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桃树的工人邓大强在五宝寨附近找的,计件工资,种活一颗给一颗的钱,用灵水培育的百分百能活,只要用心栽种完全不用考虑工人们拿不到钱。
他这么做的原因就怕这些个家伙往自家里拿,更不认真载种,图速度快敷衍了事儿,再好的苗子成活率也高不了,按天算更不划算,人品什么的,没必要考验。
说他抠门精于算计,邓扒皮什么的,完全不在乎,没有规矩不成方圆,邓大强很有一点资本家的潜质。
当然怨声载道的也是有的,这种事情反正就是你情我愿的吧!龙水村离这里有几十里,却不妨碍人家知道他的厉害,这十来年跟着他干的人从来就没有吃过亏,就冲着这一点也是真的抢着来的。
甚至还有人说不要钱也是可以的,邓大强笑mī_mī婉拒,银货两亏才好,不要钱的他可不敢请,这世界上最难还的是人情,而不是钱债。
翌日早上,邓大强早早的就出了门,没有开他的大众,改成了皮卡车,高大的体型流畅的车身,逼格是有的,让邓大强最满意的是此车既能装逼又能拉货。
跟着他的依然是小黄。
“嘎嘎嘎嘎嘎嘎嘎……”
小黄扯着它那破锣嗓子,从镇上出来就没停过,看见飞过一只鸟都要叫唤一会儿。
这种聒噪的生物哪个喜欢的起来?
“闭嘴!要不然滚后面去待着,劳资今天心情不太好,不想看到你。”
小黄才不在乎。
“嘎嘎嘎嘎嘎嘎……”
长了嘴除了吃就是用来叫唤的,闭嘴不可能,你丫给姐学下子先姐滚不来,心情不好是因为你脑壳不清醒,下车抱着树撞就好,不想看见姐,姐还不想看见你,真当自己是一朵花了,毛病。
“嘎嘎嘎嘎嘎嘎……”
想青娃子了,不是上个星期才打电话了吗?老头子就要有老头子的觉悟,人小姑娘哪可能天天跟你耍,按照人类的说法,你该退出历史舞台了。
邓大强斜睨它,眼神里迸发的杀气,小黄半点都不受影响,当然窗户是被摇开了的,一旦不好,它就打算跳窗而出,上京城不定若干年后还能混个编制,才不要受这糟老头子的嫌气,然它还是有点小心虚的,没有煤球它哪里干的赢邓大强。
“嘎嘎嘎嘎嘎嘎……”
干啥子?你丫敢动鹅姐一根毛,青娃子回来你怕是不好交代嘎!
邓大强收回视线,想弄死小黄他有的是方法,曾经想留着只想解个寂寞,谁都不知道他的秘密,有个吐槽的地方也挺好的。
现在就算他死不承认,他们之间已经拥有属于主仆之情以外的亲情。
邓大强歇菜了,小黄贱兮兮的把脑壳伸到驾驶座,片头看着邓大强,如同看着空巢老人一样,感伤怜悯。
“嘎嘎嘎嘎嘎嘎……”
姐也想青娃子了,想跟她一起干出一番事业来,要是能有个编制就好了,姐也算是公务人员,可姐舍不得你呀!
邓大强后面一句不置可否,抛弃全世界都所有物种,都不会舍不得他的,想混编制可能是真的,怕是知道事可为才没有强求,算了,这家伙爱给它自己脸上贴金就贴!在自己这里,它也还是个孩子。
到地方了分发树苗,邓大强看着工人把树苗种下去,挨个挨个的查看,都挺不错的,都是按着自己的指导在种。
“邓老板!看鹅的树栽得咋个样子嘛?要得不嘛?”
川渝方言瓮声瓮气的,却有一种别样的实在,男人那张脸把脸黑的就比非洲人白一点,破军大爷瓜皮帽子,将人裹得严严实实的,这人邓大强知道,五宝寨村,村长的兄弟,是个退役下来的,有些年月了。
邓大强半点都没有架子,也没有敷衍了事,认真检查了他栽种的树苗。
“要得!肯定是要得的,就照着秦风,你这个架势栽树,成活率肯定是好的,只要十二势是最佳的,肯定给你们加钱,我话放在这里了,第二名加一千块钱,第二名八百,第三名六百。”
秦风没想到邓大强是这么个和气的人,手脚都不知道放哪里了。
“这咱个好意思。”
有的人是很狡猾的,总想付出很少的劳动,得到更大的利益,与一些奸商也差不多,想付出更少的价,值得到更多的劳力是一样的,但大多数的人是淳朴的,如这个秦风。
邓大强笑开了。
“咋个就不好意思了?我可还没给你们钱呢!还开着空头支票呢!你们都不怕我赖账?”
大家一边干着活,不妨碍跟邓大强开玩笑。
“咋个会赖我们的账哦!谁不晓得你邓老板家大业大的,场伙开大了你也有不凑手的时候。”中年妇女身材魁武,自有一番他自己的小聪明,说的话也是挺中听的。
老农民接下她的话。
“就是,咱们在村子里,也不是那么急着用钱,迟一点迟一点也可以,栽种本就是我们庄稼家人的吃饭本事,种死了哪个还好意思收钱。”
秦风老实憨厚脸上有一丝异样的表情,很快被隐藏住了,又变成了那老实憨厚的脸,与大家一起插科打混。
他不傻,在场的人都不会傻,邓大强为什么会这样子做,五宝寨长了脑子的人都知道原因。
不过那又怎样呢?
钱是人家的,人家愿意投资到这里来,他们就应该感恩,别做那你穷你就有理的白日梦,谁都不欠你的,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多想想别人的好,人就活得自在,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