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独吞功劳啊!
就好比之前灯会,虽然大致的构架是纪大人出的,但是负责完善和推行都是县衙里的下属们。
在他们县衙开始官宣“哪天晚上有灯会,主要是干什么的大家都来参加啊”的时候,用的方式除了满大街的喊就是贴告示。
而告示上就清清楚楚的写了,参与灯会布置计划,灯会安保计划,灯会开办在哪里计划,灯会支出计划这些都是哪位哪位写的,计划的。
当站在告示前,看着自己辛苦写出来的计划后面署名自己,回到家中,家里人用着骄傲的语气说着“今天隔壁家与我说那灯会的支出计划是夫君你做的,还说做的好极了,连纪大人都夸你”的时候,心中的自豪是无法以文字描写出来的。
所以,他们才这样心甘情愿,努力认真的为纪长泽卖命。
甚至就算是清楚知道他们不可能一直跟着纪大人,心底却还是不受控制的希望自己能够一直做纪大人的下属。
无他,这份尊重,这份体贴,是其他上官都给不了的。
就好像是现在,开办书院的荣耀纪大人并没有归拢与自身,而是大大方方的告诉所有人,开办书院都有谁贡献了力量,做出了努力。
纪长泽的长工们(划掉)下属们站在后面,与王捕头一样,都是眼中满是崇拜仰慕的望向前方那正用着令人振奋语气讲话的纪长泽。
啊,纪大人,指路的明灯。
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大了,没有站在人群多的地方而是选择站在书院二楼望着底下的魏君灿没有错过夫君下属看夫君的眼神。
她摸了摸肚子,眼中满是对夫君的浓浓崇拜。
站在她旁边的丫头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脆生对着魏君灿道:“夫人您看,大家看老爷的神色都是仰慕,老爷真厉害。”
魏君灿幸福道:“夫君这样的君子,该是如此的。”
“可不是,现在垂柳到处都在说咱们老爷是个善人,自掏腰包为垂柳做了这么多不说,居然还建起了这样能免费读书的书院,听里有许多书,也都是免费让学生们看的,奴婢听说,现在不光是垂柳,就连京城里都在说咱们老爷的事呢。”
丫头也知道魏君灿和纪长泽感情好,专门挑了一些外面夸纪长泽的话来逗她开心。
魏君灿心底越发崇拜丈夫,一双眼亮亮的望着底下那正说着话的人:“也就只有夫君才能有这样当真分文不收便收学生的魄力了。”
她从前就知道夫君是个好人,可没想到,他竟是这样的善人。
“这次建书院,我怕银钱不够,提出用我的嫁妆来填补,夫君却执意不答应,我这里还放着他一些钱,也不知道他那边银钱还够不够。”
丫头说:“总应该是足够的,姑娘不要急,老爷虽心善,却不是那种什么都不顾的性子,他既然建立了书院,就是心中有数,老爷也是心疼夫人,您打听打听,普天之下,但凡是心疼妻子的郎君,哪个愿意用妻子的嫁妆去填补家中呢。”
魏君灿被她说的心中幸福更重。
如今她掌管着家中事务,在垂柳县她这个知县夫人走到哪里都受人尊敬,偶尔还能去扶孤院教那些孤儿读书认字,肚子里的孩子平安生长着,夫君对她始终温柔,从未变过态度。
如今她竟是有些回想不起来刚知道这门婚事时心底是如何的惴惴不安,又是如何担心害怕了。
她又摸了摸肚子,眼中满是温柔:
“不管如何,我都会支持夫君的。”
就算是给出嫁妆又如何,她相信夫君待她的心。
纪长泽并不需要娘子给嫁妆。
书院建造他雇了一大批人,因为建造的很快,但银子却没有花多少。
等到说完话,他走到了书院门口立着的石碑边,清清嗓子,干咳几声,开始讲话。
大致意思就是说建立这个书院不光是我们县衙的功劳,也有民间好心人的赞助,为了纪念他们这种可歌可泣的赞助了还不当金主爸爸的精神,本官专门派人打造了这石碑,上面写着他们的名字。
书院在,石碑在,就算是再过一百年,只要书院不倒,石碑就会永远的立在这里,记录这些善人善事。
早就等在人群里的各大富商神情立刻激动了起来。
纪长泽掀开红布,自己亲自站在石碑前,一个个念出了上面的名字和他们都帮着做了什么事。
有捐助家具的,有捐助笔墨的,还有捐助书籍的,也有直接出人出力的。
被点名的几位此刻倒是与纪长泽身后那些下属一样挺胸抬头了,感受着身边人佩服的视线,简直快乐到上天。
是的,这就是纪长泽的开源节流。
赚钱的活照样干着,花钱的事自然有人自愿掏银子。
书院建立下来,扣除一些乱七八糟的费用,算上大家的捐助的银两,竟然还剩下不少。
这些钱都让纪长泽放到了“奖学金”里面,负责激励学子们努力。
当然,他一向是不贪图功劳的,谁捐了多少钱捐了多少东西,都是一五一十写在了石碑上。
至于大家本来只是想随便捐一点,发现这玩意居然是会清清楚楚写出来后开始一个比一个出手大方的想要争捐助最多的人这件事,那就不是他的锅了。
纪长泽也不可能让他们白掏钱,不然显得他有多么小气,于是他直接在自己大商街给这些商户划出了个位置来。
位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