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章心里高兴,这一顿吃,无疑是对东家最大的褒奖。两人端起来大杯,连吃了三大杯。
陈鲁说:“现在好了,差不多酒足饭饱,你也酒盖面子,该说就说吧。”
霍章放下杯子,说:“子诚兄,你真是学坏了,你原来真的不这样,这话非得我明说吗?”
陈鲁点点头,说:“你的目标是哪个?说出来咱们也好研究。”
“那我就是实话实说了,总督府的老大分两种配置,用你们天朝的官衔来说,就是从二品或正三品,你看到我的服饰了,是从三品。”
陈鲁早看到了,说:“这也难怪,你作这个总督毕竟时间太短,我从这里回京时,你还是同知呢。但是话说回来,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追求进步是上进人士的标识,凭咱们的关系,没有不帮你的道理。就是从二品,我老人家保着了。”
呃……
咳咳……
霍章欲言又止,陈鲁看出门道了,笑着说:“奥……我老人家明白了,你的野心不小,争取更大的进步,说实话,这个可是有一定难度。”
霍章说:“陈大人,你误会我了,说实话,我喜欢外任,坐镇一方,起居八座,在这里就是土皇帝。但是我现在的资历还不够升上一级,但是没办法,如果能转为正三品,兄弟在这里就坐稳了。否则,再有大半年,兄弟就得滚蛋了。至于二品,兄弟还是不敢想的。”
这下子陈鲁糊涂了,说:“那霍兄的意思是……”
霍章说:“你可能也知道我们的原总督,纳闵,他和我的关系不怎么样。操作起来会有一定的困难。”
陈鲁所:“我老人家和纳闵挺熟的,对他也比较了解,这个人挺不错的,他现在什么职位?”
“吏治少尉,正好管这事。兄弟可是听说了,他那个职位还是你子诚兄帮他办成的。”
陈鲁想起来了,一下子笑出了声,就像是天朝的吏部侍郎,因为上面没有其他官员,只有这几部,虽然是副职,却是难得的肥缺。正好管升迁罢黜的差事。
陈鲁说:“霍兄言重了,呸,又说言重了。你们前任老大还真没用我老人家,只是让我在国王那里说了话。是他自己派人到处打点。老霍,依我说,他真不如在这原地不动,京官有什么好的?”
霍章马上站起来,说:“陈大人,兄弟就需要你在国王那里说句话。我就想在这不动,不求二品,正三品就知足了。”说完拱手一揖,又右手抚胸,深施一礼。
陈鲁说:“这事值得什么?就让你行这大礼!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正三品就算你没求我!”
霍章吃了一惊,他没想到陈鲁会有这么大的能量,说:“子诚兄,我们还得面对现实,这个职位的高配兄弟不敢奢望,尽力就好。”
陈鲁停下来,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笑着指着他:“听出来了,你以为我老人家在吹牛,哈哈,随你吧。说下一个话题。”
霍章说:“我们正好有一些事要向王廷汇报,再加上这次哈布的案子,兄弟我打算派上官无忌进京,和你们一起走,兄弟让他带着一总人马。在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陈鲁大喜,明明是为了帮助使团,但是为了给他陈鲁的面子,这话说的很委婉。陈鲁说:“霍兄,你真是有心人,你真的明白我们使团的状况啊。你的事我老人家有数了。我们明天就开拔了,一会儿让六子去把关文盖印。”
“怎么?兄弟还打算明天给你们饯行呢。”
陈鲁摆摆手说:“我们中使大人也计划明天中午请你们到大营坐一坐,我到了你这里这么一会儿,我老人家改注意了,我们两免,也好挡一下外面。”
这句话说到了霍章的心里,霍章的总督府也不乏**的文武,他们也在观察着他们老大的一举一动,走得太近真的不合适。
但是不拿出姿势来,又怕使团不高兴,他霍章是中间派,两派都不想得罪。陈鲁的这句话,向他表明,天朝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霍章又是一揖,说:“子诚兄真是明事理的人,兄弟无话可说,我在这里给你一句实话,天朝使团以后从此路过,只要是我的管段,不管我在不在任上,你们尽管放心来往,出一丝一毫的差错,你子诚兄唯我霍章是问。”
陈鲁站起来,郑重地说:“有这句话,没得说,在你们京城的一切使费都在使团身上,你是一个穷官,就不要管了。”
“那好,兄弟也不客气了,今天晚上我们悄悄地把你们的给养辎重送到大营,有人问起也没关系,毕竟还有我们的一总人马。”
这个霍章会做人,拿出公家的东西,在使用使团的金银为私人办事,各得其利。
两人办完正事,又吃了半个时辰酒,已经起更了,七月初六,一弯月亮已经挂在了天空。陈鲁回到大营,大家都已经吃过饭,正在等着他。
陈鲁赶紧把这一行情况作了汇报。大家都高兴得满脸通红。李达说:“这样我们在这一段就会安全许多,最起码官军想有点动作,还得投鼠忌器。子诚大人,你又立了一个大功。”
陈鲁又把回礼和饯行的事也说了,大家都说理应如此。
大家又议了一会儿,二更天了,月亮已经落了下去,陈鲁让王大举到大营门口迎着,他们的辎重车到了,立即放进来。
说完陈鲁起身告辞,在大营里四处查看一下,龙刚也跟在后面。龙刚这时才明白,其实陈大人对霍章也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