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下他,他连个继承香火的人都没了。”

“姑娘放心,我既然被买了下来,定然是会好好做活的,我不会因为这个孩子耽误什么,求求您应允,让我将他留下来吧。”

丫头见江晚晴哭,却还坚持拼了自己日后的好日子不要也要留下丈夫的孩子,也有些为她难过。

“那我替你向少夫人说说吧,你也别太担忧,少夫人一向心善,不然也不会将你买下来了,你不愿意打掉孩子,她肯定也不会逼你。”

她说完,跑去了前面轿子。

“少夫人。”

轿子窗户帘子掀开,里面端坐着,相貌端庄温柔的女子看了过来,声音温和,问道:“如何?”

“那腹中孩子是她夫君的,她夫君恐怕已被那些大人杀了,因此她不想打掉孩子,说是要为夫君留个香火。”

少夫人点点头,眼中带了点感慨;“既如此,便顺了她的意吧。”

“可她怀着身孕,要她做什么活比较好?”

少夫人想了想;“先不提这些,夫君说近些时日总有不明骑兵在西北城绕来绕去,恐怕近日西北城有变动,我们还是先去礼佛为家中人祈福,回去再谈吧。”

丫头点点头,看着少夫人放下帘子,跟在了后面。

纪长泽这个时候还不知晓,他派过去的骑兵让郑家男丁感到了不安,因此连带着郑家少夫人也有些担忧,这才决定出行礼佛。

礼佛途中,又遇到了江晚晴。

竟是比原本的时间线中还要早的决定买下她。

兜兜转转,事情还是回到了原本的模样。

不过纪长泽比较鸡贼。

他有多方准备。

既然原本的时间线中是郑家的少夫人救了人,而这位少夫人又喜欢礼佛,那就好操作多了。

纪长泽安排了一位僧侣。

他为郑家少夫人解签。

于是,今日的郑家少夫人在到了寺庙后,便发现自己摇出来了一个之前从未见过的签子。

一位僧侣解了一下。

大致意思就是,善心必有善报,少夫人有一贵人正在落难中,若是这个时候伸以援手,未来必将有大福报。

郑家少夫人一愣,莫名的就想起了那个自己救下的孕妇。

她轻声问道;“敢问大师,这贵人,是如何模样的?”

僧侣合掌,念了声阿弥陀佛。

“参天树下落根苗,少夫人命中贵人,应当是位女子,落根苗,这女子要么是身边带着孩子,要么是孩子还在腹中。”

陪着郑家少夫人的丫头一愣,望向了主子。

“少夫人?难道是我们路上救下来的那女子?”

僧侣眼睫颤了颤,垂着的脸下,眼微微眯起。

郑家少夫人是信佛的,不然也不会一听夫君说害怕最近出什么事就赶紧来礼佛求心安。

现在她前脚刚刚救下一个孕妇,后脚僧侣就说她的贵人是个孕妇,还正在落难时期。

不信都不行啊。

她连忙又问道:“敢问大师,这名贵人是否这几日便会来我身边?”

“这个,贫僧便不知了。”

还没弄清楚那是不是纪大人的娘子,他肯定不敢乱说。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纪大人要他对着郑家少夫人说这样一番话,但听命行事总归是没错的。

僧侣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郑家少夫人却已经深信不疑了。

不然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她刚刚救下一个孕妇,接着僧侣就跟她说,孕妇是她的贵人。

她匆匆又烧香又道谢,连忙带着人出去。

一出去,丫头便问道:“少夫人,恐怕那位大师说的就是那个女子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郑家少夫人想了想,还是决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带回府中,以客人之礼相待,好好照料着。”

丫头问;“若是那签子说的不是她呢?”

“那也无妨。”

郑家少夫人虽信佛,在这方面倒是十分豁达。

“她本就可怜,怀有身孕,腹中孩子却早早的没了爹,就算不是她,我们帮了她也是积德,否则她如今无亲无故,还怀着身孕,该如何过活。”

反正横竖都是做善事,也没什么。

她自然是不知道,郑家的车队前脚一走,后脚那僧侣就写了信飞鸽传书出去。

这纪大人真是神了,隔着这么远,还是提前派他过来,竟真的让他猜中了郑家少夫人会救一名孕妇。

他传出消息后,撕了脸上的白胡子,按照纪长泽的吩咐匆匆离去。

江晚晴觉得自己遇上大好人了。

她被救下之后还以为自己要做奴婢,结果那郑家少夫人竟将她当做客人一般对待,还给她准备了客房。

怕她不适应,还经常来寻她说话聊针线。

她心中又是感激又是忐忑,但相处过后,便发现自己与郑家少夫人竟是十分投缘,两人说什么都能说到一处去。

郑家少夫人也是如此,她本是看江晚晴可怜,又加上那个签文,便想着照料一些,没想到相处之后才发现,她二人居然十分聊得来。

她是远嫁,丈夫是独子也没有妯娌,平日里总是一个人出入,虽然清净,有时候也会觉得寂寞。

毕竟婆婆年纪大了,丈夫每日都要跟着公公一起出去做事,她也只能礼佛或者出去买买首饰,见见其他家的夫人。

如今多了个江晚晴,两人凑在一起,竟是如同闺中密友一般。

就算这个时候有人告诉郑家少夫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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