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不嫌事大,一个个看似是在好心劝说,实际上都在冷嘲热讽。

赵美娘简直气的炸裂。

“就是他给我的!!!我家里多少银钱,光西边的屋子里就放满了粮食,我能看的上这么一点东西?!!”

赵二伯娘也赶紧给女儿挽尊:“就是,我女儿从小就不缺吃穿,我每年光是要给她买衣裳就要花至少小半两银子,她用的胭脂都是县里铺子的,一盒可要好几十文,怎么可能看得上这么点东西。”

这话一出,那些指指点点的人倒是不怎么说话了。

赵二伯娘心里一松,眼底得意起来。

她控制局势那可是一把好手,要不然当初也不能从赵月娘家弄来那么多的好处,每次刘氏想要抗争的时候,她都能快速的掌握住局势。

比如刘氏跟他说当初丈夫是净身出户,这些家产都是自己打拼的,她就说当初小叔子分家的时候二老可是给过银钱的,说的有鼻子有眼。

她是拿不出二老给过银钱的证据,但刘氏也拿不出来二老没给过银钱的证据啊。

绕着绕着,刘氏就被他给绕过去了。

如今也是这般,别人说她女儿偷东西,她就直接表示自己女儿穿的衣服是多少钱,脸上的脂粉又是多少钱,来表示赵美娘根本就不需要偷东西。

他们家里这么有钱,怎么可能看的上这点破铜烂铁。

场面眼看着就要控制住的时候,纪长泽依旧是站在赵月娘身后,沉默的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赵美娘。

“你瞎比划什么!明明是你!!是你送给我的!!!”

赵美娘被他这番动作气得不轻,上前就要理论,却被赵二伯娘给眼疾手快的拖了回来。

纪长泽可不管赵二伯娘用什么招数,反正他就站在那,咬死了是赵美娘偷得。

刚刚被赵二伯娘忽悠下来的围观村人被纪长泽这么一打岔,又开始阴谋论了。

“家里有钱就不能偷东西了吗?西村的老胡家小儿子,还不是四处偷东西,他家里可比赵家老二有钱多了。”

“我刚刚就说了,他们打的主意就是偷拿了赵月娘家的钱,她没了钱,现在又不能挣到钱,为了不饿肚子,可不就只能顺着她二伯家嫁人了。”

“丧天良啊,要是赵老三还活着,看见他兄弟一家这么欺负自己娘子女儿,肯定是不能干的。”

纪长泽见这些爱八卦的村人都按照他的打算吧唧吧唧说起来了,又开始装作一副无辜样往后站了站。

就算是赵二伯娘拦住了赵美娘也没用了。

他们之前做事太嚣张,压根没掩饰自己想干什么,这就是现场的把柄,只要给围观的人一个由头,他们自然而言的就能延伸了。

赵二伯娘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说我们家有钱怎么可能偷东西,人家说你们为的不是钱,那是冲着人去的。

她说那是纪长泽送的,纪长泽这副样子又实在是不像说谎。

就连她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女儿太着急了,这才偷了赵月娘家的东西。

但这事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

要是承认了赵美娘偷东西,她还怎么嫁得出去。

再去看旁边的赵美娘,还是一副“我被冤枉”的模样,脸气的通红,满脸气恼,望向纪长泽的视线就好像是淬了毒。

她心底也有些气。

装的这么像有什么用,偷东西之前怎么也不知道跟她商量商量,偷就偷了,还让纪长泽给看到,这也就算了,居然还偷了东西大大方方的放在怀里来赵月娘家。

她就不知道藏好一点吗!

她偷东西的时候就不知道避着人吗!

被发现了她就不能说是捡的吗?还非要去污蔑纪长泽这个指控她的人,这样傻子都不信是纪长泽了。

怎么就生了个这么蠢的女儿。

但事到如今,也只好先忍下这口气了。

先转移视线好了。

“我们美娘不可能偷东西,倒是这个人,一上来就污蔑我们美娘,月娘啊,你一直把他藏在屋子里养着,不会是打算嫁给他吧,这人没房子也没亲的,连个户籍都没有,现在还直接污蔑你亲堂妹偷东西,你嫁给他,可要小心被人家骗财骗色。”

赵月娘一个未出嫁的姑娘,肯定是不能把嫁人娶人给挂在嘴边的,她这么一说,赵月娘怎么回?

说赵二伯娘瞎说,那否认了,她还怎么嫁给纪长泽。

承认了要嫁给纪长泽?哪有黄花大闺女自己给自己找夫家的,她要是敢说出来,未来三年内,她都会是村里人的谈资。

赵月娘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直站在她身后的纪长泽突然站出来,又指了指赵美娘,再指指簪子,最后指指自己眼睛。

赵二伯娘:“……”

纪长泽指完了,虚弱干咳几声,又站在了赵月娘身后。

反正不管赵二伯娘怎么说,他都这么一个动作。

跟他比绕弯子,啧啧。

赵月娘被提醒,也反应过来了:“二伯娘,现在说的是美娘偷我家银钱的事,今儿您要是不给我一个解释,我就闹到族老那去。”

刚说完,站在她身后的纪长泽就往前走了走,对着她一脸不赞同的摇头。

赵美娘看到这一幕,活像是抓到什么天大的把柄一样,赶忙的喊了出来:“他不敢找族老!纪长泽不敢找族老!!要不是他偷得,他为什么不敢!”

纪长泽压根没搭理她,直接找了根棍子,在地上一笔一划的写了起来。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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