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洒洒八个大字,
手指一点,
那纸张便落到了那说书先生手中,下意识的掀开,定睛看去,瞳孔放大,仰头张望,却看不清是何处而来。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说书先生低声念叨着。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底下众人闻声确是惊疑不定不断地重复着,看向那说书先生惊为天人,此等言语实在是直入心扉!
“宁有种乎?”
“宁有种乎?”
有人扯着脖子大吼道,
场中众人的声调渐渐拔高,
最后竟是响彻云霄……
在这众人的呼声中,
地面开始轻震起来,有细碎石子跳起,屋檐上有瓦片轻响,远处有飞鸟惊起,渐渐的动静大了起来。
“啪……”
屋檐边上原本就松动的瓦片被震落在地,
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了,
终身一跃到了屋檐之上,眺望着远方,入目是滚滚沙尘,揉了揉眼睛,那沙尘之中竟是有无数的红衣黑甲铁骑涌来。
那徐字的大纛在瞳孔中不断放大,
“朝廷大军来了!”
“朝廷大军来了!”
当众人看清那无边无际的铁骑后所有的热血沸腾瞬间被浇灭,凉气从脚底板一直窜到头顶,甚至来不及思考为何这只军队会出现在此地。
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那便是逃,
只要逃出城,便还有一条活路!
“好戏,开场了!”
少年郎望着慌乱的人群仰头将杯中的竹叶青一饮而尽。
……
西城门处,
刘长春正擦拭着手中的凉刀,
“刘大人,饶命啊!”
“您就把我当成一个屁放了吧……”
不远处一个精瘦的汉子被铁胎弓射出的箭矢从琵琶骨处贯穿钉在了民舍的木板上,看着越来越近的刘长春甚至不顾不得伤口撕裂的疼苦大声求饶这么,鼻涕眼泪混着血迹一同流下哪有昨日的威风?
“本官说过。”
“昨日之恩,必有所报!”
“二当家的可别让本官言而无信。”
刘长春将擦亮的凉刀缓缓抬起,
话音落下后,
对准脖颈得位置猛然挥下!
没有预想中人头飞起的场面,
凉刀竟是卡在了脖颈之间,
那人半边脖子血肉翻滚,血液不断的翻涌着,甚至冒死了血泡,可刀下那人竟是没有马上断气,眼睛死死的瞪着自己,身体已经疼痛的扭曲起来,可他还活着……
“抱歉,本官第一次杀人!”
刘长春费劲的将凉刀抽出,顿时血流如注。
“嗬,嗬,嗬……”
那人已经痛苦到了极致,眼神皆是求死之意,可刘长春却视若无物迈步绕开了那人,慢条斯理的扯下一截衣袖擦拭着上边的血迹。
“嗒啪,嗒啪……”
远处有细微的脚步声传来,
“青云之上,还需尸骨铺路……”
抬头望着长街对面渐渐多起来的身影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