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着徐氏将外衣穿上,又帮她束腰带。
燕宁将腰带环过徐氏腰身之后,冷不丁地猛地用力,勒得徐氏哎哟一声。
燕宁尤不知道一般,双手迅速地将腰带在徐氏身后打了个死结。
徐氏被勒得快喘不过气,连忙骂道:“你是想勒死我不成?勒那么紧,还不快帮我解开?”
燕宁啊了一声,“我看夫人这么瘦,还以为夫人腰很细呢,我就这解开。”她一边说着,一边悄悄用力,将死结勒得更紧。
“这腰带好像解不开了呀。”她勒得太紧了,确实解不开了。
一旁的黄莺连忙过来帮忙,但是她也解不开。
徐氏被勒得十分不舒服,黄莺她们解半天都解不开。燕宁出注意,“不如拿剪刀来将腰带剪断吧。”
黄莺就去取剪刀了。等她拿过来,燕宁非常自然地接了过来,帮徐氏将腰带剪断。
咔嚓一声,腰带断了,徐氏这件簇新的衣裳也被剪破了一个洞。
“哎呀,夫人,我不小心剪到你衣裳了,这可怎么办?”燕宁十分惊讶地低呼一声。
“什么!”徐氏将衣裳脱下来,果然看到后背处有一个新鲜出炉的洞。
这件衣裳是徐氏最喜欢的,因为布料十分珍贵,她统共也就得了一匹布料,就做了这么一件衣裳。
她本来打算今天要出门,所以才将这件衣裳拿出来换上。
没想到被燕宁剪了一个洞!
她目光不善地看向燕宁,“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燕宁连忙否认三连,“我不是,怎么会呢,夫人误会我了。我为何要故意将夫人的衣裳剪破,这么珍贵的料子,我可赔不起。夫人想来还有布料吧,我剪破了夫人的衣裳,自然要赔给夫人一件,我房里的言月手艺很好,夫人将料子取给我,我让她给夫人做一件新的。”
徐氏气结。这料子她就独得一匹,还取新的给她呢。
徐氏本来就是打着让她赔一件的主意,没想到燕宁先将话堵死了,说自己赔不起。还让她丫鬟给她做?她要是有布料,她这里多的是丫头可以做衣裳,再者,这么好的布料,她都舍不得拿给丫鬟做,都是在外面请的人做,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徐氏沉着脸重新换了一件,这下她不敢让燕宁来帮她换了。
等她换好衣裳,走到梳妆台坐下。
“燕氏,你还楞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帮我梳头?”
燕宁痛快地应了一声,走过去拿起木梳就梳。
她动作一点都谈不上轻柔,简直是有多大力就使多大力。没梳几下,徐氏就痛得受不了,连忙叫停。
“你没给人梳过头吗?使这么大力?”
燕宁十分无辜地回道:“确实没梳过啊。”
“…轻点!”
燕宁稍稍轻了点,但是徐氏还是感觉她似乎想将她头皮揭下来。尤其是遇到头发梳不通的时候,她硬生生地就扯过去,疼得徐氏眼泪都要出来了,断发落了一地。
她实在受不了疼了,连忙把燕宁叫开,不让她梳了。
换了黄莺上去给她梳。
燕宁站在一旁,脸上带着几分不好意思。
“我没给人梳过头,把夫人弄疼了吧?”
徐氏忍不住瞪了她一眼,“伺候人都不会,你还会什么!”
“我会做福贵闲人啊。”燕宁一脸正经地回答,将徐氏气了个仰倒。
这下徐氏也不敢再使唤她了,让燕宁伺候她,不是燕宁难受,而是她难受。
但是她想到一件事,心情又十分之好了。
“青迟房里那两个丫头都抬为姨娘了,江氏为青迟怀了一个孩子…虽然孩子没生下来,但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做主将她抬为姨娘了。”
她说完之后,从铜镜里观察燕宁的表情,她本来以为燕宁会十分生气,然后忤逆她的意思,这样徐氏就有理由发作她了。
但是让徐氏很失望的是,燕宁听了之后神色半点不改,她甚至没有质问徐氏霍青迟已经答应侯府了,她现在将江氏抬为姨娘是什么意思。
徐氏准备的说辞也就一句都没用上,燕宁很干脆的半点反应都没有。
“你认为怎么样?”徐氏不死心的问。
燕宁从她脸上看出得意,她真不知道徐氏是在得意什么。
“既然夫人都已经将江氏抬为姨娘了,大概是霍府这样的门第抬姨娘都不需要过问正室的意思吧,我还能说什么。”
霍府这样的门第?
这几个字将徐氏的神经刺痛了,不管她承不承认,燕宁嫁到霍府来确实是下嫁。但是事实是一回事,当着人家的面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了。她燕宁现在都已经嫁到霍府来了,难道还敢嫌弃霍府门第低?
徐氏脸色霍地冷了下来。
她冷笑,“怎么,现在才觉得霍府的门第低,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燕宁十分奇怪地看着她,“不是现在才觉得,我一直都知道。”
徐氏:“……”
好气啊,可是燕宁说的是实话,怎么反驳?
没办法反驳,那就找点让她不痛快的事情做。
“江氏抬了姨娘,你是正室,总要表示些,我听说你前面那两个姨娘都送了东西过去祝贺?你不能厚此薄彼,江氏那,也要送一些,才彰显你的大度。”
燕宁道,“真是不巧,我是打算给姨娘一人一匹苏锦,我从家里就带了两匹过来,前面已经给了雪姨娘和秋姨娘做新衣裳了,江姨娘那边不凑巧,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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