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大帐外,
有传令铁骑奔走,
“白将军的意思是?”
诸元奎疑惑出声。
“既然齐逊那老匹夫如此拘谨。”
“大战将起,那便趁着这一两日的功夫练练兵吧,各地郡兵本就疲软,甚至不少兵卒连血都没有见过,战场从来都是培养锐士的地方,不是给他们养老的。”
“可,这两日辅兵的伤亡已经……”
“不够!”
“新兵的命不值钱。”
白起轻声道,
话语在风中散去,
“殿下的路还很长,三十万凉州兵卒不够!”
“我白起自当为殿下练就天下锐士成军!”
话音落下,
诸元奎身子轻震,
白起持剑走出帐外高声道,
“随我退敌!”
数百亲卫抽刀,整齐出鞘。
燕十三从大帐之中走出,长剑扬起,
默默地随在白起身后,不知是否眼花?
当诸元奎定睛看去时只觉得白起身后那名剑客身上的死气比起在上京城随在殿下身边时又要浓郁了几分,往日只晓得勉强还能在他手上过个几招,如今感受着那森冷的寒意怕是一剑都接不下。
很早便听殿下说起过,这名剑客已经到了三品的顶端,作为一名战场杀伐而起的三品武夫,诸元奎自然能够看出燕十三身上的气势,如今再度看来怕是已经大半只脚踏入了二品,只余下一个契机便能成为二品小剑仙。
……
第三日,
未时,
会稽郡,
高坡之上,
数名铁骑驻马而立,
一身穿铁甲的魏武卒千夫长眺望着十余里外的会稽大营眉头舒缓起来。
“看样子还不算太迟!”
“军营之中并无异动。”
吴春秋翻身下马看着远处呈三角分布的右路中军大帐也不知为何,便是远远看着便眼皮轻跳不止,莫名的感觉有些别扭,天底下坚固的营盘自己见多了,虽然眼下也是不错可还不能让自己惊叹,从心底升起的这股情绪让人有些烦躁。
“吴将军,看来那领军的黄口小儿倒也不是无能之辈,别的不说单论这安营扎寨的本事就已经不弱了。”
一中年文士望着大营外严谨的工式暗自赞叹出声,要知道情报上说这只军队来到此地不过数日的功夫便能如此,想来领兵之人也不是酒囊饭袋之辈。
“哼,又有何用?”
“在稳固的营盘,吴将军麾下武卒的冲刷之下还是会如同土鸡瓦狗一般轻易溃散。”
身材魁梧的魏武卒千夫长嗤笑出声。
五十里外的山丘之下,
七万魏国武卒正在安营扎寨。
于他们而言五十里的路途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便能兵临会稽大营。
“勿躁!”
吴春秋右手轻轻扬起,场中戛然而止。
“呼……”
长舒了一口气,将心中的那股子烦闷压下。
“在往前数里查探!”
“不,我亲自前去查探!”
“可大营外的巡逻铁骑太多……”
“无碍!”
“等到寅时,天色暗下来时后,本将趁着天色亲自前去查探一番。”
吴春秋的右眼皮依旧跳动不止,
若不是兵卒长途跋涉战力未至巅峰,依照自己的性子无论如何也当冲营一试便知,可如今强行冲营白白损失人马不合算,当话音落下时已经走下了山坡。
“哎,也不知将军为何如此忧心。”
“我大魏兵卒无数更有七万武卒精锐,他右路边军不过区区十万人马还能翻天了不成?”那魁梧的千夫长看着吴春秋的背影长叹了一口气。
……
寅时,
会稽大营,
无数的帐篷营房中外有火盆亮起,帐外火盆内火光忽闪,内里人影绰绰。
正值军中晚饭时间,
次所,
上千口大锅一字排开,无数名火头兵穿梭其中正在紧赶慢赶的烧火做饭,袅袅青烟升起,远处的棚子下面,发好的面团放入蒸笼已经许久,阵阵香气扑鼻而来。
“二叔,明明军中不过四万余人,摆这这么多大锅干嘛?”
一愣头青看着一旁正叼着烟杆吞云吐雾的老人开口询问道。
“傻小子管那么多干嘛,这是赵将军的命令,照着做不就得了。”
“也不晓得赵将军多久回来,这大营里余着的四万杂兵,老头子我总觉得心里虚得慌,哎……”
老人自然是凉州而来随军的本部人马,如今虽然大军早已经绕道出会稽郡,可本部大营中还是余下不少凉州老人,毕竟单单余下几万辅军怕是远远瞅着魏武卒那彪悍的气势就给下趴下了,还别提什么拖延时间的障眼法。
“这心里不得劲。”
老人吐出一口烟雾,抖了抖烟杆起身走远。
……
远处一高坡,
“都已经在这看了半个时辰了!”
“吴将军,到底有何处不妥?”
身旁有人开口道。
“稍安勿躁!”
吴春秋扬了扬手,
三品武夫的视力自然非寻常人可比,可毕竟也是相隔数里虽然能看道大营的些许情况可不太真切,若是想要在近些巡逻铁骑便避无可避,所以眼下已经到了极致。
“原凉州兵卒,几人食一锅?”
“禀将军,八十人食一大铁锅,行军在外,卯时有包子一类加餐,寅时有馒头一类加餐,战时每三日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