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帐内的所有将领,都服气了。
看了下帐内众将的表情,乐乘笑着对帐内众将道:
“各位将军,本将之所以不听众将起先攻打平城,四方攻略的建议,而让我军按兵不动,正为此也。今李牧伏兵尽出,廖山大夫又持书而来,破李牧之军,就在旬日。”
众将一起站起,齐声对乐间道:“将军庙算,吾等皆服。”
乐间一笑,站起对众将道:“此乃王上之谋略,非本将所算。”
众将抱拳一起朝东而躬,齐声道:“王上圣明。”
待众将重新坐下之后,乐间又沉思了片刻,对廖山道:
“廖大夫,李牧对我军的谋划,到此也没有多少了。既然王上又如此交待,我军明日出兵喊阵,逼李牧派兵交战,汝看可好?。”
廖山赶紧站起身来,躬身对乐间道:
“前阵之事,大将军与诸位将军可决之,廖山不懂兵事,不敢献言。”
按燕**律,前阵之事,自有前阵主将决定,任何人不得参与干涉,这是铁律。
乐间看廖山如此懂事,也不再多说什么,对众将下令道:“诸位将军,我军与李牧之军决战在际,各位将军即刻下去,整军备战,不得有误。”
帐内众将一起领命道:“诺。”
第二天,平城周边,天气非常不错,阳光灿烂。
站在平城城楼之处,周围几十里尽在眼前,清清楚楚。
午后,一旅三千多人的燕军来到城下,鼓噪着叫阵。
对于李牧而言,伏兵撤回大营之后,已经没有任何避战的理由了。
奇袭燕军后路的谋划告空,想伏击燕军的打算也没有成功。此时,如果再据城不出,赵军上下的士气,必然会受到很大的打击,这仗就没法再打了。
因此,不到片刻,平城城内一声鼓响,东门打开,三千多赵军,从城内杀出。
城下的燕军齐声大喊一句“杀”,迎了上去。
在燕军的大营前方的指挥台上,乐间对身旁的廖山道:“廖大夫,果然不出本将所料,李牧派军出城迎战了。请廖大夫,随同本将一同观之。”
“廖山遵命。”
廖山接过旁边一个亲卫递过来的望远镜,举之眼前,看向了前方。
“我接应的骑兵,准备好了吧!”乐间又朝荣岩问道。
荣岩躬身答道:“将军放心,已全部准备好了。”
乐间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两军小股军队交锋,彼此试探,本是这个时代的规矩。但是对于李牧,乐间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还是准备好了接应部队,以防意外事件的发生。
从之前的李牧的许多战例来看,这个李牧总是能玩出“花”来。
譬如说,乐间就曾看过李牧这么一则战例。
一次李牧率军,同匈奴隔河对峙的时候。两军也是鏖战许久,相持不下。
时间已长,两军在默契之下,都允许两军将士在河边放马饮水。
李牧这厮,就让赵军带了许多的母马,在赵军一方叫唤个不停。一下子把河对岸匈奴的许多战马,都给叫唤吸引了过来。
李牧则让赵军,把匈奴的战马都带回了自己的营地。
随后,李牧就指挥大军,对匈奴大军发起了猛攻,匈奴大败。
你说李牧这人损不损?匈奴人没有战马了,这仗还怎么打!
两军城下交锋,片刻间,敌我双方的尸体,相互交错,堆积在了一起。
不过,燕军的士官军制,以及装备都远远超过了赵军,赵军渐渐不敌。
不说武器装备,就说燕军军中的士官军制,在战时,校尉牺牲之后,自有军中的士官,继续召唤率领部下,同敌军战斗,而不慌乱。
李牧站在城楼之上,看到此种结果,长叹一声,下令道:
“无需再战了,收兵。”
城上顿时传来一阵鸣金之声,出战的赵军闻此,缓缓后撤。
乐间在指挥台上,也下令道:“无需追击,收兵。”
两军默契,相互后撤,自有人前来打扫战场。
看到燕军如此精锐,城上的赵军将领和士卒,脸色都显得很难看。
这还是燕军的步兵,据闻燕军的骑兵更为精锐,还不要说燕军攻城的那些器械了。
李牧见初战之下,赵军就折了锐气,心中更是烦闷。
想了半天,真的不知道这仗,该如何打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