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子安的话,说的很笼统,很模糊。
所以李言溪一时间有些不明白,天空里,三名帝境与寒夜行的战斗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的状态。
可看到自己的长辈们身上身上不时绽放的伤口,以及一个又一个的被打倒在地,李言溪焦急的情绪让他无论如何都无法静下心来。
甚至于身上那些狂暴的气息出现了一些紊乱。
此刻的李言溪与徐久儿已经完全脱离了战场,帝境之上的战斗,他们已经插不上任何的手,强行插手攻击的下场,不外乎就是令他们的三位师长分神,甚至是为了护他们的周全而再次受伤。
看到李言溪这幅模样,徐久儿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她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的男人此刻自己心里在想着些什么。
那些虚无缥缈的力量,这天下几乎少有人见过,三位师长杀不死寒夜行,此刻大陆上的所有人都在用他们的性命拖延着这场战争最终的走向。
游子安交给李言溪的这个担子太过与沉重,让他的心理负担太大了。
微微叹了口气,敛去了自己身上的那狂暴的风之气息,缓缓来到了李言溪的伸手。
伸出了双手,整个人贴在了李言溪的背上。
她已经很久未曾这般接触过这个此刻光芒万丈的男人了,所以一时之间脸颊上带起了些微红。
嘴角的鲜血也不再那么刺眼。
被徐久儿这么一抱,让原本处于焦虑甚至达到崩溃边缘的李言溪身体顿然一僵,有些更加的不知所措了。
徐久儿的头轻轻的靠在他那并不算宽厚的背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听着耳畔那震天的战斗碰撞之声,缓缓说道。
“不要想那么太多了,也不要有那么大的压力了好嘛?”
李言溪的目光有些黯然,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天空里正在苦战的师长三人,以及那些不断自天空飘落下的血,低头说道。
“我看不到老师说的那种力量,我感受不到,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我,可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只能这么无助的看着老师他们在那里拼着性命,只能感受到这片大陆上每时每刻都在有人不断的死去。”
说着说着,他的手掌不禁开始微微的颤抖起来,就连他手上的圣哭剑,似乎都黯淡了许多。
徐久儿趴在他的背上,继续轻声说道。
“你怎么会这般没有自信,你有胆子向他拔剑,难道就没有胆子去承担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吗?”
听到徐久儿这么说,李言溪微微颤抖的手,不禁停止了颤动。
似乎是响起了什么。
徐久儿闭着眼睛,一脸享受的再次轻声说道。
“你忘记当初小师叔选择你的原因了吗?既然他选择了你,既然我们选择了你,就会一直相信着你。天下人选择了你,也会一直相信着你,现在的你只需要把那颗浮躁的心情平静下来。”
说着话的同时,淡淡的青色光芒自徐久儿身上亮起,并且不断的缓缓渗入到了李言溪的身体之中。
那熟悉的清亮感,那熟悉的平静感,宛若云中君的灵泉之水一样在不断的冲刷着他的身心。
原本身上升腾的火焰尽数消散,同样淡淡的青色光芒也在他的身上不断的升起。
因为他也会这种功法,整个剑阁的弟子们,都会这种功法。
它的名字叫清心诀。
火焰是狂暴的,是愤怒的,是灼热的,所有试图与之交谈的一切都会被焚烧殆尽。
无比沉重的压力,加上焚帝决那暴烈的气息,让李言溪无法保持识海的清明。
似乎是看出了这一点,徐久儿运起那个他们曾经一同修行的清心诀。
柔和清凉的气息,让李言溪那焦躁的情绪彻底的平静了下来。
感受着背后的女人带给自己的支持,李言溪缓缓的微笑了起来,柔声说道。
“谢谢你。”
听到这句话,徐久儿脸色羞红的用手指狠狠的掐了掐李言溪腰间的一处软肉,娇嗔道。
“闭嘴,快按照小师叔的方法去做。”
看着天空里不断向着更加惨烈的方向进行着的战斗,李言溪有些苦涩的一笑,说道。
“老师根本就没有告诉我方法,他只是让我在这里等,等我们的援军到。”
徐久儿再次说道。
“那就好好的……”
可没有等女人说完,一道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里,一个浑身是血的军士,手提着朴刀,不知何时摇摇欲坠的出现在了李言溪他们的不远处,然后对着他单膝跪下。
大声的喊道。
“镇南军先锋营副统领常江参见前来驰援陛下!”
这突兀而来的一句话以及一个人,让李言溪与徐久儿楞在了当场。
还没有等他们开始思考这位只有六阶境界的常统领为何会出现在这片战场上时,一支有些无力的羽箭,射向了天空。
那只羽箭弱小的如同蚂蚁在挑衅苍鹰。
甚至连他应有的高度都达不到便被天地间那强大的气息震成了粉末,一名手持劲弓的军士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单膝跪下,大声喊道。
“西楚骁骑营统领顾北,前台驰援大唐皇帝陛下!”
更李言溪与徐久儿意想不到的是,越来越多的人出现在这片随时随地都会出现空间裂缝的战场之上。
他们的眼眸里没有以往对强大敌人的恐惧,只有强烈而炽热的战意。
他们浑身是血,的单膝跪在李言溪的身后,口中大声的报上了自己的军衔以及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