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安易旻一把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嘴里嘟哝道:“清和,你来了!清和,你别走,别离开我,不要嫁给那个姓赵的!”
高惜玉听了这几句话,心都凉了大半截,感情他将她当成柳家那个贱人了。也对,今天柳家贱人出嫁,难怪大爷喝成这样。
她正气恼地想回去,不妨安易旻一把将她抱紧,开始脱她的衣裳。
高惜玉一怔,随即迎合了上去。
不管他现在心里想的是谁,她得有个孩子傍身,高氏那里才好交代。
次日安易旻清醒过来,看到身边躺着的是他那个被强塞进房的高氏,顿时大怒,他深深地自责,觉得自己背叛了心中所爱,指着高惜玉鼻子骂她不知廉耻,趁着他喝醉就爬上他的床。
句句诛心。
高惜玉感觉自己那颗心就此冷了,她一句话都没有辩解。
安易旻转身拂袖离去。
转眼两月过去。
高氏最喜欢给晚辈立规矩,本来定下每日晨昏定省,她在大房那的时候就是这个规矩。但是乔氏不吃她这套,经常推说有事去不了,柳清越也不耐烦每天去老太太那请安,也常称病不去,高老太太被气了个仰倒,却又无法强行将人叫过去,毕竟这里是二房,不是她能呼风唤雨的老家了。
高氏因此更加恨乔氏,连带着柳清越也看不惯了。
高姨娘有喜的消息在一个清晨就传遍了安府上下,后来听说是她在伺候高氏的时候干呕了,高氏有所怀疑,就派人去请了大夫,没想到真是有喜了。
高氏自然是亲爹般的喜不自禁,就连平日最看不惯高惜玉的乔氏听了消息,都接连念了三声阿弥陀佛。
等柳清越去高氏那请安时,她明显能感觉到旁人用一种同情的眼光看着她。
是啊,她肚子还没动静呢,竟叫一个妾室抢了先机,这要是生下来的是儿子,可就太打脸了。
但是柳清越仿佛不知道似的,甚至还诚心实意地赏了高惜玉不少东西,叫她好生养胎。
高惜玉看着神色寡淡的柳清越,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就是在那晚怀上的,而大奶奶分明是故意给她的这个机会。
她一时间竟有些看不懂这个大奶奶心中到底是作何想。
全安府上下,最不高兴的,怕是孩子亲爹安易旻了。他万万想不到高姨娘竟然会怀上,这简直是晴天霹雳!
可他也知道,自己迟早要生孩子的,不是和她生的,是谁的都无所谓了。
只是心里着实膈应得慌。
他越发思念柳清和。终于在这件事情的刺激下,忍不住派人去打听柳清和的消息。
这一打听不要紧,他听得是怒火中烧。
那姓赵的竟然不知道好好珍惜柳清和,反而对她极差,甚至赵府有传言,那姓赵的喝醉了酒会动手打柳清和!
一想到心爱的人竟然在嫁了人之后过的是这种水深火热的日子,安易旻就恨不得拿上刀子去捅那赵家小儿几刀。
柳清越让碧环买通了在安易旻身边伺候的一个丫鬟,在安易旻气得发疯后不久,就得知了这个消息。
这几个月在安家,她又不是什么也没做,至少该买通的人都买通了,反正她不缺银子。只有有可靠的消息来源,她才不会处于被动。
柳清和在赵家确实过得水深火热。上至婆母,下至下人,全都看不起她。她出嫁那天闹出来的动静,仿佛所有人都知道了,她丈夫赵仕林更是不将她当人看,要不是看在柳家的面子上,可能早就休妻了。可即使这样,她日子也不好过,郑氏对她寒了心,不管她送什么信回去,一律都不加理会。
一定是柳清越搞的鬼!她心里坚信。她过得不好,她就高兴了,不是她还是谁?
赵仕林一开始只是对她冷言冷语,可是有一天他喝醉了,竟然对她动起手来,她一个女子如何打得过,被打得鼻青脸肿,可是即使这样也没人替她做主,公婆都装聋作哑,赵家未出阁的小姑子更是对她冷嘲热讽。
柳清和实在过不下去了。
正这时,她收到了一封书信。
“两人开始通信了?”
柳清越听了碧环传达的消息,一声冷笑。
这两人的爱情当真是可歌可泣啊,叫人叹为观止。两人都已经各自婚嫁了,说好听点是爱情,往难听了说就是不顾廉耻。
又是两月过去,高姨娘的肚子已经显怀了。
冬天悄然来临。
这天,柳清越收到郑氏派人传来的消息,她那个妹夫,突然得了暴疾,死了。
柳清越毫不意外。
不过她作为姐姐,总要上门去吊唁的。
临去这日,她派人去叫安易旻一道。
回来的人回禀,安易旻推说自己有事情,让柳清越独自去一趟就是了。
柳清越听了回话,也不多说,直接去了安易旻现在的院子。
安易旻不像他说的那样有事在身,而是呆滞地立在廊下,不知在想什么,连她来都不知道。
“我还以为大爷真的有事在身,脱不开身。”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安易旻吓得浑身一抖,他转过身,见是柳清越,才松了口气。
“怎么,大爷这是做了亏心事了?怎么如惊弓之鸟?”
安易旻不自在地僵笑,“没有的事。”
“既是大爷无事,便和我走一趟吧,我那可怜的妹妹,年纪轻轻地就没了丈夫,以后可怎么活啊。你作为姐夫的,也一并去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