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言颔首,“能耐不高,但是有一种穿梭金属的能力,所以可以寄生在金属里。”
秦林转过头凝望着那躺倒在地慢慢结束了呻吟的乘务员,冷笑道:“乘务员作为修行者,全都可以合法佩戴兵器,只是靠这些兵器根本没办法杀死我们,所以你就联合了对本将军心怀仇恨的微人族,想让微人族依靠体型的大小,趁我们不防,谋害我们?”
乘务员躺在地面,眼神透露出不甘和绝望,而一众乘务员,则都已经震撼的哑口无言。
“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们是怎么拿到的消息?”
刘国言鄙夷道:“你弟弟。”
只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这位刺客便明白了缘由所在,他感到无限讥讽地笑了起来,眼泪和汗水并流。
这一个消息,比起他即将要死去了还要更让他痛苦不甘。
刘国言没有询问为什么他要来刺杀自己,身后那位刚刚已经询问过将军看法,知道将军心意的近侍便主动上前,走到了这位刺客身旁,要将他正式拿下。
腰间的扎魔束缚索咻地一声飞出。
而这位刺客的眼中则透出了他身前最后的一抹讥讽笑意。
近侍和还在山焰马背上的军人面色同时一变,他们在战场上见过很多次这样的表情,明白这个表情的意义。
然而一切已经晚了。
轰——
恐怖的爆炸从刺客的腰腹中爆发,焰火刹那将两位军人和昂贵的山焰骏马吞没!火舌喷吐间将高温和气浪推开,一位位虽然是修行者,但是也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和这等场面经验的乘务员吓得尖叫出声。、‘
唐纸仍旧蹲在地面的身躯,在爆炸的浪流中,脸色惘然。
唯有飞鸢车长泪流满面地跪在了地面。
“胡燕一,你为什么要这样!”
……
……
秦林微蹙着眉头,凝视着还在地面上翻腾的焰火,琢磨着这个名字。
“统帅,您知道他是谁么?他的动机是什么?”
刘国言摇摇头,“不知道,但是不重要。”
“为什么?”
刘国言笑了笑,用只有他们两人听到的声音道:“太子殿下想对我们动手,找的人不会有动机。”
他宽手招向了那位刚才擒拿住微人族族人的军士,“周风近侍牺牲了,你顶替他的位置。这里的案子郭福云你办理,出行任务照旧。”
“是!”名为郭福云的禁卫军大队长领命,立马开始调配人员处理事务。
而刘国言则起身走向了飞鸢车中,“我们已经耽误了一些时间了,不要继续耽误下去,所有人员,归位。”
刺杀还有同胞军人的死亡丝毫没有影响到这位统帅的心情,更没有想到他要去边军的脚步,从军这么多年,他见过太多血腥而刺激的场面,今天这场刺杀,也不过一尾没有多少波浪的浪花。
一位位汗流浃背的乘务员纷纷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飞鸢车。
唐纸心有余悸地站起身来,心情很快便从刚才的一切之中平复过来,跟在了队伍的后方,走向飞鸢车。
进入飞鸢车后他来到车厢最前方的工作人员舱,而刘国言等人则在最后方的贵宾舱中,简单的起飞确定之后,刚刚才经历一场生死大案的众位乘务人员,便接着操控起来飞鸢车。
“一九九五号飞鸢车,准备起飞!”
“控制中心,一九九五号飞鸢车准备起飞!”
安置在控制台上的传声术器:“收到。收到。”
安静了许久的飞鸢振动起来翅膀,扇起来猛烈的狂风,而后便拖载着后背沉重的金属车厢,飞向了天空。
平缓地转向之后,凌驾在繁荣而辉煌的皇都之上,飞向西边疆域那边蛮荒混乱的土地。
不知道哪位乘务人员率先呜咽起来,紧跟着很多乘务人员都流着眼泪,刚才的惊魂时刻,要是刘国言抓不出来凶手,他们所有人都有可能跟着葬送性命。
另一方面,他们也都认识那位乘务员,只是他们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平日里老实巴交的他,会铤而走险做这样的事情,还把他们这些同事的性命,也一并拿出来冒险。
……唐纸作为神风运输公司指派的安全负责人员,坐在工作舱自己的位置上,心情同样复杂。
看着下方不断滑动着的微小而庞杂的城市景观,刚才那生死一线之间所带来的余悸感,仍然在他的脊背中流淌。
他的额头上,又缓缓沁出了一滴汗水。
不过总归,飞行继续了。
……
“太子殿下,动作也越来越大了。”刘国言的私人舱室中,两位将军对立而坐,桌面上还有一壶蓝宝石酒。
这是著名的贵族酒,一瓶就需要数十万元钱,此刻在两位军官的酒杯中,就和白开水一样的随便。
刘国言嘴角冰冷地挑了挑,随手拉下了遮光帘。日神赤公驾驶的金乌马车已经彻底升上了天空,灼光万丈,滚滚云海在脚下翻腾,而皇都也已经被飞鸢抛在了身后,早已不见踪影。
“二皇子殿下和太子殿下之间的争斗,已经越来越烈了,太子殿下似乎也不打算做什么保留。”刘国言抿了口酒,“说到底还是我们这样的将士吃亏,站在哪边都注定要吃苦果。”
能够让一位身份毫无问题的乘务员,参与对自己这样的禁卫军高官的谋杀,除了太子殿下有这样的动机和能力以外,便再无二者。
所以刘国言不希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