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股钢铁般的洪流,呐喊着,咆哮着,狠狠的撞击在了一起。
金铁交戈之声,马蹄的嘶鸣之声,战士们的怒吼之声,也在同一时间交织在了一起。
在场的九阶强者们除了宋书以外,皆是缓缓升空,这群举手投足间便可以改变战局走向的强者们,自然有着他们格外的战场。
但凡国战,很少有八阶之上的强者参战,如果己方触动八阶之上的不世强者,对方必然也会出动高阶强者,而两名高阶强者一旦在战场中心开战,那就会成为不差别的屠杀。
战争是为了胜利,为了掠夺更多的有用资源与人力,无差别的屠杀,对于任何一方,都没有好处,所以便形成了一条不成文的规矩。
高阶强者会各自寻找远离人群的专属战场,以防止对自己的己方的士兵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天空之上的赢宣父子二人沉默的看着下方大战的开始,片刻后赢宣看着一袭黑袍的游子安,说道。
“终于到了今天,直接打,还是换地方?”
游子安侧了侧头看向了辰阳城的北边,说道。
“就那里吧。”
赢宣笑着回答道。
“好。”
说完话的下一刻,赢宣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但游子安却没有随着赢宣的消失而立刻离开,他对着身旁同样御剑道。
“你师公说,好好打。”
随后他看了一眼还未离开的赢战,说道。
“让世人看看,我青山一脉,始终都是天下第一。”
李言溪点了点头,说道。
“知道了老师。”
李言溪话落的同时,游子安那黑色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原地。
天空之上,只剩下了胭脂,龙小芸,赢战李言溪以及徐久儿。
龙小芸率先说道。
“我们龙族的恩怨,今日也在此了结吧。”
胭脂妩媚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俏声说道。
“你是小公主,你说了算。”
说完,她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原地,龙小芸看了李言溪一眼,说道。
“小先生,一定要活下来啊。”
李言溪微笑的点了点头,说道。
“一定。”
空气之中荡起了一阵闷响,龙小芸的身影也消失了。
此时的天空之中,只剩下赢战与李言溪徐久儿三人。
赢战看着两人,目光阴冷的说道。
“看来我要再杀你一次了。”
此时的李言溪眼眸里早已没有了那抹清澈与真挚,对于赢战,他有的只有必杀的意志,就像当年那个夜晚的月光下,他杀死的第一个人,那人也是赢战的麾下,所以他不甘示弱的说道。
“看来你又要死一次了。”……
辰阳城以北两百里处,赢宣有些寂寞的站立在半空之中,等待着那场宿命的对决。
不多时,游子安那漆黑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不远处。
看着与以前大不相同的游子安,赢宣叹了口气说道。
“你变了跟多。”
游子安依旧平静的回答道。
“每个人都在改变,你也变了很多。”
赢宣哑然失笑,伸出手摸了摸自己消瘦的脸颊,看着自己同样苍白的手指,说道。
“看到你这幅姿态,你应该从那把剑里得到了很多的东西,你的剑呢?你似乎明白了那把剑有多么强大,所以你今日没有带它过来。”
听到这句话,游子安抬起了自己的衣袖也看了一眼,说道。
“这力量,就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之中。你身上的,也一样。”
见到游子安终于发问,赢宣笑了起来,说道。
“你可知道这力量究竟从何而来?”
沉默片刻后游子安说道。
“我父亲从天之崖带出来的东西。”
赢宣似乎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一般呢的说道。
“那时候,朕还只是父皇眼中一个不成器的儿子,当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帝师大人游宴,集结了当时能够招揽到的所有强者,包括你的师兄肖云起,去了一次天之崖。”
游子安淡淡的回答道。
“那是我出生之前的事情。”
赢宣呵呵的笑了起来,继续说道。
“没错,那时的你还未出生,但朕却有幸见到了你父亲的归来,十几名当世顶尖强者,活着回来的,就只有你的父亲与你的师兄肖云起,而游宴则是受了不清的伤,回来之后,他便带着一样东西进宫了,与父皇聊了三天三夜,朕从未见过父皇那般恐惧过,所以朕认定了,它是一种很强大的力量。”
“而曾经几乎天下无敌的帝师游宴,也因为这个东西身受重伤,不然以他的实力,怎么可能在前线被普通的士兵把体力消耗殆尽呢?”
说道这里,他不禁开始阴恻恻的笑了起来,似乎是想到了某些极为有意思的事情,然后他再次说道。
“说到底,朕终归是托了它的福,若不是它将游宴耗的油尽灯枯,死于前线,朕怎么才能取得这天下?冥冥之中自有命数,它本就属于朕!”
游子安缓缓的举起了手中黝黑的断罪剑,直指赢宣,平静的说道。
“它谁都不属于。”
赢宣目光怪异的看着游子安,问道。
“难道你就不好奇,游宴当年究竟从天之崖下带出来的是什么吗?”
游子安依旧淡淡的说道。
“父亲当年从天之崖下带出来的,是那把断剑的另外半截对吧。”
“看来肖云起没有守住当年与你父亲的承若。”
游子安摇了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