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忆荣转头看向瑞草:“你可看出什么?”
瑞草还未开口,刘府请来的大夫便走进来屋,见有官差在,急忙施礼。
昏迷不醒的刘景山已经被下人抬到床上,庞管家被扶躺在一旁硬塌之上,木忆荣让大夫不必多礼,快些为刘景山医治。
大夫走到床榻前,放下药箱,坐于凳子上,伸手为刘景山诊脉。
许久后,大夫收回手,对木忆荣等人道:“刘县尉脉象缓而时止,止有定数,此乃代脉,为惊恐所致。”
一个大男人竟然是被吓晕的,人类还真是不分男女,都那么胆小。
瑞草十分好奇,这个刘景山的胆子有没有米粒大?
大夫又道,刘景山有气虚之象,但按理说,他乃是一城县尉,又不是路边乞食吃不饱的乞丐,不应该出现这种营养不良,气虚亏空之象。
大夫说完,又为庞管家诊治,乃同样是惊吓过度,又加上急火攻心,年迈体虚,所以昏迷。最好让他回自己的房间静心修养几日,便会痊愈了。
大夫说完,为刘景山与庞管家二人开了安神补气的汤药,便领了诊金告辞。
躺在硬塌上的庞管家,待有人搬动他时,醒转过来,刚一睁开眼,就立刻用苍老沙哑的声音,焦急的唤了一声:“老爷。”
木忆荣按住庞管家焦急起来的身体,让他不要动,刘景山并无大碍,让他放心。
庞管家紧张的神色一松,从新躺倒在硬塌之上,但随即一把紧紧握住木忆荣的手,求木忆荣救救他家老爷。
木忆荣让喘气如牛的庞管家不要激动,慢慢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庞管家用力的大口喘了两口气,总算是把气儿喘顺了,这才开口。
最近一些时日,刘景山总是感觉身体沉重不舒服,心烦意乱,听不得人吵闹。
而刚巧刘夫人身怀有孕,神经也十分敏感,便决定会夫君刘景山分房睡。
于是刘景山就一个人,搬到了这个偏僻幽静的书房静养身体。
今日午时之前,庞管家带着婢女小桃,如往常一般来给刘景山送饭。
结果,刚走到门口,二人就异常惊恐的看到他家老爷悬浮在屋内半空中。而在房梁之上,一人双腿倒勾在横梁之上,面朝内,垂下双手,正在将刘景山往上面“吸”。
悬在半空中的刘景山翻着白眼仁儿,不停的挣扎,看上去十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