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强说:“十八里原霓宝庄园,是这些事的集散地,包括金子,至于还有谁,他们就不让我知道了。”
这时地仙已经到了,听到了后面这几句话,听得心惊肉跳。好容易压下的案子又叨登起来了,他郑希仁可是难辞其咎啊。
陈鲁看地仙进来以后,忘记见礼了,说:“老黑,这几句话就吓着你了?我老人家负责任地告诉你,这里的事吓不死你,也得把你吓个发昏。让朵兰给你说吧。”
朵兰过来,递过来几张纸,她不声不响地都落实到纸上了。地仙接过纸一看,吃了一惊,抬头下,今天小仙第一次见到真容。怪不得每次都要蒙着脸。”
陈鲁疑惑地问:“你们认识?”
地仙吞吐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朵兰说:“不用瞒着了,陈大人早都知道了。”
地仙说:“上次的折子就是使君写的。你这差事够秘密的,竟然连寰宇十方的总督察官都不知道。失礼了。”
陈鲁明白他的意思,说:“别扯淡了,赶快说正事吧,我老人家很忙。”
地仙又看了一眼供状,喃喃地说:“真是无奇不有啊,无所不用其极。”然后为难地说:“我看了一眼他们的供词,这事恐怕小仙扛不动。”
陈鲁说:“没说让你自己抗,我们第一步就是先把那些人找到,换过头来再说下一步,我是怕夜长梦多。”
朵兰说:“眼下就是赶快调兵,悄悄地把这几个涉案的村庄全部围起来,免得走漏风声。”
陈鲁说:“这是最要紧的,地仙,你说哪个地方的兵最把握。”
地仙说:“当然是地府的兵,但是这种情况不适合调动地府兵,野仙观的最合适,不知道他们是否可靠。”
陈鲁摆摆手说:“你这话算问道点子上了,哪有那么可靠的兵?只有野仙观了。”说着写一个手令,递给地仙,说:“让你的二侠、四将赶紧送给思空住持。你带的兵呢?”
地仙说:“已经悄悄地围上了这里。”
陈鲁对他伸出大拇指。转过去把无尘道长拉起来,说:“最后给你一个机会,怎么能把这些人的人头换过来。”
无尘哭丧着脸子说:“制爷是明白人,这脑袋不是别的东西,能随意动吗?”
陈鲁没好气地说:“那你怎么随意给人家换呢?我老人家看着也挺成功的,就是你们不讲究精益求精,脑袋有点偏。如果你们认真点,也不会被我们看出破绽。再试一次吧,也算对自己的救赎。”
无尘说:“再砍下他们的人头来就是一个死,山人做不到。”
没等陈鲁说话,朵兰说:“陈大人,他说的是实话,他已经无能为力了,把他杀了吧。换回去只有我的师祖可以。”
陈鲁说:“好吧,现在你的差事就是打听到你师祖的下落。”
朵兰没回答,看着他笑,陈鲁也笑了,他想起来曾经说过,再也不去麻烦人家了。
陈鲁想了一下,说:“这事不赖我,是他的好徒孙,坑爹坑妈坑祖宗,这次来一个坑师的,错,坑师祖的。你师祖不管谁管?他要是敢说半个不字,我老人家就要和他算总账。”
朵兰笑着说:“陈大人怎么都会找到恰当的理由,好吧,我这就去打听他的下落。”
陈鲁知道她回太阳屿了,装作不知道,看破不说破,这是境界。
四将、二侠已经把里面设置成了大堂,陈鲁把三本册子拿给地仙,地仙一目十行,说:“制爷,你还没看吧,这是一本流水账,记载着匹配的人。但是上面没有这些人的住址。”
陈鲁已经想到这里了,说:“你就问霍强吧,都在此人身上。”
四将把霍强架了过来,地仙说:“说说吧,你的那几本账呢?”
霍强说:“仙爷明鉴,就是这几本账,小的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账。”
地仙笑着说:“本仙审案子几百年,没有一个主动招供的,我告诉你一句话,不动大刑,谅你也不招。来人,给他疏散一下毛孔。”
这句话陈鲁从来没听过,看起来这里面的几个人犯也不知道。审案子都说是给人家疏散一下筋骨,就是要动刑了,这是什么意思,疏散毛孔。
这时思空走了进来,给各位见礼。陈鲁说:“带来多少人马?”
“按师叔要求,带来五万兵马,已经把附近方圆五十里团团围住。”
陈鲁说:“好,记住,只许进不许出,跑出去一只老鼠,我老人家都要拿你是问。”
思空躬身一揖,说:“弟子明白。”转身走了。刚到门口,陈鲁又把他叫住了,说:“多注意,这些将官未必和你同心。”
思空说:“师叔言之有理,弟子谨记。”说着去安排了。
这时四将已经把刑具弄好。陈鲁看时,原来是木驴。霍强显然没见过,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过来两个鬼卒,把霍强拖到木驴上,念动咒语,木驴转动起来,木驴四周转过来几万根银针刺向霍强。
霍强吓得魂飞魄散,但是开始时,这些银针并没有扎在他的身上。只是在他身上一扫而过。这是在给他机会。霍强不知道深浅,大喊道:“仙爷,小的真的没有什么册子了,就这几本?”
地仙已经没有了耐心,把手一挥,鬼兵大喝一声,无数根银针刺向霍强,霍强的惨叫声,如同鬼魅。
陈鲁暗乐,这个老黑,就是为了折磨人而生的,还特么的美其名曰疏散毛孔,这可名副其实的疏散,而且验伤时也看不出来,