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所有车辆都在交管局的指挥下而有条不紊的公路,因为这接二连三爆发的事故变得一片混乱,所有但凡幸存的车辆都在这瞬息间发生了惨烈的车祸,又或者在燃烧起来的公路上若受惊麋鹿般飞驰起来,欲图迅速地脱离变成了炼狱的此间。
无数的路人开始拨打“五二六八二四”寻求巡检司的帮助,亦或者扯着嗓子嘶吼着“救命”。
而其中一辆“奔马”牌私家车在这混乱的场间也是醒目的存在,它此刻才是主角,因为在车顶上,站立这戴着口罩的唐纸,也因为高速运动中,没有被挂念着他的群众们认出来的唐纸。
这位中产阶级的司机才买这新款车辆不过三个月,驾驶技术才趋成熟,谁能想到今天这个欢喜日子居然碰到如此场景?惊慌失措地驾驶着这辆忽然间仿佛烫屁股起来的汽车。
他知道自己的车顶上落下来了个瘟神,但他已经因为刚才的公路上记而两三的血腥残暴画面而缺氧的脑子,根本无法去思考对方是谁,又代表哪方,只顾着踩满油门,不顾一切地想把上方的人摆脱!
让这位手足无措、大脑空白的司机失望的是,站在车顶上的唐纸,身躯都没有丝毫晃动,更别说被他抛下汽车。
他的身影稳定地站立在车顶上,劲风撕扯着这身背后没有广告牌便平平无奇的衣装,灯火辉煌的楼房以及一辆辆车辆从身侧化为黑影飞过,唐纸眯着双眼望着头上从天而降的身影。
杀气还有威压,让他身上的肌肉和骨骼有种莫名的酸涩感。
地阶上品,能够以二指施展出剑光的武怡,早已经修成了人剑合一的境界,这数十米的高空对他而言不过瞬间,汽车的加速下的距离,也根本没有脱离他进攻的区间。
半空之中骤然因为武怡身躯的坠落,而响起了一声大剑破空时的嗡鸣。
一道虚幻的剑影,在他的身躯表面越来越为明显。
距离自己还有数十米时,唐纸的身躯便已经感受到了强大的锋锐感,剑还未至,但霸道剑气已至,鼻腔之中两股鲜血溢流而出,而脚下这辆如何加速也不能挣脱自己,更不能摆脱这道飞驰而下的身影或者说剑影的汽车外壳上,更是有了一道凹陷,从头蔓延到了车尾!
在剑气逼迫下猛然间形变的汽车,玻璃窗自然不可能幸免,在剑气以及变形的车窗框扭曲下,咔嚓嚓炸裂成了朵朵娇花,车中的这位中年男的脸庞以人中为轴裂开了学生,惊恐地惨叫被没有了挡风窗而呼啸进入汽车的狂风所吹得黯然无声。
咚咚——
强横的剑意乃是冲着唐纸而来,让唐纸的体内脏器骤然间仿佛被切割了一般,剧痛袭来,他的双膝一软,噗通跪倒在了车顶之上。
鲜血从口中狂漫而出,被劲风拉扯成红绸,再无力地散落在地,脸上的这只普通灰色口罩当即被染成了黑红色,通过颔角不断地溢流而出。
唐纸的手掌猛然拍在了车顶,已经飞快报废的车辆内里,一股水浪豁然凭空翻卷了起来,灵生水的优势在此刻表现得淋漓尽致,已经在剑意之下飞快地变得脆薄的车辆四道车门被水浪轰然推开,水浪裹卷着这位无辜的司机飞向了远处的人行道。
水浪缠裹成了一颗水球,保护这位惊恐中昏厥的司机摔在地上,水浪的柔软让他没有受到半点碰撞,泻掉了撞击之力后翻转了几圈,又迅速地解体,让这位司机浑身湿漉漉地昏死在了有大量行人惊恐尖叫的人行道上。
而唐纸的身躯,则同时再度施展开破形神迷法,今天才看到,并且今天才学会的神术功法已经在几次施展下极为成熟,唐纸的身躯骤然之间落到了这辆正在饱受折磨的汽车前端五十米处。
瞬息之间施展出来两道神术,让人根本难以想象,这道神术他就是今天学会!
一辆辆打着低光的车辆飞驰间也照亮了车顶上那到虚弱疲惫的身影,以及这辆已经仿若废墟,但还在惯性下飞驰的汽车。
在下个刹那,空中飞落而下的剑影瞬息间便将这道车顶的身影与车辆一并斩成了齑粉。
狂暴的齑粉混着浓烟飚射而开,炸裂开的金属碎片若子弹般迸射,咔嚓嚓地射入路边的树干和墙壁上,烟尘辐射之宽度近乎覆盖了整条公路,一辆辆来不及刹车的车辆失去视野,接二连三地撞击在一起,撞击出激情的火焰,造价昂贵的车辆们迅速地牺牲而演奏出了悲壮的交响乐。
唐纸已经能够感受到,这位地阶强者现在已经彻底发威,开始爆发出自己真正的实力,要在最短时间内将自己击杀当场!
唐纸运转昊气压制住身体的伤势,灵生水除了立马再度产生出水浪在脚底,让自己如同传说中踏浪而行的蛟龙般后掠之外,也在体内的伤势之间不断地回旋,滋养着裂开的伤口,让伤势以远超常理数倍的速度恢复。
只退了不过十米,汽车炸裂的齑粉浓烟便豁然间被一股锋锐拨开成了两半,蒙着面巾的武怡身躯从中豁然爆射而出,黑暗之中他的声音已久杀神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得不压制自己醒目战技和功法的武怡,淡出凭借修为境界施展出来的力量,也足够把所谓的小英雄碾压成尘埃!
唐纸的双瞳也极速收缩,面对武怡这样的顶级战师,他一点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疲于应对,自己能躲开了地阶强者的一剑又一剑,但他自己也清楚,自己随时都可能在下一剑下亡命。
在刚才场场灾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