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每三岁一次,各地过“生员”皆可参考,逢子、午、卯、酉年举行,为“乡闱”;次年“礼闱”逢辰,戍,未年举行……”
“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太和殿中拟定的圣旨缓缓传出,
“父皇,圣明!”
“陛下,圣明!”
“陛下,圣明!”
……
此事尘埃落定,
太和殿外,
台阶的尽头,
“殿下,此事未免太过平静了些……”
秦清堂站在少年郎身侧望着缓缓散去,消失在宫门外的百官忧心喃喃道,争斗的局面在预料之中,撕破脸皮也是必然之举,如自己上次逼宫的时候一般,哪怕是死上几十人上百人,也不足为奇。
可眼下仅仅死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吏部侍郎,
一个崔家得话事人,
一个于此时而言微不足道之人便结束了……
“哀大莫过于心死……”
少年郎手指抚过质地细腻的白玉栏杆悠悠道。
“或许他们已经心死。”
“所以这刀子即便是往心窝子里扎。”
“能不能如预料中的一半。”
“心死之人?”
“这类人往往在无后顾之忧,行事荤腥不忌。”
“往后的日后,还得劳烦殿下费心了!”
秦清堂忧虑道,
“行事荤腥不忌?”
“好一个行事荤腥不忌!”
“本殿倒是希望如此,也好有个理由,堂而皇之的讲凉州当初说过的那话用到这上京城中。”
少年郎眺望着宫门外长街上,那簇拥在王,谢两大家主身旁的官员轻声道。
……
酉时,
洛城门外,
红霞漫天,
一清瘦老者正踏着夕阳迈步往城中而来,
戴环冠,穿句屦,挂玉餒,
天下最为标准的儒士打扮,
行走之间隐隐有玉石相撞之声,入城中,仰头望着街道上繁华的景象,清瘦老者笑了笑,嘴唇轻启,不知低声念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