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善恶到头终有报,也许是福不是祸,左厚德想躲过这一次征兵,去偏偏没逃过。
七月十五,征兵热热烈烈的进行,已经是十余天了,想来也步入了尾声。
当然,自打知道这次征兵与自己无关之后,左厚德也没太注意这次征兵。
没想到这天家里却来了一个长辈。
“老叔公,你怎么来了,有事你遣人知会一声便是,何必亲自前来?蓉儿给老叔公上茶”左继祖不在家中,左厚德便担起了,招待长辈的任务。
这位老叔公便是上次左厚德成亲,族里过来的长辈,与左厚德一家都显得颇为亲切。
“这次过来,也是有事问你。”
“不知何事?不过家里的事情,我却不太清楚,凡是都是父亲在操劳。不然还是我去叫回父亲。”左厚德问道
老叔公摆摆手“与你父亲无关,前些日子,征兵司的曹都尉到族里,说是请我们左氏帮着介绍几个军医,正好,你有是学医术的,我过来是想问问你有没有意向?”
“叔公,我是家中的独子,这征兵之事,我向来是不关注的。”左厚德眉头一皱,还是表明了态度。
“你这孩子,这军医与那征兵虽有关系,却是并非从军。听曹都尉说,这次征兵,士卒是够了,但这营中的军医却是不足,如果你进了军营,也不是按照新兵的那一套。你算是军官行列,无论是待遇还是前程不都是比你现在强”
左厚德还是眉头紧皱,刚想要说些什么。
老叔公又说道“去的是外城的南大营,离这城南不过十余里,所说士卒不能随意出入军营,可你们这些军医却是十天半月,还有回家探亲的日子。更何况,军医又是守在后勤之处,还能叫你遇见危险。”
“叔公,还需和父亲商量一二”左厚德一抱拳,正色道。
“好了,若是有意,前来告知我一声便是。”说完,老叔公便拄着拐杖离去。
蓉儿这才从里屋出来,“夫君,叔公所来何事?”
左厚德这才把事情告诉妻子,想听听妻子的意见。
“这件事,还是要夫君自己拿主意,不如,等父亲回来,我们才一同商量一二。”
夜里,一家人齐聚在后院。
左厚德将下午,老叔公所说的告知父亲,也想听听他的意见。
左继祖先是一皱眉,听到并无危险,才松下眉头。
“老叔向来颇为照顾我们一家,这事看来到不是坏事,不过你们新婚燕尔,这就要离别,却是要你自己拿主意”
夜深了,左厚德还在思考事情的可行性,说实话,左厚德真的想去试试,先不说这军营他前世只在书上看过,今生有机会,却未曾见过。
再就是如果不用太担心安全的问题,这热血军营、沙场征战,又有几个男儿能够拒绝。
热血与年龄无关,真所谓“老兵不死,只是逐渐凋零。”
不过,这新婚燕尔,还真是让人陷在了温柔乡。
“小蓉儿,我打算去军营里。”
“只要是夫君想好了,妾身都没有意见,不过这军营毕竟不是善地,夫君还是万分小心。”小蓉儿枕靠在左厚德胸前,小心嘱咐道。
左厚德抱紧怀中的妻子,“我不在家中,蓉儿可以同母亲她们一同做些针线活,那些三姑六婆虽然平时爱说些家常,但都是很和善的长辈。”
“奴家自是知晓,夜深了,还是快些歇息吧。”
……
第二日,
左厚德前去族里,告知老叔公一声消息。
“军营虽然艰苦,但是日后的前途也是无量,郎君且去,族里家里不用担心。”
老叔公说着,又同左厚德说了些军中的事情,这些还要左厚德自个注意。
左厚德将族里的事物弄清楚,又赶往了药铺,入军营的事情,还须跟老师说说。
七月二十日,日出,上佳。
母亲同左厚德收拾好了衣物,又拿了些家里做的肉干,带上平时行医用的工具。左继祖从铁器铺里给左厚德打造好了,一柄利剑,只让他留在身边,用作护身。
左厚德没好意思告诉他,这剑轻了。
妻子倒是没给什么物品,只是眼里说不清的牵挂。
征兵司衙门,
二三十个男子皆是宽袍大袖背一个药箱,左厚德在其中,显得格外年轻,其余大多是三四十岁的男子。这些人左厚德除了个别,大多是认识的,毕竟一个行业的,也是熟人。
没错这一批人,就是日后军营里的军医了。
这批军医里没有年纪太大的,那样经不起军营里的奔波劳累。
一行人到齐了,两队披甲的精锐士卒,护送着这些军医前往军营。
军营地址并不想人们想象的放在城内或是野外。
古时建城,分为内城,外城。内城叫“城”,外城叫“廓”。城廓之制是古代城市建设的主要形制。
其实各朝各代对内城,外城的用处也大致相同,外城主要修筑防御工事,加厚城墙,用作保护整个城池。像古时所谓的护城河,就是在外城墙之外。
当然幽州城你是看不到护城河了,早就结冰了。
军队也大多是驻扎在外城,像古代某某军队占领城池或者是献城,就说的外城。当然外城都没了,内城自然也就守不住了。
而现如今,左厚德要去的南大营就是外城的一处军营。
因为左厚德没太关注征兵,所以看到旁边一个很是面善的老哥。这是杏仁堂的张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