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好想骂人啊!“那,我走了?”

“好。”

于是,陶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走了,越走越觉得心里憋得慌。这都什么事啊?莫非那个把她堵在电梯里隔着口罩差点亲她的人是假的?莫非那些个日日夜夜的甜蜜对望也是假的?还是,他生个病,把脑子给生坏了?她没见过病愈后脑子出现问题的人啊?还有那只猫!你别叫酥饼,你不配叫酥饼!酥饼可是有情有义的人,给一个人送花就坚持送了六年,姐姐我养了你这些天,你转头就投向别人的怀抱,不带一点儿留念,你说你配叫酥饼吗?不过转念一想,它还真是酥饼,它只眷恋它的苏主任。

她郁闷的,准备从后门回宿舍去,经过马奔奔的花店,马奔奔在店里大声召唤她。

马奔奔也回来好几个月了,早就被陶然把遗书直接扇在他脸上了,不但扇得他无话可说,陶然还解读了一遍苏寒山给她的画,解读得马奔奔一愣一愣的,但是,也总算明白了什么。所以,当陶然问他,有什么话要回京以后再跟她说的时候,他嘿嘿一笑,说了句:没啥,火烧,就是你的那个发型,就跟火烧过一样,实在丑得有个性。就这样,你们苏老师还能喜欢你,那是真的喜欢上你朴素美好的本质了。

这话后来的结果是什么,不言而喻。

马奔奔摸着自己脑袋,看着陶然气呼呼离去的背影,脑袋上被陶然砸过的地方真不那么疼,心疼……

此时陶然蔫头耷脑地进了店。

“这干啥呀?一副被人偷光了菜的样子。”马奔奔指指凳子,让她坐,又指指一瓶红艳艳的花,“给你准备好了,现在包起来?”

陶然没精打采的。

“到底怎么了?你们苏老师不是好了吗?”

“是啊,可是……我……”陶然揪了揪自己的头发,瞟了眼马奔奔,“这么说,马奔奔,你是个男人对吧?”

马奔奔:……

“我哪里看起来像女人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也是男人,你来分析一下男人的心理。”

两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起来。

“把你手机给我看。”马奔奔道。

“不!”

“给我!”

陶然犹犹豫豫的,最终手机被马奔奔抢了去。

马奔奔只翻看了几分钟,就看了陶然和苏寒山的聊天记录,开始指着她骂,“陶笨笨,你究竟有没有谈过恋爱啊?得,我问废话了,但凡谈过恋爱的人也不会把这当成恋爱!你自己看看,以前怎么样我不说,就我看的这一段时间,没有一条消息是他主动发给你的,全是你在主动找他!”

“他之前是病着……后来不是工作忙吗?”

“你少帮他说话!我跟你说,忙只不过是不够爱的借口,如果一个男人真的爱你,尤其还是在热恋期,还经历过了这样的生离死别,再忙也会想你,想你就会联系你!没有谁忙到电话都没时间打一个的!”

“那也有可能……”

“只有一个可能,他根本就不爱你!你再看看他的回复,你个笨丫头,就没从里面读出冷淡来?能一个字回答的从不超过两个字,最长回复没超过十个字!哪一句是贴心的?哪一句是甜蜜的?我跟你的聊天都比这热火!”

“谁跟你比啊,苏老师他是……”

“他就是个渣男!”

“才不是!你才是渣男!你才是大渣男!”陶然气得抢过手机就跑出了花店,回宿舍的路上,却边跑边哭了起来,马奔奔还给她打电话,她没接,直接掐断。

马奔奔就给她发消息:别气了,我错了好不好?我请你吃烧烤?

她气,但她气的不是马奔奔,而是被马奔奔揭穿她自己都不愿意面对的现实,恼羞成怒而已。

她一口气冲进宿舍,被子里蒙住头,过往这半年,历历在目。

其实她回来的第三天,小米就告诉她,苏主任新的ct片情况好转,全白的肺部有一小块清晰起来了。

之后,基本每天听到的都是好消息,一旦开始好转,每一天恢复进程都在进展,大白肺慢慢变好,在她回来的第八天,ecmo就撤机了,又过了一周,停了麻醉和镇静,苏寒山苏醒过来,再后来,呼吸机拔管、改经鼻通气都很顺利,在重症又待了十天后转入普通病房。那时候苏寒山已经可以视频和说话了,第一次和他视频,陶然是有些震惊的,但更多的是心疼,苏寒山比当初她在南雅的时候更瘦了,而且发染风霜,和从前那个温润煦暖的苏寒山比,判若两人。

后来,苏寒山就不再接她的视频,陶然理解,也许是不想他现在生病的样子被她看见,就像之前她头发剪得丑丑的也不想他看见一样,但他不是夸她可爱吗?他现在的样子她也并不在意,他在重症病房里的样子她都见过呢,还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但他是病人,她不能只顾着满足自己想看他的渴望,她要照顾他的情绪,所以,后来的日子,就没再跟他视频。

但是,每天都有通话啊,而且,日历上每天都在做备注,这半年的备注,写得详详细细的。

比如,今天苏老师康复出院。

比如,今天苏老师回医院上班了。

非但记这些主要事件,每天她跟苏寒山聊了些什么也会写进去,但是,随着时间推移,好像能记录下来的东西越来越少,如马奔奔所说,苏寒山给她的回复越来越简单,越来越……敷衍(虽然她不愿意承认这两个字),最少的一次,她就记了:


状态提示:第194章 10-1--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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