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在乎的还有赵家的门楣能不能兴盛下去。他肯定是担心若是我就此和冯冠书和离了,再也嫁不出去,赵家的香火就算是断了。而且,冯冠书是一个很好的连接桥,他只要能让冯冠书在官场上有一席之地,还怕他的外孙以后混得不好吗?这老头算盘打得精。”
巴拿拿气愤极了,“这老头真是过分,宿主你好可怜啊。”
“我可怜什么,这条路走不通就换一条走,再想法子也就是了。”赵晚清倒是想得开。
赵莘既然是如此好脸面,她回头就将这件事散播出去,赵丞相招的那个进士赘婿果然在老家有妻有子,这绝对是一条爆炸消息,到时候议论的人多了,赵莘肯定会挂不住脸,为了将脸面找回来,他肯定会报复冯冠书,到时候也就不会不同意和离了。
巴拿拿砸吧砸吧,问了句,“宿主,你要不要兑换个道具呀?”
“什么道具?”
“嗯…我看看,有忘情水,大胆丸,后悔药…后悔药很贵,你现在兑换不起。”
赵晚清对那个大胆丸比较好奇,“什么是大胆丸?吃了胆子会变很大?”
“是的,吃了之后,会让胆量成倍增加,以前想做不敢做的事情,都敢做了。”
“这个有意思,”赵晚清顿了顿,笑道,“你说冯冠书最想做不敢做的事情是什么呢?”
巴拿拿瞬间理会了她的意思,巴拿拿现在已经慢慢地习惯了人类的思维,它本来就是十分高级的系统,学习能力很强。
“试试就知道了。”它坏笑一声。
冯冠书晚些时候一回来就知道了赵府来了一些人,这些人还跟他关系十分密切,当得知是他父母和他的原配被接了来的时候,冯冠书脸色精彩至极。
恐慌占据了他全部的心神。
连杨攸宁都被接了来,他成过亲的事实就已经摆在了赵家人面前。他欺骗世人,欺骗赵府的事情败露,他简直不敢想象赵莘会怎么惩罚他。
而下人早就得了赵莘的吩咐,只要冯冠书一回来,就叫他过去见他。
下人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一五一十地将赵莘的吩咐传达给冯冠书。
冯冠书一点准备都没有,他几乎是拖着脚步过去的。他很不想去,但是又不敢不去而且这件事情宜早不宜迟,还是赶紧将它解决了的好。
到了赵莘的书房,冯冠书猛地深吸了一口气,才推门走了进去。
才看到赵莘的影子,冯冠书就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小婿该死,骗了老爷和姑娘。”
冯冠书在路上就已经想好了,如今赵家人已经知道了那件事,再否认是没有用的。如今之计,只有老老实实地承认,甚至辩解都不能有。
他将头垂得极低,仿佛真的一副真心忏悔的模样。
赵莘放下手里的笔,他没有说话,缓缓地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冯冠书身前,出其不意地一脚踹在冯冠书胸口,冯冠书顿时被踹倒在地。但是他不敢有反抗,也不敢表现出丝毫不满,他重新跪好,一副任宰任杀的样子。
他预判得不错,他这副样子果然让赵莘略微消了些气,他没有再踹,而是冷笑,“冯冠书,你胆子当真大啊!”
冯冠书再次认错,“是我处理得不好,任由丞相处罚。”
书房里沉寂下来,赵莘没有再说话,冯冠书不敢说话。
良久,赵莘才语气沉沉地问他,“你打算怎么做?”
冯冠书闻言,心中顿时大喜过望,赵莘这样问,显然是在给他机会做选择。他不敢将喜意表露出来,而是略带痛心道:“我知道我实属畜生不如,当年家贫,父母又催得十分急,我只能娶了杨氏,如今我遇到了真正的真命天女,就算是做负心人,背负骂名,我也甘愿。但是我毕竟对不起杨氏,更对不起晚清。我存了一些银两,我会将银两全部赠与杨氏,同时也会给她一份休书,以后就再不相干了。”
“你还有个儿子?”赵莘也不知道满不满意他的回答,而是问起了他儿子的事情。
冯冠书知道人的心在一些时候可以狠,这种恨会让人欣赏,但是狠得太过了,就会让人忌惮。
“那毕竟是小婿的亲生儿子,我欠他也良多,以后不能常伴身边,我也会尽力给他补偿。”
仿佛对他的回答比较满意,赵莘语气稍缓。
“这错是你自己铸下,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这会儿就都说出来,若是以后再出现这种事情,就别怪我不客气。这次你也休想就这样轻易地揭过去,晚清那里,你要好生安抚。”说着他顿了顿,“晚清孩子没了的事情,你知道不知道?”
冯冠书大怔,“我不知道啊。”
赵莘蹙了蹙眉,“晚清年纪小,任性一些是正常的,你不一样,你都是第二次成亲的人了,应该做事有分寸了。这次晚清可能着实生气,才会将孩子打了。孩子嘛,以后会再有的,重要的是夫妻之间要和睦。”
冯冠书还楞着回不过神来,听赵莘的意思,是赵晚清主动将孩子打掉的?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