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有些人不是人,也经常干一些不是人的事儿,但实际上,却又如同百科全书,因为什么稀奇古怪有趣味的事儿他都有所涉猎。所以,在他这儿都能得着答案。 魏小墨好好的跟阮泱泱分享了一波他之前所研究的成果,他说的都是结果,但用脚趾头也联想的到过程必然十分残忍。 不过,残忍不残忍的,在魏小墨这儿是没用的,他的字典里没有残忍。和他认识这么久,可真是从未听他说过某某人或是某某事残忍。在他这里,只有好玩儿和不好玩儿两种分类。 胡天海地的一顿乱扯,话题都偏离了人头悬挂的黄麟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俩是什么医务工作者呢,正在探讨医学上深奥而又严肃的话题。 正说着呢,眼角余光瞥见了有人过来。阮泱泱扭头看过去,黑白分明的眼睛也随之眯了起来。 “你看,我家将军是不是特别好看!”她问,但其实就是个肯定句,不容否认的那种。 魏小墨也看过去,随后便是翻了个白眼儿外加冷嗤,“把你大侄儿的头割下来,他的头应该会活的最长。” 阮泱泱却是根本没听他说话,只是瞧着身披阳光走过来的人,如此环境,血腥而狂野,他的美,真是冠盖一切,完全可忽视周遭了。 “老子忽然发觉,真给你做了小了。”她不回话,他看她。一瞧她那贼亮的眼睛,魏小墨生出一股酸味儿来,不开心。 一直拿给人做小四处横行,胡扯,但从未想过事实上,真做小的话,着实受委屈。因为有些人,天生就瞎啊,更喜欢正房。 这句话阮泱泱听到了,几分嫌弃,她若真给自己找个小,也得找个下半身功能齐全的吧。否则,她不是包养了个寂寞! 邺无渊过来了,他看起来,真的是干净又潇洒。本就是有一种别人不曾有的气质,再配上自身容颜,可不无敌嘛。 或许,在魏小墨这种天生妖孽的眼里,邺无渊的美算不上什么。但是,阮泱泱就觉着好看,特别好看。 “醒来了就跑这儿来看热闹了!”抓住她的手,把她往自己面前一带,顺势低头在她脑门儿上亲了下。 仰脸,阮泱泱的眼睛也自动的闭上了,被他亲的痒痒的。 旁边,魏小墨真的是毫不避讳的站在那儿盯着他们俩,其实纵观他见多识广,走南闯北去过那么多的地方,正常的夫妻,他是没见过的。 “昨晚来得急,也没看清楚这里。一大早的睁开眼睛不见你,我就四处瞧瞧。今天没什么事儿,下午我们就出发了,赶紧去金陵走一趟,我得回家了。”稍稍退开些,倒是两个人的手仍旧缠在一块儿,像麻花儿似得。 魏小墨的眼睛就盯着他们俩的手,他是嫌弃的,同时也有那么点儿迷惑,不解。 “好。路途遥远,还是不要逞强。”邺无渊几不可微的叹口气,她来这一路非常的赶,非常的急,真是把她累的不行。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要如何做,她心里自有计较。 回家是得回,她想蒙奇奇,孩子变化太快了,忘性也大,肯定把她给忘了。这般一想,心里头还满不是滋味儿的。 把她的手扣紧,邺无渊拉着她往回走,这期间,他就好像根本没看到魏小墨,完全将他当成了透明人。 魏小墨也习惯了,哼了一声,白眼儿翻到天上去。他转悠着,也不在这儿待着了。主要是,没有人与他闲聊,他站在这儿也没意思啊。 上午过半了,才算吃着早膳。 和昨晚没什么差别,口味还是那个口味,这就是俗称的饿不死而已。若谈论享受亦或是期待……那绝对是根本没有。 阮泱泱吃完了,就莫名其妙的笑,邺无渊一看她,也笑了。 “什么鬼样子?这饭菜就难吃到让你都神志不清了?”本来还没觉着有多难吃,但她这一笑,就忽然发现难吃的劲儿上来了,估摸着马儿吃的草料都比这香。 “差不多。真是难为你们了,在这儿不止危险,连吃的都这么没意思。倒是盛都一片和乐,该玩的玩,该乐的乐。不行,我那玩乐的场子必须得在盛都再来一间,不赚他们的钱,真是对不起我家将军在边关吃的苦。”说着话,猛然拐到了这上头,乍一听有点儿莫名,但实际上,还是有些道理的。 “也并非不可,只是,你切记不能出面,吕长山也不行。”他们两个,谁都知道是将军府的,他们若是出面,不太好。 “所以,马长岐叫我这一声姑姑不白叫,让他在盛都大展宏图的机会来了。”还是马长岐顶大梁,资金她来出。 “是啊,占了大便宜了。”她还真把马长岐当侄儿了。 “说起来,只有我那亲侄儿没在他姑姑这儿得到什么关爱。柯姑娘一直在都城不离开,是为了保护他吧。其实,有柯姑娘在,我倒是放心的。”只是,这阮小羽是个小鬼儿,柯醉玥奉命做事,可能会引得他不乐意。 这小鬼儿,可别坑了柯醉玥。 站起身,邺无渊站在她身侧,抬手罩住她的脑袋,然后揽向自己。 阮泱泱贴着他的腰,一边任他摩挲着她的颈侧和耳朵,“我很喜欢柯姑娘,她当前的任务也不怎么好搞。若真有凶险,阮小羽又固执己见,便用最直接的法子吧。把他弄回来,总是不能他不想活,叫一大票人跟着涉险。” 之前,她可是一直持‘任自由’的意见,也就是说,尊重阮小羽。 但这回,改口了。 邺无渊低头看她,在她颈侧的手挪到了她脸蛋儿上,捏。 “看来,能叫你快速改变主意的,是柯醉玥。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