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马长岐有些不太适应,主要都反应在了口鼻喉咙里,不时的咳嗽两声,很快就得到了他那便宜得来的姑姑的重视。
当然了,第一时间,她就认为他没有好好的每日服食丹药。继而又开始操心他身体这样脆弱,到时可怎么娶媳妇儿生娃?
最最主要的就是,他姑姑认为,他身体不好,肾气不足,很容易会遗传给孩子。这岂不是害了孩子?所以,他得抓紧了赶紧养身。
马长岐也是有苦说不出,咋就非得认为他肾气不足?他脸上就写着肾虚俩字儿么?
可又与她争执不得,毕竟旁边还有虎视眈眈一尊‘神’呢。胆敢反驳阮泱泱,估摸着他也就很难再见到明日的太阳了。
再说,他会咳嗽,主要是这北方的风有些干燥。他一直生活在湘南,已习惯了那里的气候,猛然间的,可不有些难受嘛。
于是乎,赶路归赶路,但凡停下,他就得喝药。
想偷偷倒掉都不行,因为他姑姑会盯着。
这就比较惊悚了,这么大年岁了,又让他想起了曾经年少时,被他爹娘盯着喝药的黑暗经历来。
但,在马长岐看来,就算是这等不愉快的事,也有人是羡慕的,那就是邺无渊。
他就寻思着,以前得多不容易啊,以至于现在啥啥他都羡慕。
距离盛都还有两天的路程,队伍反倒是不慌不忙起来。在下午时,正好路过了一座城,便直接下了官道,进城了。
若还是阮泱泱的话,她必然会记得吕长山在这里有不少的商行门面,最初她借给了他不少钱,正是助力他在盛都周边的城池稳定了地位。
进了城,可就热闹了,到底算是毗邻天子脚下,热闹的不同寻常。
连马长岐都觉得新鲜了,湘南再热闹再繁华,到底不是在天子脚底下。这还没到盛都呢,就是这般情景。到了盛都,不知得是什么样儿。
这大街上有表演绝活的班子,手艺人,挣得就是个糊口钱。围得里三圈外三圈的好多好多看热闹的人,但想必到时给钱的,也没几个。
骑马而过,即便是在外围,那看的也清楚。
自然是勒马停下看,圆天看着那往嘴里塞长剑的人,眉头也跟着皱起来了,这是真往喉咙里插呀。
那人都在呕了,但还在往下咽,顺着吞咽时的那股子力道,剑也在往下送。
周边围观的人叫好啊,可真是捧场。
“这种杂耍被称为下九流,只能在街头表演,赚这种拼命钱。不过,到底是南北有差异,湘南那些下九流,表演的可没这么生猛。”马长岐骑马在圆天身侧,瞧她看的入神,他不由说道。
“不过,还是有些技巧的。他们能确保不会伤到自己,经验丰富。”圆天微微摇头,说是赚拼命钱吧,但实际上,他们是专门做这个的,必然是从小就训练。之后,也就是每日重复重复再重复了,算不得拼命了。
马长岐点头,那倒是。再看过去,吞剑的人已经开始往外抽了。那么长的剑,真是从嗓子眼儿里拔出来的,马长岐看的都有点儿恶心了。
什么异物进了喉咙也不好受啊,那么长一把剑,可不口水直往外流,黏黏糊糊恶心巴拉的。
长剑全部抽出来,周边的人跟着拍掌叫好,有人托着个破盘子收钱了吧,叫好叫的最欢的那帮人开始闪躲了。
圆天看着,也不知哪儿戳中了她笑点,她就笑。弯着眉眼,真挺开心的。
难得开心,邺无渊就骑马在另一边,她喜欢看就看,只是没想到她现在会喜欢这种街头卖艺的表演。
“你看那几个人,他们绝对不是在表演。刚刚根本没怎么看不说,人家收钱收到他们面前,一下子就扔了一把碎银子。我觉着,他们好像是在偷偷看你。”圆天伸手一指,一边身体朝着邺无渊那边倾斜过去,就是在跟他说话。
周边听见的人,自是随着她的手指看了过去。她所指的那几个人就站在靠近对街的位置,眼下身前已无人遮挡,他们就站在了最前面。
其实最初他们是被挤在后头的,主要是开始收钱了,前面的人就退开了,他们几人就站在了前排。
这会儿圆天伸手一指,可不看的个清楚,穿着非常普通。混杂在这些看热闹的平民百姓里,丝毫不扎眼。
只不过,这忽然间的一暴露,可不就被盯上了。
邺无渊也没说话,只是看了身边的亲卫一眼,他们就立即明白了。
驾马,开始绕着人群的外围,将这一圈儿都给围上了。
这边一动作,各个都骑马,其实动静还是挺大的。不只是看热闹的百姓发觉了,那几个人也发觉了。
根本就是没有太多的思考,那几个人转身就逃窜,推搡百姓,动静又大,一瞬间乱了套。
邺无渊牵着圆天手里枣红马的缰绳,拽着往街边挪了挪,那边亲卫已经开始追逐疯跑的那些人了。
圆天倒是也没如何,意外没有,惊吓也没有。只是看着亲卫们追出去,她微微皱眉,又扭头看向邺无渊,“再出门啊,你套上个盔甲什么的,把自己保护起来。”
“我那盔甲,不能随随便便的就穿。”手又动了下,枣红马彻底的贴到了他胯下的军马旁,她也到了他身边儿。
转而抓住她的手,这样紧抓着,心里才安定些。
“为啥?有仪式啊。”圆天觉得很无语,说的都是些啥。
邺无渊微微摇头,“是因为你说过,我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