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司长带着考察组两天后离开草场。
这两天内,司委h县里以及农牧局和草场草拟了协议,安排对接人员等等事项。
修振华和他的一帮商业圈金融圈朋友,则继续留在唐古拉朵。每天在人工林里转悠,或者去湖边看鱼,有精神的还尝试爬龙河子山。
对于这帮“吃货”,李玲的建议是好吃好喝侍候着,静等他们自己离开。但食宿费用得照给。
修振华很上道,他指使一个校友,借着加李玲微信的契机,支付了五十万元的生活费。
要说高,还真高,但也不算低。
一日三餐的美食,哪怕只有一餐提供银鱼汤,就食材的市场费用,以及两栋小木屋的住宿,这帮人是真赚到了。
李立冬认为要和他们搞好关系,他再三强调,这群人的能量不小,多个朋友多条路,将来不定能利用下。
李玲嗤之以鼻,“他们若是要单渠道购买蔬菜鱼类,你准备给呢还是给呢?”
这句话把李立冬给呛住了。
如果提这样的要求,的确是个麻烦。
给了修振华他们单渠道的购买通道,固然皆大欢喜。但单极销售堡垒被打破,将来有比修振华更牛叉的人提出同样的要求咋办?
李玲说:“我们既然已经敲定了适合唐古拉朵生存的管理体系。就不要随便打破规则。我们现在原有项目已经进入正轨,开春后扩大生产规模和新的种植项目,对我们来说……杜普,建设资金没问题吧?”
杜普点头。他卡上还有千万元左右的存款,草场每月近500万的销售收入,没有特别意外的发生,资金不是问题。
李立冬坚持自己的观点,“任何一个企业发展到一定规模,都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难题和风险,比如,我们目前的水资源问题……”
虽然杜普再三保证,但李立冬还是心中没谱。
李玲直接问,“修振华他们能在水资源上给我们什么帮助?为了餐桌上的口腹之欲,去怒怼天山饮料?”
李立冬点头又摇头,“要他们亲自下场肯定不可能,但他们却可以在舆论上给予我们助攻……”
李玲很敏感,“有人和你提过?”
“有人暗示过。”李立冬看向杜普,“修总希望和你谈谈。”
李玲娇哼一声,“这是要挟。”
杜普挑挑眉,“躲是躲不过去的,这样吧,我请他喝茶。”
半小时后,杜普和修振华坐在大木屋的栈台上。
对唐古拉朵,修振华不吝赞美之词。
杜普只是笑着回应谦逊之词。
修振华话锋一转,“目前,唐古拉朵已经打响了高端生鲜品牌的名头。众所周知的是,消费者对品牌的认知,直接决定了他们是否会购买。你们不缺客户,这是商业体系中罕见的巨大优势。”
“但是,谁也不能幻想一个市场中,只有你一家企业存在。”
杜普针锋相对,“我们没有太大的奢望,也没有多远大的理想,也不会给自己竖立竞争对手。悠闲的种种菜,种种棉花,养养鱼,喂几头牛羊……”
修振华笑了笑,架起一条腿,欣赏着栈台边的高大樟子松,“我四十岁就退休,陪家人,带带小孩,打打高尔夫,玩玩金融投资,大多是朋友之请,不好拒绝。我以前一年的手机话费是个天价,现在,一个月也没几个电话。”
杜普说了四个字,“享受生活。”
修振华说,“这是个古老的话题。可以从不同的角度去解析,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们生命的长度是有限的,从我们开始记事算起,少则几天,几年,多则几十年,一百年。这么短短的一段时间,放到人类几千年的历史上来看,放到曾在这个星球上生活过的上百亿人之中来看,实在是分秒之于一天,滴水之于大海,一毛之于九牛。”
“但是放到我们自己身上来看的话,那么这短短几十年的时间就是我们的全部。所以一个人的时间用来做什么,怎么做,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对于自己而言很重要。当然,也有人会说:老修,你已经有了花不完的钱,所以才有这样的好心态。”
杜普肃然起敬,然后笑问,“坊间对你财富的猜测已是一片迷雾。谁也不知道您到底有多少钱多少资产。”
修振华摆摆手,拒绝这个话题,直言道:“谁是你们的竞争对手?广义的说,没有。狭隘的说,肯定存在。”
“您是指?”
修振华吐出两个字,“水源。”
“您的调查工作做的不错。”
修振华没有否认。
杜普低声说,“我一直在琢磨您前两天说过的那句话:凡是不可持续的,就不值得羡慕!”
修振华深深看了他一眼,“资源,所有的资源都是不可持续的。”
杜普点头,“也包括水资源。”
说完,他直视修振华,“我能帮您做点什么呢?”
“应该是我们能一起做点什么。”
杜普大感吃惊。据他在网上了解,修振华大部分为友情投资,小部分是高科技投资。总体而言,修振华只会专注于高科技领域投资。
“我这个小农场您也看得上?”
修振华意味深长道:“唐古拉朵堪比任何高科技企业,你小看了唐古拉朵。”
“抱歉……”
修振华打断杜普的话,“我没想过投资唐古拉朵。我喜欢这样的企业,我很少这样为一家企业动心……”
“近些年,华餐馆在世界各地快速普及,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