,薄禹辰关门的动作立马一顿,他不是怕伤着谁,而是觉得这么女人太烦人!
“辰哥哥,你别这么无情嘛,我就是关心里而已啊,你的胃本来就不好,要不我去小厨房里给你煮碗面条吧!”
“滚。”
薄禹辰很不耐烦的说。
谢婈脸上一闪而过的悲伤:“辰哥哥,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