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康见粟雅如此,急忙上前一步扶住了粟雅。
虽然心里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嘴上还是不由自己地问道:
“粟雅,怎么了?”
“太子,肚子疼。”
粟雅脸上的汗已经冒出额头,捂着肚子对姬康道。
“来人,快,把太子妃抬回房间。”姬康大喊吩咐左右道。
然后又扭头对粟雅道:“粟雅,忍着点,我在你身边呢!”
一时间,在清梅院落的花园里,众人忙成一团,急忙把粟雅抬回了她自己的寝殿。
“什么?太子妃要临盆了?”
王后姬赵氏,正陪着生病躺在病榻上燕王姬冥。
见一个侍官前来禀报,不由站起问道。
姬康的父亲、燕王姬冥闻听,躺在榻上大口喘着气,对姬赵氏道:
“王后,这是……这是大事。你去……看看,寡人……寡人无事。”
王后姬赵氏点了点头,吩咐医官以及左右侍官、宫女道:
“汝等侍候好王上,我去太子妃那里一趟。”
“诺。”
王后姬赵氏带着几个宫女等,出了燕王姬冥的寝殿。
急忙朝粟雅所居住的寝殿院落,匆匆而来。
这个时候,蓟都的上空,又飘起了朵朵的雪花。雪花漫天飞舞着,落到蓟宫的地上也没有融化,宛如一团团的鹅毛,很是好看。
但王后姬赵氏等一行,此时却顾不得欣赏这美景,只是匆匆赶路。
不一会,姬赵氏等人,就来到了太子妃粟雅居住的寝殿院落。
一进院内,就发现整个院落内,人来人往。
有人在烧着水,有人在准备着木桶。
粟雅居住的寝殿内,几个负责产子的女医官与产婆,都在进进出出。一会儿让宫女们烧水,一会儿让侍官们准备消毒的麻布,又一会儿又让人去准备卫生纸。
姬康与清竹、清梅三人都在院内。
见王后姬赵氏进来,姬康等三人就走上前,准备给母亲姬赵氏行礼。
姬赵氏摆了摆手,对姬康等三人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行什么礼?现在是何状况?里面的医官怎么说?”
姬康对母亲姬赵氏道:“母亲,你不要着急。现在已经请了两个专门负责此事的医官,在里面诊断,一会就知道消息了。”
这个时候,一个女医官从粟雅的寝殿内走出,向姬康与母亲姬赵氏的方向走来。
不待这个医官禀报,王后姬赵氏就着急地问道:“医官,太子妃什么情况?”
这个毕业于襄平学院医学院的女医官,见王后姬赵氏如此着急。
就笑着安慰道:“启禀王后、太子,现在太子妃确实是要临盆了。你们不要着急,太子妃目前的状况很好,并无大碍。”
“哦,医官,产婆够么?”
“王后、太子,产婆也够了。现在有雪,天气寒冷,你等在旁边的寝殿内休息会,也要注意点身体。请王后、太子放心,我等会尽力的。”
女医官的话提醒了王后姬赵氏,转过身来,对清竹、清梅二人道:
“你二人在这里干什么?你二人都挺着个大肚子,也不怕出现什么意外么?你二人,赶紧给我回去,不要在这里多待,给添乱了。”
清竹、清梅二人,自然是不敢反驳自家的“婆婆”。
就这样,二人被王后姬赵氏,给赶回到自己寝殿的院落去了。
姬康与母亲姬赵氏等人,则是来到了院落旁的一处偏殿内等候。
虽然两世为人,但姬康对于自己老婆生孩子这件事,还是感到很紧张。
快两个时辰了,粟雅居住的寝殿内,还是没有动静。
姬康再也沉不住气了,走出偏殿,在粟雅的院落内是走来走去。
过了半天,实在是忍不住了,就朝着寝殿大事喊道:
“粟雅,要是疼痛?你就喊出来,别憋着哦!”
“太子,妾身没事,这点痛,妾身能忍的。”
寝殿内的粟雅,听到自己夫君在外的声音,对外回话道。
“忍个屁呀,这个时候还忍什么忍。”
姬康闻此,不由地爆出粗口。
过了一会,粟雅的寝殿内,又传出粟雅难受的声音:“啊……”
姬康又不禁在院内,对着寝殿大喊起来:“粟雅,你怎么了?怎么叫的那么凄惨?我说,医官、产婆,你们在里面干什么的?……”
在偏殿内坐着的王后姬赵氏,见姬康如此,实在是忍不住了。
走了出来,把手指着院落的外面,对姬康呵斥道:
“身为一国太子,在这里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你给我出去。”
面对母亲姬赵氏的训斥,姬康嘴巴张了张,对着母亲姬赵氏:
“母亲,我……”
不过,看到母亲生气的面容。姬康没敢反驳,也不敢嚣张了。
看了看母亲,话没说出来,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果断认怂。
脑袋一低,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走了出去,不敢在粟雅的院落里待了。
这个时候,老总管姬茂问讯也赶了过来。
见姬康灰溜溜的样子,心中着实感到好笑。
从小到大,在老总管姬茂的眼里,姬康总是一幅小大人的模样。
没想到,在自己老婆生孩子的时候,居然如此沉不住气。
看看,被王后给训斥了吧!
老总管来后,忙把姬康引到旁边的一个院落内,在一处殿内待着。
两人坐在殿内,耳朵都直棱着,听着隔壁院落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