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让傅月初的心提了起来,真不知道齐君今日这究竟是意欲何为啊。
“禀君上,魏公子忌此刻正在殿外等候觐见。”
“宣他二人入殿。”至于为何要说是“他二人”,那不是显而易见的?
魏无忌跟傅月初这两个人,就如同那连体婴儿一样的,不管是做什么、去哪里,反正只要有魏无忌在的地方,必然会有傅月初,而有傅月初的地方,魏无忌必然也会存在,这已经是整个临淄上流社会所有人都知晓的事情了。
“魏无忌(傅月初)见过齐君,不知齐君唤忌入宫,所为何事?忌若能为齐君分忧解惑,实乃忌三生有幸。”
傅月初:“……”他以前怎么就没有看出来这小子居然还有如此溜须拍马的一面的呢?谁能告诉他,以前的那个无所畏惧的小家伙去哪里了?
而更让傅月初惊悚的,还是齐君的态度,之前他们看到的齐君,那可一直都是不苟言笑的好吧,而今日……齐君却在笑,至于为何,傅月初就不得而知了。
“公子在齐多年,可曾想过回国的?”
齐君的问题,令傅月初百思不得其解,这难道说,齐君打算在这个当口放魏无忌回国不成?可看这个样子,那也不像啊,倘若齐君当真要送魏无忌回宫,断然不会是如此表情的嘛。
魏无忌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了一丝欣喜,不过却还是给压制了下来,看着齐君,轻笑道:“忌虽生于魏国,却长于齐,如今在忌看来,齐国便是忌之故乡,又何谈回国?”
魏无忌的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算计,流露出的全部都是真诚。
而齐君也在魏无忌的话音落下之时,放声大笑了起来。
“诸卿,你们输了,这一局,是寡人赢了。”
齐君的话,在魏无忌跟傅月初听来,那就是莫名其妙的,他们两人是真的不清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为何齐君会如此的反常的。
而接下来的事情,更让两人懵逼了。
那齐庭满朝的文武重臣,这会儿看着傅月初,都给露出了姨夫笑了,那满脸的褶子,看得傅月初都有些心惊不已了,若是放只苍蝇或者蚊子过去,恐怕都能别活生生的夹死了吧。
越是看,傅月初就越发的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怎么对劲了。
按理来说,这些老狐狸们是不可能会对他们二人如此友善的不是?纵然这些年他们在齐国的表现都还是很不错的,可说到底,在这些人的眼中看来,他们两人始终都还是个外人,他们又怎会对一个外人露出这样的笑容呢?
傅月初很不明白,可现在他即便是想不清楚,却也必须要保持淡定,不然很有可能会将自己给坑惨了。
这些人挖坑埋人的技术,那可是数一数二的,只要他们愿意,随时随地都能够挖个大坑出来,而且还是那种管杀不管埋的。
人老成精啊,他们两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若是再不小心一点,恐怕真的要到被人家卖掉的时候,才知道眼泪为何物了吧。
如果可以的话,傅月初当真想要跟这些人说一下,你们能不能不一直都这样笑啊,真的是很惊恐的好吧。
只可惜,傅月初的这满腹的“牢骚”,也只能全部都憋回去了,根本就不敢吐露分毫。
他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说出这样的话,那要是说出来了可就真的是要命了,这些老狐狸可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真要是惹毛了这些老狐狸,那下一秒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
这浸淫朝堂这么久的老狐狸,表面上看上去,那的确是和和气气的,可实则,一个个的骨头都已经黑了,一肚子的坏水儿,就他这么一点段位,还想要跟人家硬抗?得了吧,别丢那个人了。
对于自己的能力,傅月初还是有一个很只管的认知的,他才不会傻乎乎的去做那些蠢事儿呢。
“君上果真慧眼识珠,是臣等老眼昏花了。”
听着齐庭众臣那异口同声的话,傅月初只感觉自己的脑门子都要炸裂了,这都是个什么事儿嘛,一大早的叫他们入宫,莫非就只是为了他们君臣之间的一个赌局不成?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以齐君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再说了,齐君即便是想要玩一下,可也要这齐庭的重臣们能够陪着他不是?眼前的情况,那绝对是不可能出现的,既然如此,那齐君又是用了什么样的方法,才让这些人如此的配合他的?
说什么以权势逼迫之类的,傅月初根本就不会相信,虽然君王的权力的确很大,可若想要让这满朝的文武都配合着他一起玩儿,齐庭的重臣又怎会任由他们的君王如此的荒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