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中旬,齐地临淄城,王宫。
在大殿之上,姬康坐在王位之上,左侧为阁相鲁仲连、监督院院长姬茂等文臣,右侧为昌国君乐间、大将王石、薄望等武官。
在临淄城的姬康,此时已经拿到了燕国与赵、魏、楚三国的盟约。
看到与赵、魏、楚三国的盟约内容,达到了伐齐之前,自己与阁相们的谋划事宜。
放下手中情报人员传递回来的讯息,姬康对殿内的鲁仲连、老总管姬茂等人道:
“众卿,我燕国已与待赵、魏、齐三国签定了盟约,待这三国的使者到临淄之后,就签定此盟约,盖上国玺,与赵、魏、楚三国交换国书吧!”
熟悉齐地的阁相鲁仲连,已经被姬康提前诏令,来到了临淄。
如同在辽地阁相邹衍的角色一样,主持负责齐地战后的各项事情。
姬康此话一出,大殿之上文武官员中,站出应诺的官员居然聊聊无几。
站出答应姬康诏令的,都是文武官员中的高层官员。大多数的中低层文武官员,都低头不语,尤其是此番出征齐国的武将们。
这种情形,在姬康登基以来是很少见的。
姬康见此,都愣了一下。这是何故?
这众多官员都不表态,看来是对燕国与赵、魏、楚三国签定盟约,很不认同呀!
随即再细想一下,马上就明白过来,这些默不作声官员,内心真实的想法。
年轻的君王,简直乐了。
“众卿,尔等是何想法?都给寡人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不说。众卿畅所欲言,言无不禁,寡人是不会怪罪诸位爱卿的。”
被姬康提拔为上将的武阳靖,是个“直筒子”,马上站出,抱拳躬身对姬康道:
“王上,我燕国数十万将士,历经了浴血奋战才占据了齐地。这些齐地的城池,都是用我燕国将士们的鲜血换来了,可谓是来之不易。”
“现在王上,要与赵、魏、楚三国签定盟约,这个末将并不反对。但是居然把这么多的城邑,无偿割让给此三国,这个……这个末将就想不明白了。”
说到这里,武阳靖居然有点哽咽,对姬康又道:
“王上,家父与末将大哥的尸首,在二十多年前,就已埋葬在了这片土地之上。这几十年来,我燕国为了这片土地,死亡的将士尸骨,高达数十万之多。”
“可以说,这片大地之上的每一寸土地,都侵染着我燕国将士们的鲜血。现今我燕国历经磨难,才占据了这片土地。”
“可是,王上……王上居然要用我燕国将士鲜血换来城邑,给予他国,末将真的是想不通。难道以我燕国如今兵戈之利,还怕此三国么?王上,末将……末将请我王三思呀!”
老总管姬茂,是最无条件拥护姬康的人。
听罢武阳靖的话后,马上站出呵斥武阳靖道:
“大胆。居然敢质问王上?”
武阳靖一下跪在了地上,对姬康叩首道:
“末将不敢。末将只是代表我燕国的将士们,说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刚才没有应诺的文武官员,此时都跪了下来,一起道:
“臣等请王上解惑!”
见到此种情形,阁相鲁仲连,昌国君乐间,大将王石、薄望等燕国高层,都如老总管姬茂一样,非常生气,都站出来,准备呵斥这些官员。
姬康则笑了起来,摆了摆手,制止了阁相鲁仲连等这些高层官员的呵斥行为。
从王座上站起,拾阶而下,来到上将武阳靖的面前。
亲手把武阳卿搀扶了起来,言道:“武将军,寡人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起来吧!”
“多谢王上。”武阳靖躬身站起。
姬康又对其他跪着的众官员道:“众卿都起来吧,寡人这就给尔等解惑。”
“多谢我王。”
年轻的君王看了下文武官员,在殿内迈步,缓缓而言:
“寡人曾闻:弗知而言为不智,知而不言为不忠。为国之臣,有利国之言而不进言君王者,不是忠臣;若有所思,却不查核审度便夸夸其谈者,会误国。”
“寡人刚才见我燕国朝堂,众官员敢如此直谏。寡人没有丝毫责怪众卿之意,心中唯有高兴。我燕国官员均为如此,我燕国该当大兴。”
拾阶而上,来到王座旁,姬康转身,把头看向了韩非与鞠武二人,言道:
“韩非、鞠武,如今我燕国朝堂众多官员,对于我燕国与赵、魏、楚三国结盟,割让齐地之城邑给予此三国皆不解,汝二人可代替寡人,与众卿解惑之。”
韩非与鞠武二人听罢姬康的话后,相顾一视,一起站出躬身道:
“臣遵诏。”
姬康坐定,看到韩非对众官员言道:“诸位大人,我燕国此番出兵齐国,占据齐地,此举对天下各国而言,既非合纵,又无连横,乃我燕国独自横强之举。”
“横强者,必盟他国以强我燕国。此谋必需邦交为先,伐战为辅。当今天下,我燕国与齐国被世人并称为世之七强。七强者,对峙数百年,就是强秦,也无能力灭其一国。”
“但是,现在,唯有我燕国出兵灭掉了齐国。天下列国齿牙交错之势,一国灭,他国危。若不给列国许以好处,列国定群起而攻之。那时,我燕国危矣!”
“故此,我燕国与接壤赵、魏、楚三国结盟,许以齐地之城邑化解此危机,乃为上上谋。此乃我王为我燕国长远之谋略,韩非服之!”
韩非讲到这里,对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