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娘子,买不买鸡蛋啊,我家的鸡蛋很香呢!”
路过石桥时,摆摊的老妇叫住了李蒙。
李蒙低了头,看见了密密麻麻的鸡蛋装在了布袋里头,“鸡蛋新鲜吗?”
“新鲜,新鲜,我家院子里的鸡这几日下的,你瞧瞧,小娘子。”
老妇忙打着包票。
“那这二十个鸡蛋我全要了,多少钱?”李蒙选了几个摇了摇,放下了心。
“不贵,三十文。”
老妇笑眯眯道。
“行,都包起来吧。”李蒙也大方,鸡蛋色泽光滑,看起来也不错,价格合理,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老妇一听笑开了花,“娘子不仅长的美,连相公也如此出挑,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多谢大娘夸赞了。”
李蒙笑笑,不以为意,将鸡蛋放在了楚靖渊的背篼里,“今日也差不多了,我们就回家了吧。”
楚靖渊见那老妇频频盯着二人看,本就不耐烦,又听李蒙让走,自然是一声不吭背起就朝着前方走去了。
只是走了好几十步,发现人并未跟上来啰嗦,总觉得不对劲,才勉为其难的背过身去,正瞧见李蒙正与那瞿捕头聊的笑容满面。
她似乎忘记了他这个正经相公在这里吧?
光天化日,就与其他男子说说笑笑?
“咳,咳——”
故作两声咳嗽,不动声色的走到两人身旁。
“你知道有打冰窖的工匠?”
“嗯,林巷里的王师傅手艺不错,帮着……”
两人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存在,继续说着话。
“我饿了。”
冷不丁,楚靖渊站在了两人中间,手臂自然而然的搭在了李蒙的肩膀上,轻而易举感受到对方的身体一僵,不得不说,他心底难得有丝愉快。
“啊……”你刚才吃那么多?白吃了?
李蒙真想给他白眼警告,平日里惜字如金,今日倒是一反常态,还突然横插在两人中间,确定不是来捣乱的?
又瞥见瞿清流面色尴尬,不自然的移开了目光。
“瞿捕头,你别介意,他——”李蒙推开了某人的手,又咬住了字眼,“他饭量大,这不刚吃了就饿了,不如我们一起找个馆子吃饭,你再和我说说冰窖的事儿……”
瞿清流是飞云县的捕头,怎么会不清楚哪里的工匠好。
“这不太方便吧?”
楚靖渊面无表情道。
哪知胳膊肘立刻被掐上了一把,这女人……谋杀亲夫啊。
“相公你真会开玩笑,何来不方便之说,瞿捕头虽然在执行公务,可是午膳还是要吃的吧!我们吃的简单,就不知瞿捕头肯不肯赏脸……”
楚靖渊见这女人一脸谄媚,不就是一个捕快,至于这样?
瞿清流原本不自在,见李蒙如此说,又看了一眼黑脸的楚靖渊,只得违心的点点头,毕竟李蒙是真当他是朋友,才不会刻意讨好。
“就吃这家面吧。”
瞿清流刚在站在一家小面铺头,吃这个又快又省事,也不会铺张浪费,毕竟据他所知,她的相公应该和江陵侯府有什么渊源,气宇不凡,出身也应该不差,只是怕做不来卖东西这些活计吧!
平日里都是李蒙姐妹二人在挣钱养家,也不知她是找了个好归宿还是……
“好。”李蒙自顾先行与瞿清流入了座。
楚靖渊也只得背着东西沉着脸落了座。
见两人聊的熟络,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倒也一声不吭,埋头吃面。
只吃了一口,他就停了筷子,这是什么面?寡淡无味,软绵绵的,一点劲道没有……
楚靖渊这才后知后觉发现,他的胃口竟然被这女人养的如此刁钻,一般的食物还真入不了口。
不过那女人一门心思与那捕快聊天,哪里管他吃得好不好,索性道,“你们聊吧,我先回家了。”
“哎,楚……”
瞿清流很快意识到楚靖渊的不快,正欲挽留,又被李蒙拦住了,“由他去吧,背篼里的鱼肉都是鲜活的,回去放着也好。”
“可是你不怕他……”
误会啊。
“他性格内向,你别在意,我们继续吃,如果你有空就烦劳带我去工匠那处瞧瞧,如果没有空我就自己去,不打紧。”
李蒙对楚靖渊的黑脸早已经习以为常,哪里会在意,何况他今日也做了一日苦力,再让他陪笑,自己也做不出来。
“那……好吧。”
见李蒙一脸坦然,瞿清流也坐了下来,此时没有她相公在一旁,两人说话也轻快了不少。
成亲那日他还不觉得楚靖渊生的这样高大,加上又是候府出身,天生的气场就很容易压制人,然而他当捕快多年,到也顶的住这种气压。
李蒙回家时,都是两个时辰后了。
“姐姐,怎么出去了这么久,姐夫老早就回来了。”
李宛不知道两人发生了什么事,随口一问。
“今日瞿捕头陪我去找了打冰窖的工匠,又谈好了价钱,明日就可以来开工,不过冰窖成本高,怕以后我们就要节衣省食一段时日了。”
李蒙坐在院子里歇息了片刻,又起身回房换了一身做活的衣衫,撸起了袖子准备干活。
“节衣省食?没关系,我什么都可以吃。”李宛懂事道,“只是冬梅姐那儿你想好怎么办没有?”
“她回去了?”
李蒙进了厨房,李宛也一路跟着进去了。
“是啊,她醒来后一声不吭就走了,也不知……”
“拿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