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短暂的温情之后,云中君再次恢复了以往每日在崖顶铸剑的生活,而对于乖巧的李言溪,自从助其踏入初境之后,这位大陆第一强者便再也未曾教过他任何的事情。
随着崖顶以往暴烈的锤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叮叮当当甚至带着些许节奏的声音,只此这点,便足以看出云中君对李言溪的喜爱。
每日让其陪在自己身边,铸剑打铁,吃饭泡澡,爷孙俩时而互相逗弄的哈哈大笑,时而互相抬杠,日子过得好生惬意。
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月之久,崖畔的风也变的温柔了许多,云中君感受着和煦的暖风,说道。
“看来冬天过去了……”
李言溪持这火钳在铁炉中不断拨弄着旺盛的炉火问道。
“师公,像您这般每天都铸一把剑,那您应该铸了不少的剑了吧,那些剑都去哪里了呢?”
云中君有些饶有兴趣的一笑说道。
“发现了?呵呵,用你初境的手段感知一下,看看那些剑都去了哪里。”
李言溪微微一愣,随即心想道,师公您可真有意思,天地元气可以感知到,那些剑又不是天地元气哪里能凭他这个小小的一阶初境是能够感知到的。
不过他也并没有反驳自己这位脾气有些古怪的师公,而是听话的闭上了眼睛,凝神静意,再次进入了初境那朦胧的状态之中。
刚开始,他并未感受到与以往的不同之处,还是那些忽近忽远的光斑,也许是因为这次心里带着些许的寻找的念想,那种朦胧的状态变的愈发的清晰,然后他便感知到了崖畔之上所有的事物。
越是凭借着感知去感受去寻找,他的脸色便越苍白,身体也不住的开始颤抖起来。
因为随着他识海中的景象变的越清晰,山崖上那些普通的事物就变的越不普通,他们经常用来吃饭的石桌,平时坐着的石凳,师公的铁炉,崖畔的青石,这里的每一个事物都透着寒冷而锋利的味道。
越是感知,那些锋利的味道便会越浓郁,那种锋利来自他的身周,来自他的脚下,来自他身处位置的一切,此刻的李言溪,仿佛被无数把剑锋利的剑尖所对准着,似乎只要他的呼吸稍微重了些,便会被这些剑刺穿身体。
此时的他终于明白,先去自己疑惑的那些剑都去了哪里,原来那些剑一直都在他的身边,只不过自己看不见罢了,猛然间睁开眼睛,他双手撑地,目光惊惧的看着地面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冷汗在那瞬间便打浸透了他的衣衫。
云中君看着地上的李言溪,笑呵呵的对着李言溪的身后说道。
“这孩子果然和你一样,小小年纪,便能对剑这般敏感。”
李言溪察觉到了师公不是在对自己说话,于是他努力的站起身子看向自己的身后,原来不知何时,游子安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正在安静的看着他。
于是他连忙整理衣服,对着游子安行了一礼,说道。
“老师,您出关了。”
游子安点了点头,这算是回应,然后他对着云中君也是行了一礼,说道。
“多谢老师为他以灵泉入境。”
听到游子安的这句话,云中君不由有些恼火的说到。
“你这臭小子早就算到了我定然不会听你的话,不但会为他改命,甚至还会以灵泉助其入道对不对!”
游子安微笑,依然低头行着礼,轻声的说到。
“老师的神通是世间最为合适助其入道的手段,不用这个法子激您一下,这孩子想要踏入初境,恐怕要费些时日的。”
云中君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随后又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
“这就准备离山了么,你的伤势虽已不再致命,但也未曾痊愈。”
游子安点了点头说道。
“比起我,这孩子更需要时间。”
云中君沉吟了片刻后说道。
“你准备带着孩子去哪里?”
游子安回答道。
“去万兽山脉周围走走。”
云中君再次叹息一声说道。
“那行吧,走之前,跟你师妹好好聊聊,你师妹这些年因为担忧你的安危,在修行的心境上,出了些问题,始终无法看到九阶的门槛。”
游子安行了一礼,说道。
“学生知道了。”
说完便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老师,不再说话。
而李言溪也是忽然间明白了老师的意思一样,也转身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师公不说话。
而云中君则是心里升起了些许毛毛的感觉,看着有些怪异的二人说道。
“你们师徒俩这般看着我作甚,怎得一副想要吃了我的表情?”
两人依然没有说话,甚至于李言溪也是学着游子安的模样,对着师公行礼而无言。
这一幕画面简直让云中君这个大陆第一强者头皮发麻,那种感觉就像是这师徒二人看着一块散着油脂香气的烤羊腿一般,然后硬着头皮问道。
“有事就说,有屁快放,哪里学的这一套。”
这时李言溪抬头看了看游子安,在得到游子安的默许后,对着云中君说道。
“师公,我和老师都没有兵刃,咱们一脉虽说是剑修,可如果我们手中无剑,走在大陆上时,如何好意思说是您大陆第一剑修的徒子徒孙呢。”
听闻李言溪这番话,云中君顿时满脸黑线,游子安更是夸赞般的望了自己的学生一眼,心想,这孩子没有白跟他老师生活这一个月的时间。
云中君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