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十余个昼夜的行军后,迁移队伍终于到达了,第一个目的地——辽西郡。
武成王六年,农历腊月初十上午,在辽西和右北平两郡交界处,令安县的官道旁。
辽西郡郡守丁万,以及下属的的令安、迁安、卢龙、乐亭以及郡府阳乐等十二个县的县令,都全数来此。迎接现在辽西郡的主人,辽城君姬康的到来。
“各位大人。君侯有令,暂不进城,各位大人不必在此等候,君侯让你们协助,把迁移队伍和流民营安置好,再到军营与君侯见面。”
看到一个燕国小校,快马传来姬康的命令。
丁万和县令们等众多官员,不敢怠慢,躬身齐声道:
“诺。”
等迁移队伍和流民营,经过丁万等众人的面前时,众人完全都愣了。这是流民?怎么这么干净?穿着怎么整齐?……是不是搞错了?
尤其是等迁移队伍和流民营,在安营扎寨时,众官员更是吓了一条。
等众官员分别进入几个流民营,看见迁移队伍和流民营里的人,男的扎帐篷、挑水,女的砌灶烧饭的都各负其责,分工明确,井井有条时,眼珠子都瞪了出来。
这是流民,如果排除身上所穿衣服和女流民外,这是军队吧!
丁万甚至还看见,营地后方的边角处,有人在挖沟渠,挖好之后,还用木板围起来。丁万实在忍不住,就问一个挖沟渠的流民道:
“所挖沟渠,做何之用呀?”
“大人,这是茅厕呀。我们一路随君侯过来,按条例规定,每安营扎寨的时候,都必须挖沟建厕,走后再进行掩埋。你看,这边是给女营挖的,我们男的入厕,必须要去我们男营那边。”
“哦,哦。”
看着排列有序帐篷,丁万突然听到灶台处,传来一阵锣声。
就看见营地里的人,端着陶盆纷纷到营地前面的,几个大瓮面前,开始洗手洗脸。
丁万和旁边几个官员又相互看看,这又是干嘛?不好意思问呀!我们就这么见识短么?我们是官耶!
一个官员实在忍不住,就问一个洗漱完毕的流民。
“你们这又是何意?”
这个流民也纳闷道:
“大人,这不是要吃饭么?按条例规定,吃饭前必须洗手,不洗手不让吃呀!我们一路就都是这样过来的。”
“哦,哦。”
看着流民营的每个人,无论男女老幼,都按编队排好,依序上前领取食物。听见做饭的几个妇女,在大声喊道:
“君侯有令,到了辽地,欢庆一下,今天又包了上次大家吃过的饺子。”
营地里顿时欢声雷动。
丁万和诸位官员,都面面相觑。饺子?没听过耶!
看到排队的流民,一个个上前领了一碗没见过的,鼓鼓的东西。
旁边有吃过面条的官员,惊讶地喊道:“我知道了,这东西是用君侯改良的面食做的。”
看着众流民,用筷子夹着碗里的饺子,吃得过瘾的样子。
丁万把嘴里的口水死劲往回吞。看着好美味,好想吃,怎么办?
我是一郡之首耶!怎么连流民吃的东西,都没吃过呢?看着旁边的几个官员,都相互咽着口水,有一个实在是忍不住,口水还流出来。
丁万把长袖一甩,不看了,好羞耻耶!
正在这时,看见一个军士,跑来喊道:“君侯有令,命诸位大人,前去军营相见。”
丁万和众官员,都齐齐喘了一口气。赶紧走吧,太丢人了。
等到辽西郡的诸多官员,再进到干净、整齐的的军营时。大家经过流民营的洗礼,已经见怪不怪了。
来到姬康所在营地的中军大帐,见到军侯石勇、王石以及几个副将都已经在帐中等候,帐下已经摆好了蒲席和桌子。
众人相互见礼外,就按照官职的大小,年龄的长幼坐在桌子旁,等候辽城君姬康的到来。
在姬康所居住的后帐。剧辛有点忧虑的对姬康说道:
“公子,现在就宣布这样的决定,是不是有点太早?”
姬康沉吟片刻,摇摇头道:
“老大人,虽然我们求稳,但时不我待呀!从我们所掌握的情报中,可以看出,辽西、辽东两郡由于设置时间不长,才十几年。两郡里面并没有如“三都”一样,有众多势力较大的门阀勋贵。”
随即姬康又笑了笑,道:
“或许他们还认为,这里或许还是一片“蛮夷”之地,参与的少吧!我们在这里的所作所为,应该不会受到朝堂这些门阀勋贵的阻碍。但即使阻碍了,我们也要排除;手伸进来了,也要砍断。”
“而这里的新型势力,反而是两郡的官员们,他们大多是朝堂内门阀勋贵的旁支子弟。
他们在家族中本身就受到排挤,对这些古老门阀勋贵的做法早就不满。有改变自己命运的强烈愿望,这些都是我们可以团结和争取的、是可以改造的。”
“而从官员的本身来说,辽西郡郡守丁万虽然也贪了一点,但还能体察民情,处事较公,辽西郡的官员和百姓对他也比较认可。在这个时代,算是个好官吧!水至清则无鱼,只要他以后能改,我是能容忍的。”
“至于辽东郡郡守薄望,原是大将秦开手下的一名副将,爱兵如子,但管理地方能力有限。在辽东郡获得的钱财,据我所知,大都贴补给了军队。毕竟辽东郡面临的军事压力很大呀!”
说到这里,看见剧辛和老总管,都轻轻点头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