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妃喜欢喝杏仁露,但是这是个秘密,贵人都有很多自己的喜好,可是却不会告诉别人,他们总是喜欢声东击西,云遮雾绕,虚虚假假的用别的喜欢掩盖真的的喜好。
别人有人以为贞妃爱喝茶,有人以为贞妃爱喝葡萄酒,什么想法的都有。
就是从来没人送过她杏仁露。
薛繁织是第一个。
贞妃回望着薛繁织黝黑的眼睛,她总感觉自己看出了一些意味深长。
这丫头好像并不单纯送错了礼物,明明就是真的知道她的喜好所以带有威胁的味道。
是谁会?
她怎么会知道!
她说听说的,听谁说的?
贞妃的母亲自然已经不存在了,萧翊也不知道她的爱好,那到底是听谁说的!
见了鬼!贞妃很想对薛繁织问清楚。
薛繁织又变得笑眯眯的道:“看来娘娘是真的不喜欢喝,可惜了我酿了一下午,跟别人做的可不同,问味道就非常香浓!”
秋嫔的上来了,她喝了一口口齿留香,忍不住赞叹道:“确实一绝!”
贞妃也已经闻到了,她对杏仁露基本没有抵抗力,口水都要流出来却不敢喝。
她回头冷笑着问薛繁织:“你听谁说的?根本就说错了,你自己留着吧!”
薛繁织也没想真的给贞妃喝杏仁露,万一碰上贞妃肚子不好,回去拉个屎都会找她麻烦的。
不喝是最好的,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她就是想告诉贞妃,这么机密的事情她都知道,贞妃就别再想着坑她了,不然她也不会忍气吞声的。
贞妃意识到了这一点,到底是谁说的在没查清楚之前,她是绝对不会喝的。
可是周围都是这种带有杏仁特别味道的香甜窝气想,贞妃快要挺不住了。
她暗暗咬住唇,对薛繁织恨死了,只能转移注意力道:“人到齐了,方才咱们说到哪里了?都被薛八娘给打断了!”
都在感叹杏仁露好好喝的众人停下被盏,端庄的注视着贞妃。
贞妃看见一个银酒壶从眼前的水中漂过来,她命宫人给她捡起。
宫人捡起来显示给她斟满了一杯,然后放下酒壶站到一边。
贞妃抿了一口酒笑道:“好像说到有人要给本宫表演才艺。这样吧,单纯表演才艺没什么意思不说,大家还怪累的,不然本宫拿出一个菜头,各位娘子笔试比试,谁赢了,我手上这么办置就归谁。”
薛繁织去看那祖母绿的上上程扳指,心中硒笑,这位婆婆啊,还真是讨厌她讨厌的不行。
这枚扳指是贞妃的家传之宝,打算送给儿媳妇的,所以今日她说要用这个做彩头,意思谁和了她的心意就会选谁做儿媳妇了。
可能是听说他无才无德,所以想出的一个计策吧。
贞妃娘娘的确是针对薛繁织的,她老早就打听过,这位八娘子父母都不喜欢,小时候也没什么好的教养。
更没有参加过什么宴会表演,除了脸长得好看整个就是一个草包。
她今天就要让她知道,有才华的女子比比皆是,她如果抱着儿子不放会多么的尴尬,也要让她知道,在别人真才实学面前,她是多么的渺小和可悲。
到时候让她自己觉得羞愧,自己退出。
有点迫不及待想看薛繁织灰溜溜自怨自艾的样子,贞妃娘娘对众人道;“大家都准备好了吗?琴棋书画每一样都可以。”
众人交头接耳,脸上跃跃欲试。
当然了,他们都是名门贵女,自小用真金白银培养才艺,就等着在什么特别的场合扬名。
九皇子虽然不是炙手可热,可也是皇子,而且八皇子的母亲也在,表现好了捞个皇妃当当何乐不为。
就算不想嫁给皇子,一举成名天下之也是幸事啊。
薛繁织突然发问道:“只比试琴棋书画吗?!”
贞妃娘娘听她问的心虚,心内鄙夷,就知道这个草包什么都不会。
她还没说话,明兰在那边接过话茬道:“本宫以为凡事做到极致美好的,都可以当成一门才艺来表演。”
秋嫔闫掩唇笑道:“郡主这个才艺的范围就有点广了!”
贞妃因为明兰一直帮着薛繁织对明兰也有所迁怒。
笑道:“难道哭的特别的拿手也能当才艺?”
才刚刚不哭的文娴心头好像被射了一箭。
明兰道:“那怎么会?哭能为大家带来什么呢?自然是要有用的,能被众人承认的!比如侄女就不会什么琴棋书画,那比剑呢?!”
她在长江渡口杀过人,杀人的剑和不杀人的剑气势上就不同,更别说她的剑法如火纯情!
谁敢跟她比剑?
这确实可以作为才艺表演给大家看的!
众人都认同的点头。
贞妃犹豫一下,就怕薛繁织也跟明兰一样会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不过也只是犹豫一下,不管任何才艺,哪怕就是明兰的剑法,那也是天长日久联系而来的,甚至要用钱财堆积。
明兰的剑法看起来不用钱,可是从小请名师指点,还要陪练,更要有剑师为明兰独创女孩子可以用的套路剑招,那一块不要钱呢?
琴棋书画就更不要说了,师父耗材,没有一大笔开销是不成的。
这也是为什么寒门女子很难有成就的原因,他们没有钱就只能靠天赋及其过人。
薛繁织家世虽然不下,也不是穷的揭不开锅可以请老师,可是偏偏薛繁织爹不疼娘不爱,没人会为了她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