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两兄弟直接摇头,“冯从吾与汪可受的关系好,同时与东林党的关系更好。前一段时间东林党被大肆清洗,冯从吾也曾经上过题本,虽然没有受到牵连,但也被放在了冷板凳上。”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冯从吾本身就有一个关中书院。朝廷上现在全部都在反对私下讲学、反对私自开书院,他的地位自然就非常尴尬。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的日子要能好过就有鬼了。”
“所以他的日子也不好过,他就更需要我们了。”张余笑着说道。
“人家可未必能看上我们。”宋应星语气之中带着嘲讽的说道。
“他肯定能看得上我们,现在的我们看起来并不是很重要,可是很快我们就会非常重要了,到时候他一定会接纳我们。”张余十分有信心的说道:“不信我们就走着瞧。”
“即便他很看重我们,我们又能为他做什么呢?”宋应升看着张余,目光灼灼的问道:“而且如此反复,两面做人,怕是为人所不齿。真到了那个时候,两面的人都不会放过咱们,我们恐怕连关中都回不去。”
见到宋家两兄弟一脸的担心,张余笑着说道:“我们为什么要投靠其中一个?我们是关学的代表,当然代表我们自己。我们要寻求的是地位平等的合作,而不是投靠他们。”
“如果单单是韩爌,他想要拿捏我们易如反掌;可是有了冯从吾的话,事情就没有那么容易了,韩爌想拿捏我们就要掂量掂量了。”
“反过来也是一样的道理,如果冯从吾他们想逼迫我们,我们还有韩爌。到时候我们居于他们两方之中,那就是我们的机会。”
“你这是在弄险。”宋应升沉着脸,一字一顿的说道:“善骑者坠于马、善水者溺于水、善饮者醉于酒、善战者殁于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