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很少有人见过容女长什么样,见过的人多半已经死了。
星无瀚这样说让人无法反驳,不过也没有关系,容女已经被她点中了穴道,她不给她解开,再过一个时辰,她的一身武功也就废了。
“那这样好了,”她看着松风长老,“既然你们无法确定这个女人就是容女,就将她先关起来,等过后再做定夺。”
“陆姑娘,你不将她的穴道解开吗?”星无瀚叫住准备退出去的她。
陆南音道:“不解开,若是真的是魔教妖女,要是跑了,你承担责任吗?”
“但若是因为错怪,让人家一身功力散尽,陆姑娘又如何能承担责任?”
“我也承担不了,这样吧,要是真的错怪了,我就自散武功当做赔罪,松风长老作证,这样总行了吧。”
她和星无瀚各自都心知肚明,所以星无瀚无法当着松风长老的面那样硬气地让她一定要将穴道解开。
魔教妖女被抓住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嵩山,就连客居嵩山的各门派也收到了消息。
妖女容女就关在嵩山的地牢里。
“法照,你要往何处去?”
自从星彦死后,纪鸣乔和花音谷女弟子有染的事情就传得沸沸扬扬的,无咎派的都是和尚,这样的传言显然让他们很丢人。
他们也都很奇怪,无咎派此次前来的都是大法师,没想到竟然连一个女弟子夜闯都没有察觉到,这就让无咎门的人都警觉了起来。
所以纪鸣乔一打开房门,刚走了没几步,就被他的师尊察觉到了。
“我…我想起纪家,一时难眠,就想出来走走。”纪鸣乔忘记了出家人不打诳语的戒律,张口就扯出了借口。
印鉴心中微叹,法照还是没有完全脱离俗根。
“进来坐坐吧。”
印鉴往一旁让开,示意纪鸣乔进去。
纪鸣乔微微犹豫,还是走了进去。
两人相对而坐,印鉴摆出了棋盘,显然是要和他下一局。
纪鸣乔心中焦急,但是又找不到理由来拒绝。黑子错误频出,印鉴看了他几回。
等黑子再下到一处不可逆转的错误一步时,印鉴不再落白子,而是将手中执的白子放回,“你的心确实乱了。”
纪鸣乔大惊。
“师傅,我…”
“法照,你是为师收的弟子中最有佛根的人,你天资卓绝,若是能斩断尘世,一心向佛,一定能修成佛陀。你…不要让为师失望。”
纪鸣乔垂下头,“弟子知错。”
印鉴不忍苛责他,“收敛心神,静下来,再来一盘。”
纪鸣乔站起身,“弟子去泡一壶茶。”
不多时,他捧着一只茶壶进来,倒了一杯,亲手捧给印鉴。
印鉴毫不疑他,口中确实干渴了,就慢慢地将茶水喝了下去。
他将茶杯放下,伸手去取白子,和纪鸣乔对下起来。
不多时,他就出现了疲色,纪鸣乔贴心地将他扶了起来,“师傅困了,弟子扶您去睡下。”
他扶着印鉴到禅床上躺下,看着印鉴合上了眼睛,还不放心地又给他点了一道睡穴。
他悄悄地出了禅房的门,仰头望天,天上的圆月已经隐入了阴云。
似乎要下雨。
他不敢再耽误,连忙一步跃出院墙,朝嵩山的地牢方向潜去。
嵩山的地牢因为没怎么用过,所以这次就算关了人,看守的人也不多。
纪鸣乔到了地牢处,躲过了两个巡逻的弟子,潜进了大门。
地牢里阴暗湿冷,他好一会儿才适应了黑暗,
有一个地方有呼吸声传来,他急忙悄无声息地过去。
“容姑娘?”他轻声地叫了一声。
因为两个时辰还未到,容女还是不能发声。
不过纪鸣乔已经看到了她,她躺在一堆枯草上,月光从牢房上方的洞口照射进来,容女就躺在月光之下。
她睁着眼睛看着他,目关里透出惊喜来。
顺利地找到了人,纪鸣乔大喜。
他伸手拉了拉牢门上的锁,发出哐当的声响。
这只是凡铁。
他用足了内里,生生将锁掰断。
他走进牢房,将容女从地上扶了起来,“容姑娘,你没事吧?”
他没有发觉他此刻不再像那个不沾俗世烟火的和尚,他甚至连施主都不再叫了。
而此刻,刚好两个时辰过去,容女发现自己终于能说话了。
她一把拉住纪鸣乔的前襟,“快,带我离开这里。”
她容女一生叱咤,从来没有吃过这样大的亏,这地牢又脏又臭,她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纪鸣乔噢噢两声,抱着容女就往外走。
而容女连忙运了运功,却发现自己的脉络里空空荡荡,她真的一丝内力也无了。
“我的武功!”她忍不住惊叫起来。
这是她苦练了二十多年的武功,竟然真的在一夕中散尽!
“姑娘噤声!”纪鸣乔吓了一跳,连忙提醒容女。
容女压低了声音,“我的武功,真的散了!小和尚,怎么会这样!都是陆南音那个女人!她点了我的穴道,故意不给我解开,她说过的,两个时辰不解开,我的武功就会散尽,真的没有了!”
纪鸣乔听了也是大惊。
“我们先出去,等出去了再从长计议。陆南音肯定有办法的。”
容女听了,果然安静了下来。没错,就是陆南音弄出来的,她一定有法子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